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婷是我唯一能抓得住的稻草。
可是这个稻草,却不明确表态是否要拯救我。
她到底什么意见,到底什么想法?
可从她去买单的状况来判断,她似乎是想放弃了我。
我看了看时间,我突然很希望,有个女孩子,懂事大方温柔的,像李洋洋那样的,遇到这样的事,我能和她倾诉,然后她会好好安慰我,陪我度过最不舒服的日子。
可是李洋洋已经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身边的,似乎找找谢丹阳寻求安慰还是不错的。
夏拉,林小玲这样的就算了,她们说白了,还是比较自私,当然,是人就自私,只是她们表现得比较自私,不太会去理会别人的感受,更别说安慰人了。
我掏出手机,给谢丹阳打电话,无法接通,估计是在监狱。
我更加沮丧,我突然想到一段话,伟大都是熬出来的,为什么用熬,因为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委屈你得承受;普通人需要别人理解安慰鼓励,你没有;普通人用消极指责来发泄情绪,但你必须看到爱和阳光,并在任何事情上学会转化、消化;普通人需要一个肩膀在脆弱的时候靠一靠,而你却是别人依靠的肩膀。
我不伟大,这个时刻,我还是想有人能安慰我。
我突然想到了她。
彩姐。
为什么是她。
或许,是她比较像大姐姐,能给我想要得到的关怀和照顾。
我拦了计程车,去酒吧。
到了酒吧,幸运的是,彩姐已经在酒吧,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几样,还是那样美丽动人。
我走过去,也不打招呼,坐在了彩姐的面前。
拿了杯子,倒酒,然后喝了一杯。
然后又倒了一杯。
她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看着她手腕上的表,香奈儿的牌子。
香奈儿不是搞香水的吗好像,怎么也有手表。
彩姐又问道:“怎么了,不说话?”
我问:“香奈儿也有手表吗?”
彩姐说:“有。我在问你,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说:“是啊,工作有点不开心。”
彩姐笑了笑,我看着她的笑容,竟然感到了温暖,大姐姐一样的温暖。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舒服。
我发现我喜欢跟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她身上有一种光环,说不出道不明,可是在她身边,就感到她会保护我,不让我受到伤害,我很可悲,有这样的感觉很可悲,我一个大男人,会喜欢这样要人保护的感觉。我以为我已经坚不可摧,实际上遇到挫折,我比谁都脆弱。
{}无弹窗我问道:“还想说什么?”
她说:“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刘慧都不如?”
我说:“你凶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反感,何止连她都不如,连母老虎都不如。”
她拿着包站起来就打我:“张帆!”
我赶紧逃之夭夭。
贺兰婷已经在等我了,她永远如此,妆容淡淡而精致,衣服靓丽得体。
我坐在她的面前:“表姐久等了。”
她说道:“也刚不久。还需要点什么吗?”
她推着菜单过来给我。
我看着下了的菜单,长长的,看来她又是点了很多菜。
我说:“我刚吃过。看来点的这些菜,应该够吃了,我就不点了。”
我合起了菜单。
贺兰婷问道:“想喝点什么?”
我说:“你想喝什么就点什么。”
她说:“我点了一瓶红酒。今天那么好说话?”
我说:“求人办事,不得不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贺兰婷似笑非笑,说:“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卑躬屈膝过?”
我说:“经常,只不过你要求得太高,让我跟别的人一样对你卑躬屈膝溜须拍马,可能我真的做不到。”
贺兰婷说:“所以你活该被淘汰。”
我大吃一惊,问:“你的意思说我被淘汰了?”
贺兰婷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你应该被淘汰。”
我嘻嘻笑了一下,说:“表姐,我做事认真,工作努力,难道就因为我不会拍马屁,被人推出去背黑锅,就该被淘汰吗?”
贺兰婷貌似有点累,吃了两口,说:“吃饭的时候能不能谈工作了?”
我心直口快的说:“那你以为我请你吃饭白吃吗?”
贺兰婷收起筷子,我急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但是我的目的还是那个意思。”
贺兰婷说:“如果我帮不到你,你是不是会在背后诅咒我骂我,后悔请我吃了这顿饭?”
我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表姐你看你都帮了我那么多了,我哪敢有再多的期盼和祈求啊,你看我有钱啊,治病老爸啊,都是你帮我的,不然我现在的处境很难说啊。”
贺兰婷说道:“你的眼睛背叛你的心。”
我说:“但是如果我还能陪在你的身边,就好了。我没有了工作,大不了再去给狗洗澡就是,可是如果我走了,我害怕我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我会很想你的,而且那么多敌人对付你,我也怕她们伤害到你啊。”
我语重心长。
贺兰婷重新拿起筷子:“说你不会拍马屁?我看你拍马屁才真是会拍,我身边的没一个人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