“我看你比我心烦,启勋,这政事呢,我也插不上嘴帮不上忙,就只有靠你了,还有这众多皇子。”贾云岫说道:“现在,郭辰就要回京了,我得去准备他的婚事了。”
“郭辰?”郭启勋似乎才想起自己的大皇子,但也只是这么一想一说,然后就没了,继续说着贾云岫的事:“云岫,看你有时候不开心,跟我说说吧。你没有以前那么爱和我说话了。”
“先去忙你的,皇上,别让外人看见你婆婆妈妈的。”贾云岫终于摆开了郭启勋。
心里叹着念着:启勋,我何尝不想与你日日聊夜夜聊,可是你有政务,还要将许多个夜晚分配给其他女人,我哪里还有机会与你说心里话呢?
“贾贵妃您才是皇上的最宠啊,您来广平宫这几日,皇上日日笑展龙颜,奴才们都跟着沾光享福了。”广平宫的太监送贾云岫回熙合殿,路上大声说。
宫女们也大声地七零八散地说道:“皇上最是会宠人了,宠的就是贾贵妃,所以贾贵妃才是这后宫里的第一。您一来广平宫胜过了所有人。”
这一路上可有许多宫女太监是其他嫔妃宫殿中的,让她们听到也是好事,让她们知道贾云岫才是能掌控后宫的,让她们都乖着点。
不过呢,想让这群女人乖着那是不可能的,她们都做着皇后梦或者是未来的太后梦,怎么可能会乖呢?必定是天天想着如何谋事在人。
贾云岫这次有幸在广平宫一住五天只是说给她们一个打击,让她们安分守己一会儿。
这路上就遇上了戚子叶昭仪,自从上次闯入广平宫被郭启勋用奏章打了头赶出来后,戚子叶气馁了许多,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见到贾云岫这样光彩夺目地出现,戚子叶只有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奴婢给贾贵妃问安了。”
“戚昭仪的肚子大了,以龙胎为重,就不必给本宫行礼了。”贾云岫很和气。
戚子叶脑子模糊着,也跟不上贾云岫的话来回答,身后的太监却是看不得她这样:“贾贵妃让你免礼,还不谢过贾贵妃!”
戚子叶不敢对这些太监大声,他们是广平宫的太监,在皇上身边任职,所以得罪不得,还得对他们示好行贿呢。戚子叶就委屈了百年似的:“奴婢谢谢贾贵妃。”
贾云岫也不说戚子叶什么,就希望戚子叶自己能想明白某些事。记得戚子叶刚得知怀孕时候,贾云岫去看望她,戚子叶那个傲啊,把贾云岫说成是“贾贵妃不必说这些孕育的事,宫人会说”。
也就因为那句话,贾云岫才想到要给这些逆天的侍妾们一些教训,于是就搬出了穆芦与戚子叶来对峙。之后这两位美人就在皇上面前争夺恩爱,戚子叶暂时输了。
却没想到穆芦也没怎么赢,最终,这次后宫波浪的赢家是贾云岫,在皇上的广平宫侍寝五天,这是其他嫔妃都遥不可及的,也是贾云岫牢固的基础,为她以后的每一步做奠基石。
再走几步吧,遇上了板着脸的穆芦,她也是没好气,不过毕竟是有经历的人,穆芦比戚子叶要沉着些,没有那么哭丧着脸,见到贾云岫来了也很快行礼:“奴婢给贾贵妃问安了。”
但还来了一句不该说的:“这五日,多谢贾贵妃伺候皇上,奴婢也可清闲几日。”
找死啊?宫女们可要为贾云岫说话了,贾云岫摆手示意她们不用说什么。
“穆芦昭仪,如今你的亲生子郭辰即将回京成亲,这选王妃的事可要上心点,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要擦亮了眼来选。”贾云岫就只这么与她说,内心中,贾云岫还是介怀穆芦的存在。
穆芦点头:“贾贵妃娘娘说的是,奴婢记着了。”
终于回到自己的熙合殿里了,贾云岫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依着柱子坐着,想着:启勋,为何在你的广平宫里会有压力啊?你为什么会让我在广平宫里住五天呢?是真的不舍我还是,你只是想给后宫前朝一个警示?
贾云岫讨厌这患得患失的感觉,不想将自己的感情建立在这个摇摇晃晃的宫殿上面。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必须接受。
皇上郭启勋在广平宫过了几日单独的日子,之后开始临幸嫔妃了,去的最多的地方是穆芦的疏影斋,其次是戚子叶那里,就这两位美人了。
贾云岫的熙合殿还是很清静,清静地冰凉,心烦。一切回到从前,回到贾云岫去广平宫之前,贾云岫心暖了几天啊,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