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云岫想不到对策,就暂时拖延些时间:“启桐说穆芦授意绿香折磨他,那也得有些证据才是啊,虽说孩童不撒谎,但难免出个差错不是吗?”
“大少奶奶,让属下来检查一下就知道绿香是否对五少爷用刑了。”贝壳上前拱手。
贾云岫连忙道:“好,贝壳你去看看。”
贝壳过去,抽出绿香的手腕检查她的手心,两手都看过后回话道:“大少奶奶,四夫人,绿香的手心上并没有用过鞭刑、火刑、烫刑、刀刑的痕迹,所以五少爷身上的伤不是绿香所为。”
贾云岫听此就看四夫人怎么说了。
但穆芦先炫呵起来:“绿香没有做过这些事,难道是我做的不成?四夫人,你可看到我这肚子大的,哪里敢用力去抽鞭子啊?”
贾云岫烦躁地瞪了她一眼:“芦姐姐,你别说话。”
穆芦心里可不服气,她受不得贾云岫的命令,但现在能倚赖的人就只有她了,所以就先忍着这口气了。
贾云岫就看四夫人怎么解释。
四夫人看看郭启桐,似是要示意他什么,郭启桐很快说道:“穆芦授意绿香折磨我,但绿香也不必亲自动手啊,只需令一小厮动手就可,穆芦和绿香就在旁笑看着。”
这是真的吗还是郭启桐在撒谎?那他脑子转地可真快啊。贾云岫一时想不到什么话来问了:“那启桐,你还记得那小厮是谁吗?”
郭启桐反嘴也快:“郭府上下仆人众多,我怎么认识那小厮是谁,因为当时疼痛,就连那小厮的模样也都忘了。”
这还成了一无头案了,怎么郭启桐比四夫人还能说呢?莫不是真有这回事?
贾云岫决定尽快做出判决,想到贝壳的来历,就问他:“贝壳,你对各种伤了解,你看,这事有什么办法?”
贝壳想想,道:“大少奶奶,贝壳愚见,如果现在令郭府上下所有男仆来检验,定能检验出谁是对五少爷用刑的小厮。”
贾云岫想想有道理,就转头向四夫人和郭启桐,却听郭启桐先对贝壳大怒:“大胆奴才,你是怀疑本少爷所说吗?本少爷为何要诬陷穆芦这个贱婢?”
尔后立刻下令:“我乃郭家五少爷,竟遭这贱婢毒手,难道没有权利处罚她?现在穆芦你立刻选择吧,是要杖责还是烙铁?”
穆芦没法子,只有再哭了个梨花带雨求着:“大少奶奶。”
贾云岫想到另一点,一直没有想过的:“如果此事为真,那么穆芦为什么要伤害启桐这个无冤无仇的孩子?穆芦你说,启桐你也说。”
穆芦立刻为自己辩解:“是啊,我与五少爷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有理由伤害五少爷呢?”
五少爷郭启桐可摆出了架子指着:“穆芦,你这个贱人孬货野种,引诱我大哥,用红花陷害我娘亲,以致我娘亲蒙冤自尽,你怕我长大后会报仇,就先下手为强,但你又不敢一网打尽就想着这么折磨死我,还恐吓我说要去害我心沫姐姐。我也是年少无知,被你这贱婢给吓着了,如果不是昨日四娘发现,还不知会被你害到什么时候呢!”
一番话说地在场的大人们哑口无言:确实有道理啊,关于红花一事,是三夫人的羊肉汤弄出来的,三夫人也引咎自尽了,那穆芦自然会对三夫人怀恨在心,可三夫人死了,她就把恨都记在了三夫人的幼子郭启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