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桔发现墨墨跟来,她摸摸它的头:“乖,回去,我以后回常回来的。”
可墨墨却无动于衷,夏兮桔看向迟幕凉:“哎,少爷,我可不可以……”
“可以。”
“……谢谢少爷哈。”夏兮桔顿了顿,随后眉开眼笑。
回到宅子中,天色已经黑了,迟幕凉让幕白列了许多她每天要做的事。
唔……她看看。
明天要辰时起床,到少爷的卧房中伺候更衣。什么!更衣,让她来吗?富贵人家也真是的,连穿衣服都要让人侍候。
况且她是女子,夏兮桔摇摇头,想什么呢,她的思想何时这么保守了,更衣就更衣,看美男穿衣赏心悦目,她总不会吃亏了。
更完衣要替他准备洗脸水,漱口水,然后再去做早饭,伺候他吃完早饭,要给他收拾屋子。
收拾完屋子,要给他煮茶,然后才是她的早饭时间。
中午要做糕点给他吃,然后还是煮茶,再去买菜,做晚饭,铺床,更衣,准备洗澡水,还要帮他搓背,如果他睡的晚,还要准备夜宵。
天呐!夏兮桔倒在床上仰天长啸,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难道自己没有手吗,什么都要别人来做。
她打了个滚抱住床里侧的墨墨:“唉,墨墨呀,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墨墨舔舔她的脸,仿佛是在安慰,夏兮桔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夏兮桔由于昨日睡的晚,结果今天自然而然的起迟了。
迟幕凉推开门就见夏兮桔如罢八爪鱼一般手脚都缠在墨墨身上呼呼大睡。
他脸色黑了下去:“幕白,将她给我弄醒。”
“是,少爷”幕白靠近夏兮桔先唤了两声:“姑娘,醒醒。姑娘。”
夏兮桔没什么动静,幕白警惕的伸出手,真怕这犬突然咬他可怎么办。
他的手触碰到夏兮桔的肩膀,那犬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动作,他松了口气,拍拍夏兮桔的肩:“姑娘,快醒醒,少爷来了。”
夏兮桔嘤咛一声,睁开双眼:“唔,什么时辰了。”
迟幕凉冷冷的话语传来:“已经巳时了,你睡的可香啊。”
夏兮桔一个激灵坐起身:“少爷,那个,昨天睡的晚,所以…”
“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迟了一个时辰,晚上补上。”
“好吧。”
“做奴隶要有奴隶的自觉,我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迟幕凉点点头:“也好。”
此时,院子中的嫩苗已经长出来不少,夏兮桔也做了石桌,石凳放在水池边,墨墨好像是刚刚‘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正趴在岸边休息,这一景象看起来还真是不错,有一种使人心境平和的感觉,迟幕凉想。
大概是这里一片生机盎然,虽生活的请苦了些,但可以看的出来,他们很是满足有彼此相伴。
而他迟幕凉,虽然是一国王爷,父皇也很宠爱他,可他却过的不开心,每天回到王府,还不是他一人对着一群奴仆,他之前,还嫌弃这个小镇破落,现在却喜欢上了这里的感觉。
墨墨见了夏兮桔兴奋非常,站起身舔夏兮桔脸颊,它顺势抱住墨墨:“墨墨乖,看你弄的我一身都是水。”
迟幕凉打量了院子几眼:“这地方倒是不错。”
童老得意的笑:“这都是桔子的功劳呢。”想到桔子来之前,他的院子枯叶厚厚的一层,外加杂草丛生,就有些好笑,如今变化确实大了很多。
看起来不再有萧瑟之感,也有了些人气。
迟幕凉和童老走到石桌边坐下,夏兮桔去泡茶来,墨墨如跟屁虫一般,她走到哪都跟着。
幕白有些惊讶这家人对犬的宽容,竟然可以随意在家里走动,别家的犬都要用铁链锁着的。
别说进厨房卧房,就连靠近一下都嫌脏。
童老仿佛看出了幕白的心思,他笑着解释道:“墨墨当初受伤,是桔子捡回来的,它很懂事,也很有灵性,从不捣乱,最黏桔子丫头了,而且它每天不掉进水池两次都不罢休,也挺干净的。”
幕白问:“为什么会掉进水池呢。”
“冲着鱼去的。”童老说起墨墨来,还是很骄傲的,有谁家的犬和他家的一样这般聪明。
不一会,夏兮桔端了茶来:“不是什么好茶,自己种的,少爷您凑合点。”
“嗯”迟幕凉懒懒的应了一声,这丑丫头,对他虽然表面恭敬,可说起话来怎么如此阴阳怪气的。
桃子听见声响从屋中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个端坐着的俊美男子。
她呆住,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子,而且看起来非富即贵,他坐在那,仿佛感觉和这个小院……不,和整个镇子都格格不入。
夏兮桔扯扯桃子的衣袖,悄悄说道:“回神了,桃子喜欢这样的男子。”
桃子脸色绯红:“姐姐,胡说什么呢。”
夏兮桔将她拉到跟前:“这是我妹妹桃子。”
迟幕凉又笑了起来:“呵呵”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笑起来可真好听,桃子想。
“你们两姐妹的名字还真是……”
“是,我们这种山野之地,自然取不出好听的名字,还是少爷你的名字最好听。”夏兮桔道,只是个名字而已,至于笑了这个笑那个吗,也不怕笑掉大牙。
她拉着桃子坐下:“桃子,这是姐姐的救命恩人,今日差点被打劫了去。”
桃子不敢看迟幕凉的脸,他的气势真的很强大,在他面前,都觉得自己如此渺小,她微微垂着头,心跳的很快:“谢……谢谢公子救了姐姐。”
“不必谢,她已经说过要跟着我报恩。”
“啊?姐姐你要跟着这位公子吗。”桃子心中有些不舒服,为什么被救的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