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安慰穆咸宜吧:“咸宜,你这样哭会哭坏身子的,听到我说没有啊?”贾云岫拿了毛巾来给她擦眼泪。
穆咸宜没了昨日的猖狂,她擦了泪之后没劲,对贾云岫也不再骂了,只是自卑自嘲道:“原来启诚喜欢你,难怪他背上有那么多烫伤,都是为了救你,那次他差点送了命。”
“咸宜别想这些,我已经是启勋的妻子了。你和启诚也成亲了,以后你就是他的妻子,要为他主管家里的事啊。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贾云岫希望她提起劲来。
穆咸宜精神萎靡:“可是启诚心里都是你,让我怎么做他的妻子?嫂嫂我真羡慕你,你有大哥爱,还有启诚的爱慕,可我什么都没有。”
贾云岫叹息问:“咸宜,我问你,成亲的时候,启诚对你如何?”
穆咸宜回想一下:“很好,可哦不知他心里想的人是你。难怪那晚他喝醉了酒说着‘有没有下雨’,他说‘一生好合’都是空话。”呜呜,又要哭起来了。
贾云岫笑了笑:“咸宜,你可知你比我幸运多了。”
“嫂嫂在嘲讽我吗?可我已无力反击了,你想怎么嘲讽都可,随你去,我已无心于世了。”穆咸宜要死要活的趴在梳妆台上。
贾云岫下定决心把自己和郭启勋一路走来的事告诉穆咸宜:“你知道吗?我嫁给启勋的时候,他心里想着的是穆芦,在洞房那晚,他一直不愿意,我傻乎乎地等着,他却一直催我去休息。后来是两个有年纪的老妈子想了主意才逼得他和我洞房。是因为一块元红巾……那晚为这事我和启勋吵了起来,还打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就洞房了。可惜那春宵一夜在我脑海里一片模糊,现在想来都觉得可惜。”
穆咸宜坐起来不敢相信地问道:“大哥以前这样对你?太过分了!”
贾云岫哀叹连连:“那时他就是这样,只把我当妻子,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他娶我,只是为了纳穆芦做妾。他和爹做了一个交易,只有娶我才可纳穆芦为妾。那时他爱穆芦如命,就把我当做获得美人的工具了。成亲不到三日就要接穆芦进门,那时我才十六岁,毫无办法,只知道哭,一气之下高烧一场。”
“那些日子里嫂嫂是怎么过来的啊?”穆咸宜开始同情贾云岫的遭遇了。
贾云岫已将那些事释怀了,现在只是用来安慰穆咸宜:“有什么法子呢?谁让我一心爱着启勋呢。他心全在穆芦身上,对我只有愧疚,穆芦怀孕意外被下了红花,我成了嫌疑人,启勋怀疑我就将我关进牢房了,后来三娘,也就是启诚的生母不堪受辱,认了这罪自尽了,才保得我从牢房中出来。这事是我的伤心事,也是启诚二弟痛苦的事。”
穆咸宜大义凛然地拍桌子:“大哥居然是这种人!”可一想她又问:“现在大哥和嫂嫂不是恩爱甜蜜吗?让人羡慕着呢。”
贾云岫浅笑:“这只能怪穆芦她不懂珍惜启勋对她的爱,做错了太多事。”贾云岫不想说,就让折红一一道来。
穆咸宜听后点头道:“嗯,依我对穆芦的了解,她是这种恃宠而骄,以貌傲人的人。那大哥就这样将心都转向了嫂嫂吗?”
“或许是他知道我对他的好了。我从不和穆芦争夺,一切都为启勋着想,启勋他不是傻瓜,他看得出来。渐渐地,启勋不想宿在穆芦那里,他喜欢和我住在一起了。后来我有孕了。”贾云岫说到此就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