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顷洒在洛城每个角落,匆忙的人们停止了一天的忙碌,各自回家享受夜晚带来的宁静与家人相处的温馨,可今天很特别,程家公子程玉的故事成了饭后消遣,有趣的是每人带回的版本似乎都那么别具一格,甚至有人传出今日程公子摊子上摆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洛城地界中,南边属于贫贱人口住宅区,一间间土瓦或是茅屋建立在街头巷尾,尾部一间青砖石瓦的宅邸虽比东边那些豪府差了一些意思,但在南边还是一家顶尖的存在了,据说这里曾属于一家长工,祖上三代攒点钱遍添一瓦,偏偏到他这代败落了,不知何时又搬来一家,神不知鬼不觉遍安下了根,宅前一道匾额,字迹苍松有力,萧宅!
“你说我真是倒霉,受了一天的闲话,眼看就要跟赵姑娘搭上话了,偏偏我那老不死的爹过来搅合黄了。程玉不停的在院里扼腕叹息。萧逸在自制的桩人下发呆,对程玉的话丝毫不作回应。程玉见状也不恼怒,似乎对这位朋友的态度他早已习惯,依旧换汤不换药的抱怨着。“公子,该吃晚饭了。一位两鬓花白,面容慈善的老者看着两位少年微笑着说。程玉哭丧着脸看着老者,又看了看萧逸,自觉没趣,便作势要走。
“小人儿送出去了,也不算是白费心力,这时回去,你非要让你爹打死,留下来吧,等你爹消气了再说,萧逸说道。程玉也不客气,直奔院内走去,边走边说,“你得在帮帮想想别的法子阿。
萧逸苦笑,便同萧伯走进了内厅。
饭后,萧逸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的群星密布,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只见程玉不知哪找的梯子,颤颤巍巍的爬了上来,萧逸见状也不做声,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不久,屋檐上露出个脑袋东张西望,看到萧逸便定格住了,扶着檐口坐到萧逸旁边。
“萧哥,你是怎么想到赵姑娘今天会来城中逛街的。
赵灵儿生性顽皮,每月一次的集会她即使拆了房子也会来的。萧逸瞥了他一眼,便又仰头看着那如同棋盘一般闪耀的天空。“萧哥,你在帮我想想法子呗,还有没有办法能在让我和灵儿见上一面。萧逸不作声,似乎全然没有听到,其实对于赵家二女他未尝不倾心,只是此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此事即使跟他最好的兄弟也半句没有提过。
程玉只知道那年他参加灯会,被绑匪险些劫持,要说这绑匪也是运气不佳,偏偏藏票地点选在了萧宅旁边。
当时萧逸正在房顶,加上他从小练武,耳朵灵些,听到动静就知事情不对,虽年纪尚幼,但胆气和多年的习武的自信让萧逸没有丝毫犹豫的跃过屋檐与绑匪搏斗,只见他一脚踢在一名绑匪那脆弱的脖后,咔嚓一声似乎什么断裂的脆响,一名绑匪应声倒地,其余绑匪见是个毛头小孩,大骂一声便群起而攻,萧逸却也不急,一名绑匪一刀便冲着萧逸前额落下,萧逸身子一侧,紧接一拳便打在那名绑匪腰肋右上方,那可是护着心脉的肋骨,拳落便是一声脆响,那名绑匪瞬间脸色暴紫,扶着心口处在地上蜷缩,余下几名绑匪见状便明白这毛头小子不简单,两名绑匪同时挥刀向前,萧逸见状连忙闪躲,趁其出刀后重心前倾,扶住一名绑匪的手就势一拉,那名绑匪瞬间失去了重心,忙慌乱的拽住了萧逸的右肩,还没扶稳,萧逸左手变掌为刃,对着这名绑匪后脖颈处就是一劈,咔,绑匪应声倒地,还余下最后一名绑匪,见状便是一刀横劈,萧逸侧身一闪,那人便借势夺门而逃,萧逸到也不追,来到了程玉面前,帮他解了绳,此时程玉眼中尽是惊骇,仿佛见到了什么无法形容的惊异之事。
至此,程家程大公子便是三天两头往萧宅跑,开始是天天嚷着要跟萧逸学武,自从萧伯带他扎了半天的马步,从此程公子对武学置若罔闻。
“你耐下性子等等,等过两天我自带你去找灵儿姑娘,程玉似乎听到了最动听的声音,似乎只要萧逸肯帮他,所有的事情就仿佛看到了结果一样。
“萧哥!我一生之幸福就拜托于你了!萧逸苦笑,便身形一顿,跳下了屋顶,顺便一脚踢飞了梯子,看着程玉叫爹喊娘,回头挑眉一笑,便遁形于黑暗之中。
夜很静,偶尔听见外面快速踱步的路人,不知是去串哪家的门,萧逸本就没有睡意,加上时不时的动静更加难以入睡,起身去院子里练了一套萧伯给的内功,回到房内已是三更了,萧逸自从记事起便是跟随萧伯在这宅院里生活,他曾问过萧伯自己父母的事情,却次次被萧伯巧妙地回避了,说是待到他年纪在大一些,武艺在精进一些,到时便会告诉萧逸。
萧逸便视作练功的动力,从小便拼命习武,有些精进便会跳着找到萧伯,期待着从萧伯口中得知父母的消息,却是次次一无所获,不过萧逸从不气馁,但他此时心里已暗暗决定,距离十六岁还有一个月,到时便是最后一次向萧伯盘问父母之事,若是在无收获,便不在坐以待毙,已离家出寻为由威胁萧伯说出他父母之事,他已将这本萧伯给的《经气化神》倒着都能背下来,且已满十六,他有绝对的把握这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赵家
“小姐,你怎么一回来就盯着那小人儿看,我看倒是颇有几分像你跟灵儿,赵家长女赵瑶连忙收起手中小人,她此时只是对白天那后来之男子有些好奇,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眸子,他从没见过世间有哪对双眸能如此清澈,倒是灵儿自打回来遍老老实实的回屋歇息了,这倒是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大娘,你还没睡呢,赵瑶俏皮的挑了挑眉,避开了大娘的疑问。
“大娘这不是看你这么晚还没睡,担心你嘛,快早些歇息吧,这几天家里该是差人来信了,这都过了多久了。
说罢,便熄了屋中烛火,转身离去了。赵瑶看着大娘离去的身影,与那道身影后深邃的月光,想起她那温柔又宠溺她的父亲,紧接着浓郁的思念淡淡的从心口绽放开来,刹那遍席卷了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