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婷把头偏向一边,看向别处。
贺兰婷没有恐惧的样子,那些警察中,除了个别警察显得有些怕,其余人例如铁虎这些,经历过太多的人,心理素质贼好,根本就不会害怕。
还有程澄澄的手下们,也没有恐惧的样子,倒是船员们有些怕。
相当镇静的,还有程澄澄。
不过程澄澄和她的那些教徒,怎么可能会怕死?他们还迫不及待想去死呢。
我问程澄澄说道:“就这么死了,恐怕,你不甘心吧。”
程澄澄说道:“死就死了,有什么甘心不甘心。”
我说道:“世上还有那么美妙的东西,你还有那么多的钱,你舍得死吗。”
她笑笑,看着我,问道:“要把我的脑洗了吗。”
我说道:“这倒不是,你给我洗了还差不多。”
船只还在暴风雨中倾斜上下左右摆动,完全是没有了任何方向,根本无法航行。
我问道:“真的要沉吗?”
程澄澄说道:“他们在排水。”
但愿能把水排出去。
竟然有人哭?
谁?
贺兰婷的手下,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估计刚毕业吧。
这大暴风雨中,让他们感到了可怕。
大自然的力量,还是要敬畏的。
我们当时也无可选择,否则,谁他妈那么不要命跑出海来迎接暴风雨。
铁虎一个手下对他们哭泣的两个人说道:“哭大声点,让大家伙瞧瞧,你们是多有出息。别人还不哭,我们却是先哭起来了。”
贺兰婷对那人说道:“人之常情,经历过就好,不要再说他们。”
那人急忙说是。
我对贺兰婷说道:“话说,你对你手下那么的体贴爱护,为什么对我就一点也不好。”
贺兰婷说道:“是,别人都对你好,我对你不好!”
我说道:“你对我的态度确实,要改变一下。”
贺兰婷说道:“改不了,你觉得我态度不好,别靠近我。”
她干嘛呢?
那么生气呢。
我想了想,是不是刚才吃了程澄澄的醋了,那一吻。
可那人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好,吃醋,那就先吃醋吧,等会儿再哄。
我问贺兰婷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我说真的你相信吗。”
贺兰婷没说话。
我说道:“就算真死了,能和你一起死,我也觉得这人生,算可以了。”
贺兰婷说道:“你自己死,我才不会。”
我笑了笑,靠近她很近说道:“我婷儿吃醋了嘛?”
她推开了我的头。
就在这时候,船只遭遇到了最大的大浪的打击,轰的一下,整艘船侧起来,几乎要翻了,如果不是抓着扶手,人都要飞出去了悬起来了。
贺兰婷那边的扶手,连根拔起,她被甩了过去,我没抓到她,她一下子重重的撞到了对面的那边墙上去。
等船只平稳回来,我急忙过去扶着她,叫她的名字,她闭着双眼,失去了知觉。
晕了?
我急忙检查她,还有铁虎他们过来给她进行检查,发现,真的晕过去了,头上撞在了墙上,就是头部,一摸头上,起了好大的包。
搞什么鬼。
让他们再打,却已经联系不上了。
船身摇晃得厉害,海上风呼呼作响,而海浪击打在船身上,那撞击的声音如此巨大,轰轰的,似乎是要把船给打散。
我问船员:“没事吧?”
他们说从来没经历过那么大的风浪,平时有台风的天气预报,他们都不出海的。
我问:“那现在你们还开出这里来?”
他们说他们也没想到台风比预报来得快来得猛烈。
好吧,我无话可说。
这本身不是他们的错,是我们的问题。
我让他们再次联系程澄澄,问程澄澄他们什么情况,可是已经联系不上了。
我问船员程澄澄到哪儿了,他们说不知道。
看起来一个一个的如临大敌,脸色都变了。
我回去了船舱贺兰婷那边,他们已经停止审讯,把船舱的各间小房间的门都锁好,仪器都收好了。
我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到贺兰婷面前,她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台风来了。”
淡淡的,很恬静。
我说道:“是啊,台风来了。”
船员们纷纷拿着救生衣过来给我们穿上。
我看着救生衣,问他们道:“这个是啥意思啊请问?”
船要沉了吗?
我们要上演泰坦尼克号吗。
我看着贺兰婷。
贺兰婷拿了救生衣穿起来,众人都穿了救生衣。
船员说以防万一。
我呵呵一笑,我们出来挑对日子了。
我穿好了救生衣。
在船员的安排下,我们靠了那个有把手的墙边,抓着把手坐下来。
船只不仅是摇摆,还有倾覆的可能,万一翻了,那真的是泰坦尼克号了。
贺兰婷问我道:“她呢?”
我问:“她?她在她爷爷那里。”
贺兰婷说道:“程澄澄。”
哦,不是问黑明珠啊。
我说道:“她也遭到了大风浪,刚才还联系上,说要找个靠得最近的岛屿靠岸,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断线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样了。”
贺兰婷说道:“小船。”
我说道:“对,游艇,比我们这个船小了太多太多了,真担心她。”
我拿出手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突然一个大浪打来,船只很重的摇晃了一下,我手中的手机飞出去掉落在地靠近了门边,我急忙过去捡手机,贺兰婷拉住我:“坐下!”
我说道:“没事。”
我过去捡起了手机,船员们突然跑过来,打开那个铁门,铁门外,就是甲板上了,打开了门,台风呼呼往船里吹,海水往船舱里溅进来。
我大声问:“干嘛呢!”
他们不理我,打开了铁门,外面有人冲了进来,是跌跌撞撞倒进来的,其中最先的一个,扑进了我的怀中,把我扑倒在地,巨大的冲劲使得我两抱着倒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圈。
我的头撞在了墙上,疼得我几乎要晕过去。
外面的风太大了,把他们冲进来了。
这身材,这感觉,这身段,这香味?
程澄澄。
她压在我的身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颇有许晴的几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