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喜欢,我就买下它了。”玄倩欣喜地道。
“要不是现在大街上,我都迫不及待想要阿倩你亲手为我绾发呢。”白言千脸上乐开了花。
莫兮若瞥见她师父大人居然像孩子一样展露笑容时,不禁感叹爱情魔力之伟大。在天裕山大半年,都没见她师父大人笑过一次,整日板着一副冷脸,她差点以为他生性就是如此冷漠之人,没想到,自一见到玄倩之后,她师父大人就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爱笑,温存,体贴。
她心里也笑了,这样有人情味道的师父,她喜欢。
正感叹着的时候,突然福临客栈那边传出人群的骚动之声。
“糟了,那里定是有事发生了!”她的步子不由得朝着福临客栈的方向而去。
“姐姐,你等等我。”那小女孩跟上去拉着她的手。
“对不起,笼儿,姐姐有事,不能陪你在这等你爹娘了,你自己不要乱走动,不然你爹娘找不到你。”莫兮若边走边说。
“不,我爹娘定是走丢了,找不到我了,如果姐姐你都丢下了我了,那笼儿就只剩下一个人了。”笼儿眼泪汪汪起来。
“好吧,你和我一起,等姐姐办完了事,再帮你找你爹娘。”莫兮若无奈地笑笑。
接下来要面临的形势很危险,她本不应该带着笼儿,但一直找不到别的办法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白言千和玄倩自然也注意到了福临客栈那边的动静,瞥见莫兮若居然拉着一个小女孩一同上前时,皱着眉头目示了她几次。
莫兮若也只是耸耸肩回应,她不能将笼儿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三人赶过去之时,福临客栈那边已挤了不少人。
中间是一辆马车,好像被人拦住了,有七八个黑衣劲装之人被困在人群之中,那马车车厢之门也被打开了,里面是一车子手脚被绑,口中塞着布条的人。
人群之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车厢里定是那些失踪的人口,他们这些人定是人贩子,可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怪不得最近老是失踪人口,原来就着这些人贩子干的好事。”
“简直太可恶了,定不能放过他们!”
“就是就是,可不能放过他们!”
人群之中义愤填膺起来。
莫兮若忙钻进围观的人群当中,问旁边的一个老汉,“这位大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这辆马车不下心撞到了人,但他们不仅拒不赔礼道歉,还出手伤人,所以,大伙看不惯,拦下了这辆马车,不想打开车厢一看,里面准备拿去拐卖的人口。”
莫兮若正寻思着难道这便是他们那些人准备的好戏,遂没有如这围观的群众一般义愤。
突然,她身旁的小笼“哇”的一声哭了。
她还来不及阻止,那小笼便哭着嚷着跑上去,“爹,娘……”
如玄倩所言,白言千听到到了窗户外的细微声响,如夜色之中一抹惊鸿之影般飞出了窗外,不动声色落于距南飘离房间五六米远的一株梧桐树上,与其说他是落在梧桐树上,还不如说他其实是悬浮于梧桐树上,那梧桐树只承受了他身子一分的重量。
里面的说话声落入他的耳朵里。
“南主,据我们收到的情报,莫兮若和那两武功高深莫测的银发人也到了这个城里,不知南主有没有发现这三人的线索。”
“没有,半夜前来相见,阁下还有何要事?”
“明日午时左右在福临客栈门口将有一场好戏上演,左罗刹请南主过去一同看戏。”
“知道了。”
“还有一事,属下提醒南主约束属下早睡,夜间不要出来活动为好。”
“他们戌时出去,到现在还未回,你这么一说,应是落在你们的手中了,放了他们吧。”
“他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回不来了。”
“你们凭什么处决了我的人?”
“南主,属下们也只是奉左罗刹之命行事,还望见谅。”
“你……”
“属下告退。”
里面的人匆忙结束了话题,白言千在那人出来之时,如一道轻烟般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白言千便敲响了莫兮若的房门。
玄倩开了门。
“师父,昨夜听人墙角,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玄倩刚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白言千遂将昨夜听到的话道了出来。
“福临客栈会有什么好戏看……他们所谓的好戏定是针对风宗之人,难道说,他们在那有一场专门针对风宗之人的阴谋?”莫兮若双手托着下巴,凝思着道了出来。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玄倩拉了拉她的衣袖。
“这个很有可能。”白言千点头道。
“那我们得赶去福临客栈尽快阻止他们的阴谋。”莫兮若压低了声音道。
“嗯,但这事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只能见机行事。一来,我们对这里的风宗之人并不熟,也不知道如何给这些风宗之人传递讯息;二来,福临客栈很显然是这些人的据点,早已重兵埋伏,加之,如今又多了一个叫做‘南主’的人,与他们交手,我们胜算不是很大;三来,他们已知我们三人到了这里,这场阴谋也有可能是针对我们而来。”
“所以,福临客栈那边,我们只得见机行事,最好隐身在人流之中,暗施援手,不到紧要关头,切不可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白言千脸上出现了一丝严峻之色,这些人间的尔虞我诈,他本不关心,更不会参与,但因为有了玄倩,他不由得多了份慎重。
“没错,言千说的很有道理。”玄倩沉吟着道,“我们只能暗中行事,切不可掉进他们设下的局中,自我送命。”
“不过,那个叫做南主的女人,昨日似乎已对我们的身份产生了疑心,但确没有向那左罗刹的人提及,我有些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接着,她手指划着下巴,有些困惑地道。
“这确实有些令人费解。”白言千思索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