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启勋着魔似地:“我不信,我觉得上次那封信那是哥意外,现在我就写,这些信就从郭府寄出去,看是否大娘会再截下来!”
贾云岫无法阻止狂魔了的郭启勋,只有任他来。不行,阻止,她将文案上的书信都拿起,但郭启勋快她一步将她推出了书房外:“云岫,我知道你好意,但你不要管我!”
贾云岫使劲儿敲打着书房门也没用,她已觉得事情十分不妥了,但能怎么办,丈夫是天,丈夫决定的事情难以更改。
郭启勋写去青州的信就这么从郭府寄了出去,他一路跟踪,最后证明信件都一封封地随着寄出了县,到了郡,出了靖州。
郭启勋开心地对贾云岫道:“云岫,我就知道上次的那封信是哥意外是个误会,肯定是邻县的驿站送回到郭府的,大娘忘了还给我,大娘不知道那是我的信。”
这高兴事还没完呢,郭启勋就面临截然不同的事实。
住在眛火堂的五少郭启桐来了,还带了一张纸来,神情凝重:“大哥大嫂,我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们为好。”
说着,五少郭启桐将手里的纸张给郭启勋,郭启桐和贾云岫看了之后就傻眼了。
五少郭启桐解释道:“我去爹的书房,对了,爹一直允许我去他的书房看书。之后就发现了一叠信。我奇怪了,爹这十天在鼓满岛谈生意一直没回,怎么文案上会多处这一叠信呢?想着怪异,看见其中一封信是拆开掉出来的,就捡起来一看,这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字迹。我照着临摹了一下就拿过来了。我猜一定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信的内容就是“娘在上,儿启勋不孝,未服侍在身侧……儿启勋含泪敬上。”
“启桐,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贾云岫紧急询问。
五少郭启桐回答:“就是昨天发现的,但今天再去爹的书房时就不见了那些信件。”
五少郭启桐的话让贾云岫对这事一目了然了:“启勋,现在你可看清楚为什么这次你的信件会被送出去,在你眼皮底下已经被大夫人穆合瑾审查过了!”
郭启勋脑子里一团乱呼呼:“为什么啊?”
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完全可以想得到,只是被他拘泥僵化执拗顽固的多年母子情分蒙蔽了眼睛心灵。
还得贾云岫为他解析:“这还不明白?大夫人穆合瑾上次在那首饰信上已看出我们知道了些什么,但这可能是她的猜测。现在她多了一个心眼,她先审阅一下你的信,发现没有可疑之处才寄出去,这样就遮蔽了你的眼睛,在你眼皮下暗渡陈仓。”
五少郭启桐也点头道:“对,我也觉得奇怪,爹从来不许他人去他书房,以前只有他在书房的时候我才可进去。现在他去谈生意了,就把钥匙给了我,我才可以进去。那天换钥匙,眛火堂没有换爹书房的钥匙,但我不知为何还有其他人进入。现在听云岫大嫂这么说,原来是大娘一直在偷看大哥的信,她防着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