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瞬间就懂了阙如的意思,轻叹一声,回头走向外面。
“我们该走了吗?”
悟空点头。
“带上她们两个吧,都是可怜的孩子。”
悟空又点头。
五人一车,就这样悄然上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两个时辰以后,大批官兵冲上了独龙山,看到那终生难忘的一幕。
悟空不懂医术,但治病救人不在话下。一路南行,山中采来各种草药亲自煎熬,钱钧和秋菊都渐渐恢复。只不过秋菊一直没有说话,除了服侍阙如和紫箩以外,就独自躲在车尾角落,怔怔发呆。
独龙寨带走的两个少女,也被悟空抹去了记忆。只知道自己名叫春菊、冬菊,是小姐的贴身丫鬟,钱钧是小姐的远房表弟。
二月中的一天傍晚,马车行至大运河边。难得的休息,难得的夕阳景色,五人都下了车,围在河边一处空地,吃起了烤鱼。
“嗯,春菊,你还挺有手艺的。”钱钧塞了满嘴,含糊不清的夸道。
春菊一脸羞涩,少女芳华,急忙转移话题:
“狗蛋哥,咱们为啥不走官道,要来运河呢?”
她似乎忘了,狗蛋是个哑巴。
“走官道有啥好的,咱们是要不走寻常路,绕一个圈,走一个环。”
钱钧嬉笑,接过了话茬。春菊只当是个玩笑,没有多想。
狗蛋和阙如,却相视一眼,淡淡一笑。
一个圈,一个环,就是一个轮回,一段新生。
钱钧对人生的理解,总比别人透彻,年少老成。
“船来喽。”
嘹亮的号子声自远处悠悠传来,带着老迈和沧桑。
“有船,坐船了,我还是第一次坐船呢。”
“我也是。”
春菊和冬菊色彩飞扬,欢呼雀跃,拉着目光游离的秋菊,一起跳起了舞。秋菊挣扎了几下,似乎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