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塞回给了她,说:“你不觉得这样子很幼稚吗?那行吧,钱给我,我请你吃饭,我想和你聊聊,郑重的聊聊,可以吗?”
她把钱塞回给我后,看看时间,说:“好。”
两人到了一家火锅店。
为什么是火锅店?
因为下车的时候,火锅店就在眼前,没什么心情吃东西,就想和她聊聊。
随便点了一些菜。
我说道:“花姐,你要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她说道:“你可以不干。”
我说:“花姐你不知道吗?我爸爸生病动手术,花了近百万,我借了那么多钱,唉,你让我一下子没了工作,出去怎么挣钱也难挣到那么多钱还给人家啊。”
朱丽花问我道:“这就是你犯罪的理由?借口!那你怎么不去贩毒!抢劫!”
我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她说得对。
只是,我是个演员,我是个卧底。
我说:“算了,我们不聊这个,以后你会懂。哦对了,你有去看过李姗娜吗?”
朱丽花说:“看过。”
我问:“她怎么样了。”
朱丽花说:“你自己不会自己去看?”
我说:“你这人讲话怎么这么冲。”
朱丽花说:“你可以不听。”
我又问:“哎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吗?”
朱丽花说道:“关你什么事。”
我说:“好吧,和你约会吃饭,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服务员买单!”
她说:“等等!”
我说:“说,什么事。”
她说道:“今天有个新来的女囚,胡珍珍,是到了你们监区,对吧?”
怎么她也问这个,我说:“是啊,她怎么了?”
朱丽花说:“这个新来的女囚,举止跟别的女囚不同。”
我说:“我以为就我学心理学的看得出来,你也看得出来了?她是不同,人家都沉重的进来监狱,她却是带着兴奋的样子。好像新来的去学校报名开学。”
朱丽花说道:“我观察她,举止确实和别的女囚不一样,可是这个女人,我以前见过。”
我问:“你认识她?”
朱丽花说:“她不叫胡珍珍。她叫胡彤。”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朱丽花说道:“以前我们同一个学校的,一起报名参军。她落选了。后来听说是去学了散打,在市里举办的比赛,获得过名次,后来据说做了私人保镖,后来就没消息了。”
我说:“这样子啊。那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朱丽花说:“奇怪就奇怪在于,她为了争风吃醋用菜刀砍伤情敌。她这样的身手,需要用菜刀砍一个女孩子?”
我说道:“也许人发怒了,刚好她回家看到男朋友和情敌在出轨,她进了厨房,拿了菜刀砍人。”
朱丽花说:“她的资料上清清楚楚,她跟踪那个女孩子到了女孩子家里,然后女孩子开门后,她跟着进去,两人从客厅打到了厨房,最后她拿了菜刀砍伤那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本事那么大?能和一个散打高手打到厨房,然后散打高手拿着菜刀砍她?”
我说:“也许人家也是武打高手。就比如朱丽花你做了人家小三,刚好你身怀绝技,人家也不是吃素的,两边就打啊打,结果打到厨房,她打不赢,拿起菜刀就砍你。砍伤你。”
朱丽花说道:“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我说:“是,那就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女人。”
朱丽花说:“这个女人,当时就是被我挤下去的。她没能去。所以,我一直会记住她,她一定也会记住我。你帮我查查她,让人靠近她,搞清楚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不要让她知道我在监狱里做事。”
我说:“你怕她报复你啊。不至于吧,都过了多少年了。”
朱丽花说道:“她落选后的那天晚上,找人想对我动手。七八个男的,幸好我爸那天来接我,几个小混混,我爸打跑了,我爸想去报警,我心想报警就毁了她了,就算了。之后她就不读书了,去学散打。”
{}无弹窗我想到,刚才那个我说有点面熟的女的,是不是就是夏拉的朋友,对!想起来了,那个女的,在以前一次夏拉泡泡她们过生日庆生会上见过的,她那时候在唱歌。
贵圈真乱,那个女的居然下海了。
有些女的,真是让人无语,不是穷到没饭吃吧,做个模特也有不少钱吧,但就是还要去做什么外围女啊出台什么的。
一切都是为了钱。
我解释道:“我那是在应酬。”
夏拉说道:“应酬?你左拥右抱,是在应酬?”
我有些恼火,怎么今天这几个家伙都找我吵架的。
我说道:“是真的在应酬夏拉。”
夏拉发火道:“张帆!你出来不找我就算了,你还跑去和别的不正经的做那行业的女人搞在一起,还骗我在朋友家里。”
我也生气了:“妈的你还没资格对老子发火!既然不爽,就不要再互相找对方好了!”
我直接挂了电话。
然后收到她的信息: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我靠不找就不找,我直接删除了她的号码,所有的通讯记录。
可是。
等静了下来一想,不行啊。妈的,她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啊。
可让我去受气哄她,算了,断了这边就断了,这个我的内线我无法利用了。
气死老子。
喝了四瓶啤酒,啪嗒一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上班,一大早,我就和徐男沈月去了楼顶。
发东西了。
发钱了,发烟了,发各种吃的了。
这些都是女囚的亲属们送来的。
我们比强盗还强盗。
强盗是真的强盗,我们是披着羊皮的强盗。
徐男让我上去组织大局,让我看着来分,我心不在焉,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这无论夏拉也好,彩姐也好,这些女人,都喜欢给男人添堵。
我对徐男说:“你和沈月来分就好,按平时的比例来。”
徐男说好,她上去了。
看着一大群的同事们,眼睛发光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我转身走了。
新来了一批女犯人,这样的迎接工作,也是我该做的。
如平时一样,带着分完钱的徐男沈月一群人,去迎接新囚犯。
囚犯们面如土色的下车,然后大家心如死灰的看着监狱,一步一步,沉重走下车。
可我看到一个很奇怪的女囚,她长得也有几分姿色,年纪二十五六上下,她下车的时候,没有面如土色,没有沉重的脚步,她东张西望看了一下,然后抿抿嘴,跟着众人往前走着。
奇怪。
我所接到的新囚犯,全是一个样子,哪怕是厉害如柳智慧,内心多强大也真正做不到不心灰意冷。
可是这个女囚,完全是相反的,看她竟然有点兴奋的神色。
搞什么?
神经病的吗。
我跟徐男要了她的资料:胡珍珍,女,二十七岁,因男朋友出轨,持菜刀砍情敌重伤,判故意伤害罪入狱七年。
她被分到了我们b监区。
我问徐男:“你看那个女的,是不是有点奇怪?”
徐男看看她,然后看看我,说:“长得还过得去,是你的菜。”
我说:“靠,我的意思是说,她好像和别的女囚不一样,看别人,都是沉重的样子,就她,好像挺高兴的。”
徐男说道:“那不刚好了,她一定有心理问题,送去你办公室给你治疗。”
我说道:“艹,你也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