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说:“对,但是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不纯的。”
我说:“这点我承认。可是彩姐,你杀人也要有点标准吧。只是怀着目的不纯,也没害过你,你就要杀我?这就好比,我想去抢银行,只不过是想去,我都没去,难道法院还能判我有罪吗?”
彩姐说:“一个大男人,牙尖嘴利。”
我呵呵笑说:“对你我才说那么多话,对别人我可不说那么多。”
她也没提什么康雪啊,我们监狱什么的,我自己都怀疑,到底她是不是真的通过康雪查了我。
不过我有照片,她是和康雪等人的照片,而且看样子,她就是康雪等人的头头。
彩姐问我道:“你现在还怕吗?”
我说:“当然怕,死谁不怕啊?不过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彩姐问:“那么肯定?”
我说道:“因为我相信你还是良心未泯的。”
彩姐哈哈笑了几声,说:“你不觉得你跟我讲这个很可笑吗?你要做唐僧一样的来说服我感化我吗?”
我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我知道你做这些,犯法违法,不得民心。我还是劝你,彩姐,收手吧。”
彩姐说道:“别再提这个,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我说:“成,不管。只是你做得对,我不说什么,你做得不对,我看在大家相识一场并且我喜欢你的份上,说你一句而已。你喜欢听你就听,不喜欢听也没什么,何必要发火呢?”
彩姐说道:“我没发火。”
我喝了一杯茶,说:“很晚了吧,我该回去了。”
彩姐看看手机,说:“才十点多,也没多晚。”
我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彩姐说道:“是不是不想和我见面?”
我说:“是。因为你的身份,和我几乎是对立的。可又不是,我很想你,很多天了,我一直在纠结,在压着自己的感觉。”
彩姐沉默了一会,她的手机来了信息。
她拿起手机回信息。
她确实惹人,乌黑的头发盘起来,高贵成熟,眸子清澈而又迷人,手指纤长,手臂雪白,肤色极好,尤其是那身材,更是惹我神往。
我看看她的胸口,然后低头,倒茶喝茶。
发完了信息,彩姐说道:“有人给我发信息,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可以,最好留着用,如果不行,干脆做掉,不留后患。”
我的心一惊,麻痹的谁发那么狠毒的信息给她?
是康雪?
多半是康雪那个女人。
我问道:“做掉的意思是不是杀掉。”
彩姐摇摇头,说:“我不会杀你,我也不会杀人。我会让你滚,离开这里。”
我说:“那我先谢谢你的不杀之恩了。”
彩姐问道:“跟我做事,我给你比你在监狱多十倍的薪水。怎么样?”
多十倍,如果算我一个月三千,那也要有三万块啊!
三万块啊!
我的心剧烈跳动了一会儿,对她笑了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彩姐盯着我了又一小会,问:“真的不愿意?”
我说:“的确真的不愿意。”
彩姐说道:“那看来,你是要离开这里了。”
我问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彩姐说:“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为什么。”
我问道:“你喜欢我。”
彩姐说:“我竟然会喜欢你,喜欢一个比我小了十几岁的男人,这真不可思议。”
{}无弹窗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不时一两个行人跑过去,或者是带伞走过去。
雨打在菜馆的窗外,窗外倒映的是城市的灯火,这别有一番风景。
彩姐看看窗外,然后看看我,问道:“你是不想见我?是吗?”
我说:“嗯。”
彩姐问:“你靠近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我说道:“就是想靠近你,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吗?”
她有点惊喜:“真的?”
她是否真的喜欢我?女人在感情方面的智商都是零。
我说道:“是。”
我有骗她的意思,最好能混淆她的判断我为何要靠近她。
不过也不是骗她了,我也对她有些喜欢。
彩姐看着我的眼睛,看了一小会说:“骗。”
我说道:“喜欢你,是真的。怕你,也是真的。”
彩姐问道:“真的?”
我说:“我喜欢你,但是怕靠近你。”
彩姐嘴角动了动,然后低了低头,我的话感触到了她的心底。
她微微抬起头,说:“怕我的身份?还是你内心有鬼。”
我说:“你的身份。越是接触你,越有人和我说你有多凶残。我想,这不是我想要的伴侣。”
彩姐说道:“你接触我,不为了钱?不为了其他?就为了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不知道彩姐查我查到了什么,或许她已经通过康雪全面的了解了我,而且怀疑我靠近她,就是为了获取她犯罪的证据,这就是她所怀疑我的另有所图。
彩姐说道:“你的身份,也没有那么简单。”
我说:“一个小小的监狱管教,能复杂到哪里去?”
彩姐说道:“只是这样子吗?”
我说:“对,只是这样子。”
彩姐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女人烟,点上,轻轻吸一口,说:“你可没那么简单,你能和很多复杂的人周旋,而且不落下风。”
她指的复杂的人,多半是康雪她们了。
我说道:“我也只是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总不能任别人对我排挤打击,乖乖走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彩姐笑了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错。可你除了对付某些人之外,你还有一些企图。例如你接近我的企图。”
她指的所谓企图,或许就是我接近她的真实目的。
我不想辩解,辩解就越让她认为我接近她是为了干掉她。
我干脆说道:“每个人想的东西都不一样,想要得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你觉得我靠近你,是为了别的东西,为了钱,为了什么,都行,一个人所想要得到的,就认为别人也想要得到。我是为了你。但是我是怕你。”
彩姐说:“你真的没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已经不相信你的话。”
我问她:“然后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彩姐微微弹掉烟灰,问道:“你信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说:“那为什么到处有人这么说。”
彩姐说:“我是教训过他们,但我从没杀过他们。”
我说道:“那也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
我低头,喝酒。
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怕外面埋伏一群刀斧手,我走出去后,随着彩姐一声令下,砍,我成了肉酱。
不走?感觉面对她,很难受的滋味,我是喜欢她的,可是我是害怕她的,我假装不出来我多爱她,因为我害怕她,这只让我又爱又恨的剧毒彩蛇。
干脆让服务员上了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