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摇摇头。
迟暮凉将迟凌轩放在她肩膀的手佛开:“这饭菜有什么问题。”
夏兮桔将食盒捡起来,一边道:“每样菜都有问题,都是能导致中毒的相克食物,皇后打算至大皇子于死地了,就算皇后没有发现大皇子府全部换了人,我们也得时刻防着些了。”
迟凌轩看向迟幕凉:“九弟,你为了我如此得罪皇后,我怕她会像对我一样对你。”
“她还没有那个能力对付我,并且永远都不会有。”
迟凌轩笑笑:“九弟,皇子中还是你最有能力啊,活的洒脱,谁也不用怕,什么也不用愁,我呢,没有母亲,一直被软禁,想得到父皇的一句问候也是奢望,幸好遇到了桔子,我的局势开始慢慢改变,对于桔子,我是又感激又……”
“好了,继续吃午膳吧。”迟幕凉打断迟凌轩欲出口的话。
几人重新围坐在火盆边,这次没人打扰,确是顺利的吃了午饭。
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夏兮桔兴致颇好的去外头堆雪人,其他人都很是不解,皆站在外头屋檐下看着院子中忙碌的夏兮桔。
幕白道:“这桔子姑娘又在做什么稀奇的事啊。”
夏兮桔滚了两个雪球,用树枝做手,胡萝卜做鼻子,一把黑豆做眼睛。
她得意的笑道:“怎么样,像不像人。”
迟凌轩鼓鼓掌:“桔子你太厉害了。”
夏兮桔看了看迟暮凉,用胡萝卜丝拼成向下弯唇的形状,随后在雪人肚子上写下‘迟幕凉’三个字。
谁让他的状态永远都是这样子的,仿佛谁欠他似的。
迟幕凉见状脸色更黑了:“找死吗。”
夏兮桔赶忙摆摆手,一溜烟跑远了,墨墨‘汪’了一声便追了出去。
须臾,夏兮桔大步走来唤了一声:“迟幕凉。”
迟幕凉抬头,脸色明显还有些不好:“做什么。”紧接着,一颗雪球飞了过来,打在他的肩膀。
夏兮桔见状笑的好不欢快,他的脸色一直都这么臭,所以她就想逗逗她,看他会如何,
其他几人都愣了愣,碍于迟暮凉发黑得脸色,只能偷笑。
迟暮凉大步走下台阶,夏兮桔暗道不好,转身就跑。
迟幕凉摇摇头:“到时再说,府中那么多小厮,皇后怎么能确定每一张脸都能记得住,到时皇后若是发现了,再明了不迟,如果她没注意这些,你们难不成还想不打自招,本王现在虽有能力护得大皇兄一时,却不能时刻兼顾,所以皇后越晚知道这事越好。”
夏兮桔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你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来大皇子府吗,大皇子说已经有几年不见皇后了。”
“大概是知道本王来了大皇子府,恐怕生什么变故,所以亲自来看看,又或者有其他的原因,我们不得而知,唯有见机行事。”
迟幕凉刚刚说完,外头便有小太监高喊道:“皇后驾到。”
随后一名穿着略为朴素举止却尽显雍容的妇人慢慢走近。
屋中众人起身出门,大皇子和迟幕凉微微点头,大皇子唤道:“母后。”
而夏兮桔几人则需要跪地磕头行礼。
皇后应了一声走进门,见着里头趴在地上的墨墨明显吓了一跳,她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两步,跨出门槛:“轩儿,这里怎会有一只如此凶猛的畜生,若是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墨墨跑到夏兮桔身后躲着,迟凌轩道:“母后不必在意,这犬很有灵性,定不会伤人,若是母后不喜,就让它去别处趴着。”
“那怎么能行,这畜生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你不知何时要咬你一口,听母后的,快将它处死,若是你真喜欢这些个动物,母后送你一些温顺的,这个看着实在凶猛,不适合你养。”皇后状似温柔的劝道,实则语气中的命令不容人抗拒。
迟凌轩看向迟幕凉,他不能告诉母后这犬实则是夏兮桔的,若是那样,母后会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处死它的,可若是他的,母后不过是知会一声再处死,而如果是九弟的,母后大概能放过这犬一命。
夏兮桔的心随着皇后说的话一颤一颤的,她摸着墨墨的头静观其变,若是早知道,就该让墨墨在王府好好待着,若是墨墨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心中都不会安定。
迟幕凉开口道:“母后,这犬是本王的,你误会皇兄了。”
亲生母亲不在世的皇子都要称皇后为母后,而对于其他妃子,只要称呼其封号即可,有自己母妃的皇子,只需要称皇后为‘皇后娘娘’。
皇后见状道:“凉儿,如此本宫便放心了,你知道的,你大皇兄身子不好,这些畜生身上都不干净,怕是染上什么病痛,而且,大皇子府不宜有这么多人在,俗话说病从口入,人多也杂乱,在一起吃饭怕会互相染上病就不好了。”
皇后这是明着暗着在让迟暮凉走。
迟凌轩依旧看着迟暮凉,眼中带着焦急,他希望九皇弟能留下来,替他挡一挡母后,他一个人怕是应付不过来。
迟暮凉却假装听不懂皇后话中意思:“母后说的是,本王定会经常来看大皇兄的,也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接触太多闲杂人等。”
皇后扯了扯嘴角,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此母后还得谢谢你了。”
“那倒不必,毕竟本王和皇兄是亲兄弟,照顾他是应该的,母后,我们正在吃午膳呢,不如进屋一起,外头怪冷的。”迟暮凉道,迟凌轩赶忙附和,
皇后点了下头,迈步进屋。迟凌轩跟上。
迟幕凉看向夏兮桔,指了指墨墨又指了指桃子:“你带着它还有她先去别的屋子,马车上还有吃食,若是饿了自己做,青玄和幕白都进来伺候。”
夏兮桔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