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岫叹道:“奇怪了,郭辰和郭柠是我和启勋共同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会相差这么远呢?”
虽然说相差地远比较好,可是郭辰这样的表现已经是差的行列了,让他以后如何生存下去呢?这也是件烦人事。
不知道穆芦知道这事之后会怎么样,所以还是不要让穆芦知道吧,要不这个没头脑的穆芦闹起来,那可不得了。
穆芦还没闹,却见到艾令月来和贾云岫斗嘴了。她也是知道前线的情况的,现在对贾云岫肯定是嫉妒的,也肯定将郭柠当作她的眼中钉了。
“云岫姐姐真有兴致,这么冷的天也出来赏雪。就不怕动着?”艾令月开口就没好话:“还是回屋里烤火炉吧。”
贾云岫对她的话也不能回避但也不能带刺:“我从小在东南海边的靖州长大,没见过雪,所以来到青州后每年下雪都要出来看看。至于会不会冻着呢,我是不怕冻着的。因为和启勋一起生活那么久,被他渲染了,变得不怕冷了。”
“哦,我差点忘了,启勋小时候是在青州出生长大,他的娘亲就是青州人,所以骨子里不怕冷,你受感染也不怕冷了。但贾云岫你是靖州人,那里自古就是发放罪人的瘴气之地,也不知你这样会不会给启勋带来瘴气晦气。”艾令月果然就没有好话,一开口就说出了南北两地的相互排斥。
既然她要这么说,那贾云岫也就不得不带刺给她了,而且让她听得到却看不见摸不着地被扎:“是有这种说法,说靖州有瘴气,可是哪里还没个山林鬼怪的故事啊?启勋在靖州念书习武,现在成了大庆的顶梁柱,可也没见他将靖州的瘴气带到青州来啊。倒是北方一直遭外族侵袭,连京城都迁都了,是在逃避什么啊?是鞑虏还是瘴气啊?那何必去那南方的瘴气之地呢?”
这句句说的都是大庆皇家躲避外族,不顾北方黎庶而逃避到南方行宫的事。把艾令月给说地哑口无言,也气得无言反驳。
贾云岫昂首仰望天空,伸出双手来迎接这不断下落的雪花:“这真是一场好雪啊,听外面来购物的农家人说这是一场瑞雪,明年是个丰收年。”。
“外面都说多年旱灾,不见这样的瑞雪,这次是护国王郭启勋和小王爷郭柠带来的功劳。”丫鬟瓜子得意地说,话里头尽是“大庆皇帝管理无道,天才降灾祸处罚,现在护国王郭启勋和郭柠震住了北方才有这场瑞雪”。
这话可是暗藏着对皇家的不敬,是含沙射影地耻笑皇家无明君啊,那是要被看头的。虽现在皇帝是管不了这么远,可是这里有个刁蛮公主啊,要是她得了个什么“尚方宝剑”或者“先斩后奏”的特权,那贾云岫也难保这个丫鬟啊。都怪平时对瓜子的管束太少,让她调皮地带着孩子们玩。凡事都有两面啊。
现在贾云岫自然是要尽全力保住瓜子了,这个丫鬟在,孩子们都开心。
于是贾云岫就当着艾令月的面训了瓜子一句:“瓜子,刚才说的什么话啊?不懂就不要说!这瑞雪乃是大庆皇家管理有道得民心才得的天降福气,其他人哪里有这样的能耐?”
“是,王妃,瓜子说错了。”
“自己掌嘴去。”
贾云岫对果子和瓜子从未有过这么重的惩罚,今日这么做这也是为了保住瓜子。
可艾令月就拿这话说事了:“云岫姐姐管理下人就这样吗?这样的下人只会把少爷小姐带坏了。要罚就罚重些,瓜子,去堆雪人!”
“啊?”瓜子一下懵了,她可是怕冷的,碰不得雪。可是为了贾云岫,她只得听艾令月的意思去堆雪人了。
瓜子真的是出奇地怕冷,碰不得冰雪,一碰就手全部发红。
贾云岫这次不能和艾令月硬着来,只有智取,于是她看着艾令月笑得那样子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就对身旁的果子说道:“去屋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