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的温柔

彩姐说:“不嫌便宜就好,我本来想给你买一套好点的西装,你穿那个应该成熟点帅点,可商场上面不开门了,只有下面的开运动品牌的店还开。”

我说:“谢谢你了,麻烦你找回我的衣服。”

彩姐睁大了眼睛,问:“你不喜欢?”

我看着这套运动衣服,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说:“喜欢,可我不能随便收你的东西。”

彩姐说:“你当我是外人。对吧?”

我说:“难道不是吗?”

她说道:“这些天,你是不是躲着我了,从那天晚上你跑了的时候开始,我就在想,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说:“是的。”

彩姐看了我,盯着看我有十秒这样,站起来了,说:“既然这样,那就再见吧。”

我说:“好。对了,医药费,我还给你。”

彩姐说道:“不用了,再见。”

她决绝的站起来,走出去,她是在赌气,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的赌气,女人发脾气,跟小女孩没多大区别,就像是夏拉。

但是彩姐的性格,更为刚烈,我想她也许一走出去,就永远不会再回头。

我看着她走出去,心里竟然不舍,我怕她真的一走了之。

她真的走出去。

可走到门口,我要开口叫她,没叫,她站住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要怎么样。

她回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走?既然走了,今晚你来酒吧,是来找我的吧,那为什么还来找我?”

我看着她的目光,低下头,说:“为什么要走?因为听到了你打电话,我很不高兴。为什么来找你,因为我还想见你。”

她听到我说还想见她,她走回来,问道:“还想见到我,是吗?”

我说:“对。今晚挺想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知为什么的,坐车来酒吧。”

她坐在我的面前。

她坐了下来,从刚才决绝的要走到回来,只不过是几句话。

她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走了,我得罪你了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坐在那里等你,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我说:“你记得那天晚上你和别人打电话,说和一个男的玩什么什么的吗?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既然把我当玩的,那我,其实我那时候就因为这样,心里不好受才走的。我应该知道,大家都出来玩的,何必那么认真。”

她想了想,说:“是我在卫生间外面和朋友打电话你听到的是吗?”

我说:“对。”

她对我解释说道:“那是我商业合作上的一个朋友,平时只是聊聊的,我做什么,我干什么,我都不会和她全部说。交he作的朋友,只能投其所好,她说她又换了男人,那我就投其所好,和她故意说我也在物色换男人,最近在钓男人,假装和她聊得投机,我才能拉近和她的距离,然后,继续合作。就是那么简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的,做的,跟心里想的,都会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玩你,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伤害到了你,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可是,我要澄清的,是我心里从来从来没有像我说的那些话一样的想过。”

她说着说着,眼眶泛着泪。

我开始还在怀疑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现在,我相信了,相信她说的话。

我伸手握住了彩姐的手,说:“我相信你。”

彩姐也握住我的手:“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以为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不辞而别,这么多天不见。刚才看到你躺在那里,都是血,我很担心,怕你死了。”

我感到很感动,我抱住了她。

彩姐的身子很柔软,有一种温柔而又温暖大气的柔软,沉浸在里面,我就不想放开了。

好像漂泊的小船,风浪中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美丽抚媚勾神的眼睛,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也回吻了我一下。

{}无弹窗我翻身过来,看着头上的路灯,路灯的光晕散得越来越开,最后,变黑了。

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是天花板的白色。

我躺在了医院里,闻到的是刺鼻的药味。

有个人就在床头。

是护士。

我看着她,她在给我换点滴药瓶,看到我醒了,她说:“你醒了?”

我说:“是,醒了,我晕过去了,是吧?”

我的头还是疼。

我的脑袋上包扎了。

就是眉头那里。

护士说道:“哦,醒来就好,你没什么事,皮外伤。”

我说:“皮外伤?能晕过去。”

护士说:“轻微脑震荡,已经给你检查过了。”

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来大雷那家伙还没想要我死,否则往死里打了,四个人,棒球棒,要我死,简单,再狠狠往我头上砸几下,我肯定挂了。

我问道:“谁送我来的?”

护士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路人?打了医院电话送我来的吗?

护士出去后,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找我自己的衣服,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护士给我换了一身衣服。

我找到了床头,有烟盒,有钥匙,有钱包,那是我的东西。

可是,我的衣服呢?

我拿了烟盒过来,点了一支烟。

抽了两口,不小心咳了,呛了个半死。

然后找水喝,抬头的时候,看见病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我仔细看着,是彩姐。

就像幻觉一样,从梦幻中出来的一样,是彩姐。

我没看错。

我想说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想打招呼,可是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是她送我来的这里?

彩姐看着我坐着抽烟,说:“你怎么抽烟了?”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彩姐说:“快躺下!”

我说:“你送我来的医院?”

彩姐推着我躺下,我不躺下,坐着:“我没事!说了没事,我不躺下!”

彩姐说:“你怎么这么执拗?”

我说:“我说了我没事了,护士也说我没事。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彩姐说:“是。”

原来,我被打之前,彩姐已经在酒吧里坐着了,当我被打了之后,好多人都出来看,好多路人都在看热闹,彩姐不凑热闹,但是她的保镖眼尖,在我被打了那帮人跑后,看着被打的人躺着,认出了我平时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