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言自语:“爸爸,爸爸!我杀了我爸爸!”
我说:“对,你杀了你爸爸。”
她哭着说道:“我不是故意的!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看来提到她爸爸她就发狂啊。
她继续喊叫,我拿了一本书,耐心的看着等她发狂完了。
她静下来,因为嘶叫,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对我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其实你爸爸很该死。作为一个人夫,一个父亲,出轨了,拿家里辛辛苦苦赚的钱养小三了,还不感到羞耻,还打你们,他是该死了。”
任琳哭着说:“但是他还是我爸啊,是我捅死了他。”
我叹气,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琳哭着哭着,说道:“你是谁?”
我说:“心理医生,监狱里的心理医生,她们说你犯病了,说你看到人就以为你爸爸要来杀你。”
她说:“我好怕,我总是看到他拿着锤子来打我杀我。他满身是血,要杀我,杀我和弟弟,我妈妈。”
我说:“你有点像战争后遗症,就是那场争斗,让你心理有了创伤的后遗症。你不敢接受你父亲被你捅死的事实,而且你很愧疚,对吗?”
她哭着点点头。
我说:“好吧,其实,真的是你父亲该死。你看那么多人联名上诉,求法院判你无罪,所有人都觉得你父亲该死。换个角度想,你那天如果不捅死你父亲,这么说吧,是你阻止了你父亲,否则,死的人可能就是你,甚至还有你弟弟和你妈妈。你救了他们。”
她眼泪不停的流着,看起来悲伤至极。
她说道:“我总是做噩梦。”
我想到了小美那个病,和家人团聚,让家人帮助使她从梦魇中幻想中走出来,是最好的救治她的办法。
我说道:“我安排你妈妈和你弟弟跟你见面吧。”
她猛抬起头:“可以吗!我可以见我弟弟和我妈妈吗!我好想他们!”
我说:“我尽量努力好吗,我开给你一点药,你拿去吃。”
我给她的药,就跟给小美的药是一样的药。
我吩咐了她吃多少后,让女狱警带走了她。
我跟贺兰婷汇报了这件事,让贺兰婷想办法让她家人来和她见面。
贺兰婷听完后,说:“她爸爸先拿了羊角锤大喊要杀死全家?把自己妻子儿子打伤打晕,然后又要打死女儿,女儿拿了水果刀制止爸爸杀自己,杀全家人,才捅了爸爸。这是防卫过当?这是哪个蠢法官判的?这整个过程,任琳的行为完全是属于正当防卫,因为她爸爸用羊角锤锤杀她,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才进行防卫,应该判无罪当庭释放!”
我听完后,说:“对,但你不是法官。她现在发病了,麻烦你帮忙救救她,让我找找她家人,然后你通融她们进来,不过我可先说,我可没钱给你,她们家人要出钱给你,你好意思拿吗?”
贺兰婷说:“去找吧,别废话,找到后告诉我,我自己带他们进来。”
{}无弹窗在劳动车间和仓库的甬道,通向仓库的各条甬道,加装监控,在仓库也加装了监控。
老子看你们这下子还烧不烧。
让我高兴的一幕出现了。
在开会的时候,看到章队长一脸肿胀坐在我旁边。
那样子像极了被马蜂蜇过的模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一定被人打的,而打的人,很可能就是小美的爸爸叫人打的。
章队长怒气汹汹盯了我一眼,那模样气鼓鼓的,甚是像愤怒的小鸟,我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不单单是我笑,好多人见了都笑,只不过她们偷偷憋住转身或者去章队长看不到的地方笑而已。
散会后,章队长拦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这张猪头脸,又忍不住了。
章队长说道:“张帆!有你的,找人暗算我!”
我停住笑后说道:“章队长,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找人暗算你了?右边狗眼?还是左边狗眼?”
章队长说道:“别太得瑟,来日方长!”
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埋,埋死你。话说,章队长,被打得这球样,就别来上班了,拜托,别来丢人啊。”
她说道:“关你事!”
我说:“其实你就舍不得每天剥削到的那点钱,如果一天不来,可要损失不少啊。我有点真的佩服你,一下子让你吐出近百万,你也不用卖车和卖房,你到底非法搞了多少钱啊?”
她转身走了。
口舌之争,胜利无用。
但是过了嘴瘾。
看来,以后如果要揍章队长,找小美的爸爸就行了,我不爽了,我就找小美的爸爸,让他帮我出出气。
小美的爸爸到底找的什么人,下手不重,但却能教训得章队长跟个球似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徐男通知我,a监区送来了一个心理病发作的犯人,在我的心理咨询办公室。
我过去了心理咨询办公室。
一个看起来瘦削的女子,坐在凳子上,我问a监区带着她来的女狱警怎么回事。
女狱警说这个女犯老是喊着不要杀我爸爸不要杀我,看到人就喊。
她们怀疑她已经疯了,半夜也喊,搞得大家睡不了,所以送来看看。
难道又是一个被迫害妄想症?
我拿了她的资料,绕过去她面前,看看她的资料,问道:“你叫任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