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兮桔陪伴迟暮凉处理公事时,她却在拾柴烧火。
当夏兮桔为迟暮凉擦背时。她却在洗碗。
当她所有的活计都做完了,其他三人都已经睡了,这一天,她竟然没有见过迟暮凉一面,都是被夏兮桔指使的团团转。
她想就此不干了,可又怕好不容易进了宅子再被赶出去了,那她真是一点机会也没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翠红突然就昏了过去,夏兮桔吓了一跳,难道是她指使的太过了吗。
幕白将翠红弄到床上,夏兮桔再次为她把了脉,可翠红的脉向却将她惊住了,
夏兮桔当即就将目光转向迟暮凉。
“看我做什么。”迟暮凉道
“是不是你”
“是我什么。”
“你背着我对她做什么了……呸呸呸,什么叫背着我呀,不对,你该背着我,要不我怎么不知道,算了,不管了,反正你对她做了什么。”
迟暮凉皱了皱眉头:“我一直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她有喜了,刚好两个月的身孕。”
迟暮凉的声音冷了下来:“所以,你怀疑是我做的。”
“这个……她来到宅子两个月,身孕也刚好两个月,第一时间想到是你也无可厚非,其实我再想想,你肯定不是那样子的人。呵呵…”…夏兮桔道,最后还干笑了两声。
此时翠红睁开眼睛:“我怎么了。”
随后她见迟暮凉就在旁边,高兴的不得了,她脸色红红,唤了声:“少爷”
可接下来夏兮桔的一句话让他犹遭五雷轰顶。
“翠红,你有孕了。”
她愣住,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如疯了一样叫喊:“你胡说,我才没有怀孕,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陷害我,贱人,贱人,你给我滚。”
随后她跪倒在地上:“少爷,你别相信她说的。翠红没有怀孕,翠红还要跟着少爷,怎么可能有孕,少爷,她陷害我,少爷……”
“幕白,把她扔出去。”他最是讨厌这种叽叽喳喳,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子。
将陷害阴谋挂在嘴边,说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相比之下,那个丑丫头还真是好太多了,不吵不闹,心中也没有那些个阴谋诡计,被他算计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翠红尖叫声还回荡在耳边:“不要,不要啊,少爷。翠红要跟着你,翠红没有怀孕,桔子就是个贱人,你别听她的。”
迟暮凉看向夏兮桔:“你怎么不吭声。”
“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也没必要与不相干的人斗气,以往听了还生气,想冲上去揍他们。
可时间长了才想的明白,他们只是一群小丑,我与他们置气只会让我和他们成为一类人,我可是很大气的呢。
况且,翠红有孕,王氏定然容不下她,不久之后,她就会遭殃,既然这样,我更不用与她置气了。”
迟暮凉听后,嘴角微微上扬,这丑丫头还真如常人不同,倒是和他的性子有些相像。
夏兮桔握住如烟的手:“没事的,它叫墨墨,是我家的犬,它很乖,不会伤人的。”
如烟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墨墨好。”
夏兮桔将如烟拉到童老跟前:“童老,这是如烟,从奴隶市场救回来的,但那傲娇男身边又不缺人,所以能不能让她住这里。”
如烟赶紧道:“我会洗衣做饭,不会添麻烦,一天给我一顿饭吃就行了,而且我吃的少。”
此时桃子跑过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个……他没来么。”
夏兮桔摇摇头:“如烟,这是桃子,我妹妹,想来你们同岁,大概可以玩到一起,桃子,这是如烟。”
两人打了招呼,童老也同意如烟留在这。
夏兮桔让如烟住了自己以往的屋子,并且交代给她一些事情。
比如童老年纪大了,要多多照顾他,再比如池塘里的鱼若有人来买,便卖给人家。
让夏兮桔没想到的事,如烟竟然识字,也懂药,她说她的父亲就是大夫。
夏兮桔觉得这是一种缘分,故而将她当做像桃子一样的妹妹来疼爱。
童老发现夏兮桔不停地打喷嚏,早已经熬了药给她,夏兮桔喝过药后便回了宅子。
后来,童老说如烟很是勤快,聪明且性格又好,所以收了她做孙女,想着他百年后,这药铺能有人继承。
这样的结果是夏兮桔喜闻乐见的,如烟也算重新有个家了。
而如烟也慢慢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如夏兮桔一样和墨墨打成了一片。
夏兮桔则是还在苦哈哈的伺候着那个傲娇男。
这天,夏兮桔出门买菜,发现以往她一出门就上来求收留的翠红已经不在门前过活了。
夏兮桔松了口气,本以为以后就没什么事了,可再回来时,竟见翠红躺在宅子门前。
夏兮桔上前踢了踢她的小腿:“翠红起来,别在门口躺着。”
可翠红没什么动静,夏兮桔蹲下身为她把了把脉:“我天!饿昏了?竟然来真的。这王氏的心也是够狠的呢。”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收留她呀,还得问过迟暮凉再说,其实有的时候她确实有些心软,可想改却改不过来。
夏兮桔绕过翠红进了宅子,她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便去找了迟暮凉:“少爷,翠红饿昏过去了,就倒在门外,我们该怎么办啊。”
迟暮凉喝了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仿佛在处理什么事情,他闻言抬起头来:“怎么,想收留她了。”
夏兮桔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呀,虽说她以前待我也不好吧,可她也算可怜了,给了她一个王氏那样的娘。”
“你当你自己是谁呢,救了这个收留那个,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奴隶呢。”
“喂,干嘛总拿这个说事,你以为我想当你的奴隶啊。”
“不想当,你也没办法。”
“你……”夏兮桔哼了一声向外走去。
迟暮凉道:“罢了,随便你。”连迟暮凉都被自己说出来的话惊到了。
他一向雷厉风行,什么时候会在乎别人的感受,而如今,他既想看这个丑丫头气呼呼无可奈何的样子,又不想她真的生气,这到底是怎么了。
平常就算是美貌的女子凑上来,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可怎么就对这个丑丫头不一样呢,况且,她还嫁过人了,想不通的迟暮凉摇摇头,就不再想了,继续和眼前的文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