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来照顾八皇子啊,他为了救你,如今还躺在床上,你就在这照顾他一下啊。”夏兮桔如此道,让鞞邑跟去可不行。
“……那好,让你的太子陪你去吧。”
“你先喂些水给他。”随后夏兮桔和迟暮凉一同出了门,朝着小厨房走去。
夏兮桔有些兴奋的说道:“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这下鞞邑也就不那么排斥迟颜玉了,若是两人真的认清了自己的感情,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过,话说迟颜玉到底是怎么昏过去的,他可没有被浓烟熏到。”
“我让幕白打昏的,据幕白说今日一天打了三次,他手都疼了。”迟暮凉淡淡的道。
夏兮桔一脸黑线:“你这么腹黑,不知什么时候我都被你算计了。”
“已经算计到手了。”迟暮凉揽住夏兮桔的肩。
夏兮桔看向迟幕凉:“你怎么算计我了。”
“这个……不能说。”
“不说不理你了。”
“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不生气,快说。”
“当初你两次进奴隶市场,其实是我让幕白找人将你卖过去的。”迟暮凉如实答道。
“什么!”夏兮桔惊讶道,随后甩开迟暮凉的手:“好哇,你竟然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了,我怎么这么傻呀。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还天天想着挣银子还你,你肯定在心里笑话我呢吧。”
“说好了不生气的啊。”迟暮凉去拉夏兮桔的手。
夏兮桔侧身躲开:“你如此算计我还让我不生气?”
“那也是因为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啊。”迟暮凉强行抱住她,亲亲她的额头。
“切。”夏兮桔撇过头,随后挣开迟暮凉进了小厨房。
她从空间拿出不少药草,一股脑的倒进药炉中,随后小火慢熬,不一会儿,苦涩的味道蔓延出去很远。
迟暮凉嫌弃的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药。”
“毒药,迟颜玉吸进浓烟,咽喉受损,到时候他若醒来能正常说话岂不是露馅了,所以这药能让她哑一阵子,到时候我再给他解药解了就好,而且,也能防止他一不小心说错话。”
迟暮凉点点头:“还是爱妃想的周到。”
夏兮桔突然发现她好像和迟暮凉学坏了。
药汁熬好,夏兮桔端给鞞邑,由她帮忙喂给迟颜玉,若是迟颜玉醒来知道鞞邑喂他毒药,不知该是什么表情了。
折腾了一番已经快亥时了,迟暮凉决定今晚就不回太子府了,夏兮桔大吃一顿,便和迟幕凉随意选了座院落住进去,鞞邑则是就住在迟颜玉卧房的旁边,方便照料。
幕白和白衣卫想来是注定不能睡个好觉了,因为他们要负责查今日起火一事。
迟暮凉踏入美医坊,叫来一个小药童问道:“太子妃今日可有来过。”
那小药童见太子与自己说话,紧张的结结巴巴:“是来过,但…但是没近门就走了。”
“什么!她不在,那她去哪了。”迟暮凉脸色黑了下去。
这下吓的小药童哆哆嗦嗦:“不……知道,但是我好像依稀听见太子妃和鞞邑公主说是要找间铺子买下来。”
迟暮凉赶忙转身出门,一路前往起火的地点,只见那里还有不少人在紧张的救火,不远处许多百姓一边讨论着什么一边看热闹,还有几人看着大火都快哭出来了。
他上前便问:“是谁的铺子起火了。”
一中年男子苦着脸:“是老梁的铺子,就在我铺子旁边啊,这下,我的铺子也被连累了。再盖起来又得不少银子,你说你该找谁去啊。”
“老梁呢。”迟幕凉接着问。
“他倒是运气好,今天刚把铺子给卖了。”
“卖给谁了。”迟暮凉语气加重。
那人明显吓了一跳:“好像……好像是两个年轻女子,长什么模样没看清,反正都挺好看的。”
迟暮凉暗骂一声,欲要往火海里冲,那人赶忙拉住他:“你这是干嘛呀,这火还没灭,冲进去不是完了吗,有什么事等火灭了再说,有什么能比命重要啊。”
“放手。”迟暮凉呵道,随后将中年男子甩去一边。
这时迟颜玉与幕白骑马前来,两人胯下马:“发生什么事了。”
迟暮凉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继续朝着火海而去,迟颜玉吓了一跳及时拉住他:“阿凉,你疯了啊。”
幕白也赶忙拉住迟暮凉的另一只手:“太子,别冲动,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吩咐幕白就是。”
“你们都滚开。”迟暮凉眼眶通红,欲想甩开两人。
迟颜玉抱的更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丑丫头和鞞邑都在里面。”迟幕凉吼道。
迟颜玉愣住,惊叫一声:“什么!你在这儿等着,我去。”
可幕白却拉住他:“八皇子,别冲动,太子妃和鞞邑公主定然不会有事的。”幕白一人拖住两人,表示很有压力。
他赶忙大喊一声:“还不快来帮忙,难道看不出才事态严重吗,真是死板,”他话音还未落,瞬间有不少身穿白衣的男子前来。
白衣卫将两人团团围住,迟暮凉直接将一人打倒,继续往前而去,幕白上前抱住他:“太子,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况且,她不是会突然消失吗。有危险同样也可以,她有如此能力,太子可没有,到时候太子妃平安,太子却出了事,是得不偿失。”
迟暮凉听到这话顿住,是啊,她有空间,自己竟然慌乱的全都忘了,只是就算这样,他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迟颜玉不知幕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依旧挣扎着要去就鞞邑,迟暮凉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迟颜玉顿时昏了过去。
“先送他回去吧。”迟幕凉摆摆手。
迟颜玉由白衣卫送回府,幕白则是留下来紧张的盯着迟暮凉,生怕他又会不顾一切的冲进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