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床上的老人，身形瘦削双目深陷，看来是久病缠身。

“瑾婳，外公对不起你们母女……”

“住嘴！”未等沈学知继续说下去，王舒琴已是一声断喝。

这女人在家里，真是一个霸王。

顾瑾婳回头冷眼看着她，王舒琴忽觉少女眼神如刀，吓得她连连后退。

“风。”顾瑾婳叫道。

“在！”

“把这个老太婆拖出去！”

“是！”

风抓住王舒琴直接往外拽。

“这是我家，你们怎么敢限制我的自由，我要报警。”王舒琴从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做惯了霸王的她，大喊大叫起来。

顾瑾婳微一凝眉，“让她闭嘴。”

“是。”

然后，沈老太婆就没了动静。

顾瑾婳轻轻坐到沈学知的身侧，“外公，我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保护不了我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我是一个没用的人。”说着，老人已经快干涸的眼中，流出两滴泪水。

“外公，我还需要您呢。”

“瑾婳，我的小瑾婳。”沈学知老泪纵横，他的外孙女，仿佛长大了。

过了良久，老人止住眼泪，“外公不中用了，你要小心你的小姨和表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一股暖流涌上顾瑾婳的心头，上一世她是一个孤女，从小被送去训练成一名特工，她没有亲人。

可是在沈老爷子这里，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亲情。沈学知就像在临终托付，告诫她小心沈若苧和沈瑾薇。

“外公，既然您不愿意去医院，就让我给您看看吧。”顾瑾婳将两根手指搭在老人的脉搏上。

这不过是障眼法，顾瑾婳启动脑电波在给老人做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