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曼看着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烦躁的道:“牛氏已经和曼姐儿和离了,现在你们要人家把孩子给你们,这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不可能,那是我大孙女,牛氏凭什么把孩子给我们。”田氏哭的抹把鼻涕,拿帕子擦了擦鼻子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问心自问,牛氏生孩子时,你都干了些什么蠢事,还瞒着不露出风声,等人不行了我们才知道,你田氏自己问问自己的良心,牛氏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十来年,临了生孩子,你这个做公公的还做出这样的事对待人家,最后牛氏在娘家帮助下生孩子,牛氏凭什么要给你这个差点害了他性命公公的脸,把孩子给你们。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张新,是张家村的一个族老,她气狠狠地骂田氏顿又转头骂张安曼,“还有你,作为个顶天立地大女子,竟然到人命关头,不想着送自己结发夫郎去城里,反而听从蠢夫人的话,现如今你夫离女散是活该。”
张安曼被骂的抬不起头,她从小就听话,长大之后娶了夫郎,父母在她心中还是似从前排在第一位置,每天每年赚到银钱一如既往交到公中,吃穿用度一直是爹爹在管。
就是后面家中养牲畜,赚到的银钱都是爹爹捏着,她们小妻夫两人手里没一分钱。
这次她发动生孩子,在夫郎疼痛难耐时,想过要带夫郎去城里。
她想带夫郎去城里寻大夫,可是手中没银钱,还有她爹知道她的想法后,说每个男子都是这样疼过来的,哪有女人生孩子男子不疼,再者夫郎又不是没生过,都已经生过六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能平安生下来,还说她事多。
她听了爹爹的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她和夫郎成亲已经育有六子,夫郎必定能像以往把孩子生下来。
结果等了一天一夜,夫郎情况越来越不好,嘴唇已经发紫,大儿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去牛老二家叫牛老二,才出后面岳家来人的事。
而且她不恨大儿子去找人,如果不是大儿子意识到夫郎不行了去叫人,说不定现在别说女儿,就是夫郎怕已经没了。
张安曼听着族老骂她的话,不知道她脑袋想到什么,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跪在田氏妻夫俩面前道:“爹娘,我们分家吧!”
“啥?”田氏愣住了,女儿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