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诏曰:
兹有女夏兮桔,为清茫第一女官,能力卓绝,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有大朝公主之风范,且深得鞞邑公主之心,亦得孤心,故收其为女。
现钦承圣命,抑承圣谕,册封为公主,赐号:袂兮
钦此。
重莽盖上玉印,鞞邑便迫不及待的拿过圣旨看了又看:“我亲自去伊扶楼宣读圣旨。”
重莽无奈的道:“你呀,那个叫桔子的有什么好,能为了她就不要父王了。”
“她和父王一样好,再说了,我这不是还为表哥和东元祁着想吗。”
鞞邑带着圣旨来伊扶楼时,夏兮桔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
鞞邑将跟随自己而来的宫女挡在门外,自己进入内室,夏兮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不曾发觉鞞邑。
鞞邑悄悄靠近床榻,大喊一声:“桔子。”
“啊——”她下意识的惊叫一声,随后反应过来,翻了个白眼:“鞞邑,你吓死我了。”
“还不是你想迟暮凉想的不能自拔,要不然怎么能连我进门都不知道啊。”
“我没想他,我想你呢。”夏兮桔拉住鞞邑的手。
鞞邑明显不信:“亏我还为你求了父王的圣旨。”
“什么圣旨。”夏兮桔不解的问道。
鞞邑起身,拿出身后的圣旨,咳了两声,一本正经的道:“夏兮桔接旨。”
而此时夏兮桔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啊。”
“接旨啊。”鞞邑提醒道。
夏兮桔这才赶忙跪地戒指:“民女夏兮桔接旨。”
鞞邑又咳了两声,将重莽收她为义女并册封为公主的圣旨宣读一遍。
夏兮桔听闻呆住:“我被封为公主!”
‘鞞邑将圣旨递到夏兮桔手上:“是啊,你是东元祁的公主了,再也不用担心因为身份不能嫁给迟暮凉为妃,袂兮公主,开心吗。”
夏兮桔又红了眼眶,每次鞞邑都能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夏兮桔站起身紧紧抱住鞞邑:“鞞邑,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呀,只要你过得好,也不枉本公主为你操心这么多。”
夏兮桔重重点头:“鞞邑,你放心吧。”
清晨
迟暮凉抱着夏兮桔坐在马背上慢悠悠的向回走去,迎着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那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就如两人此时心中感受。
夏兮桔窝在迟暮凉怀中,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而迟暮凉的脸色看起来也晴朗了不少,应该是心情不错,看向怀中人儿眼神越发温柔。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两人的感觉都很不错。
此时,还在帐篷内的鞞邑睁开眼睛,下意识摸向旁边,却发现睡在她身旁的夏兮桔不见了,鞞邑一下子便清醒了,她赶忙起身,在周围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迟颜玉还睡的正香,鞞邑突然闯进他的帐篷:“没人性的昨晚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迟颜玉迷迷糊糊的答。
“两人都不见了,快起来,我们去找找,偌大的草原,迷路了怎么办。”鞞邑着急的说道,随后将迟颜玉从睡梦中揪起来。
迟颜玉一听此言赶忙起身,胡乱套好外衫便欲随着鞞邑一同骑马出发寻找夏兮桔与迟暮凉,却突然看见两人依偎在马背上从远处而来。
鞞邑摊了摊手:“不用找了,两个人出去独处,也不说一声,害咱们担心半天。”最后还夸张了叹了口气。
走近,夏兮桔见鞞邑与迟颜玉正注视着他们,颇为不好意思的唤了声:“鞞邑”。
‘吁~’马儿停下,迟暮凉先翻身下马,随后小心的将夏兮桔抱下来,鞞邑上前,伸出食指戳戳她的脸颊:“桔子,你现在是红光满面啊,发生了什么好事。”
夏兮桔将鞞邑拉进帐篷,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迟暮凉忽然发什么疯,昨晚半夜突然带我出去说想和我在一起,说会试着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我说这些,所以我答应与他试试,如普通男女一般相处,你觉得我做的对吗,万一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鞞邑点点头:“当然对了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别想这些了,要珍惜眼前。”她说着,心中颇有成就感,这里面可是有她的功劳呀。
夏兮桔点点头:“鞞邑你说的有道理。”
“你们半夜出去,今早才回来,而且你红光满面,不会是……那个。”随后鞞邑眼神亮亮的问。
“不是啊,你脑袋里怎么天天想这个,我们只是一起看了日出。”随后夏兮桔微微垂下头,脸色红红的小声道:“况且,他已经答应,等我嫁给他之后。才……那样。”
鞞邑假装听不懂的问:“哪样。”
夏兮桔白了她一眼:“你明明知道,哎……这时候该吃早饭了。”随后逃也似的跑出帐篷。
鞞邑偷笑,嘀咕道:“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好好的怎么聊到这个话题的。”
牧民准备的早饭是牛奶泡饭,里头还有玉米粒,花生仁,葵花籽,瘦肉。
夏兮桔才知道,原来用牛奶也可以泡饭吃,还如此美味。鞞邑说泡饭是东元祁的特色之一,也可以用各种汤和酸奶,当然还有羊奶和马奶。
饭后,几人便启程回宫。
夏兮桔摸摸立在自己身前的踏云,经过昨日一天的相处,她已经不那么害怕马儿了,也能熟练的如鞞邑他们一样翻身上下马,心中升起一股直豪感。
迟暮凉自然的牵过踏云的缰绳:“上马吧,回程的路我保护你。”
夏兮桔愣了愣,这个迟暮凉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温柔体贴,她都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