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翎和秦苍羽听到这里,脸上不禁都是神色大变,最后文凤翎一咬牙,嘴里说道:“秦大哥,你并非我渤海人士,并无必要为我渤海白送性命,而我乃是渤海郡主,为万民献身乃是我文氏祖训,所以这件事,我主意已定。”说到这里,文凤翎眼望秦苍羽,眼中尽是难舍之情,泪水就在眼眶中来回转动,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秦苍羽见文凤翎双目含泪,自己也不禁眼眶湿润,但是要让他眼睁睁看着文凤翎就此一去,香消玉殒,他绝不能做到,因此秦苍羽摇了摇头,刚想出言阻止,这时旁边姜云飞突然嘴里喊道:“等等,羊王,你说这船壁上的文字乃是我先齐所用的古字吗?怪不得方才我就觉得这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没想到竟然我姜氏祖先的文字,唉!可惜了,如果我妹妹姜侍凤没死,她倒是认得先齐古字,她从小就向我父亲学过祖先的文字,但是如今我大伯姜震海和妹妹姜侍凤都死了,恐怕全天下就只有我父亲姜震武认得这古字了,只是我父却是这一切争端的源头,自此之后,恐怕这世上再无一人能识别这壁书文字了。不行,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还不能完全相信。”
姜云飞说到这里,眼中神色飘忽,忽然转身来到渤海王文寅风之前,而后双膝跪倒在地,嘴里说道:“王爷千岁,我姜云飞自小受王爷大恩,但是直到今日,一无所成,不免辜负了王爷您的期望,如今我姜云飞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王爷您能恩准。”
那文寅风一直在后面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一看女儿文凤翎要请命飞往凤梧城解救全城百姓,文寅风这心疼的都要碎了,但是如今事态危急,而这一去之人,定然身死,那秦苍羽这外来之人,为我渤海已然尽了全力,断然不能再让他为我渤海而丢了性命,而文凤翎和青鸾是他心头之肉,更不能让自己两个女儿因此丧命,因此文寅风就想自己上前,亲自去往凤梧城,正这时,姜云飞来到近前,跪倒在地,文寅风不禁一愣,嘴里问道:“云飞,你有何请求,但说无妨,全凭有你,如今才有了救凤梧之法,如果是孤能做到的,定然诏准。”
就见姜云飞脸上一改往日的样子,表情庄重而严肃,扣头回道:“王爷,我姜云飞愿意驾驭神凤,飞往凤梧城,解救满城百姓,因为对这千翼凤,无论秦大哥和郡主,都不及我熟悉,我自身精通木甲之术,因而一旦有什么变故,也好随机应变,因此只能我去,成功的几率最大,另外一点,就是我已经两次服用这回神散了,等这次药效一过,恐怕也再难活命,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再让秦大哥和郡主因此再多死一命了,因此姜云飞斗胆向王爷请命,就由我去往凤梧城,解救渤海苍生。”
在场众人听羊胜才言说这千翼凤乃是盖世神兵,如果临世,则不免会引起心怀叵测之人争相夺取,势必会导致无数争端,因而这才将千翼凤永埋地下。
这时就听羊胜才继续说道:“方才姜云飞已然知晓了这千翼凤的要诀,那就是将火油注入其中,借助火油燃烧之力,飞上天际,在攻城之时,从天而降,因这千翼凤肚中装满火油,凤尾烈焰燃烧,一旦自上而下冲向目标,剧烈撞击之下,就会发生爆炸,方圆十几丈都会变成一片火海,威力更甚者甚至能炸塌城墙,炸毁城门,这样无论什么样的坚城,要想攻破,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众人虽然只是听羊胜才讲述,但是脑中也都浮现出那千翼凤燃着熊熊烈火,挟风雷之威,从天而降的画面,无不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就连身经百战的蛇王蒋万里,也是语带惊惧地说道:“如果这真的是在战场上,持有这千翼凤的一方,就不必猛攻,只需从天降下几只千翼凤,那守城的一方恐怕就要开城投降了。而且这千翼凤不光能用于陆战,在我看来,如果是海战,恐怕这威力更甚陆战呢!”
羊胜才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蛇王,你真不亏是这海战的行家里手,的确,这千翼凤不仅是陆战上攻破坚城的利器,如果和这龟船相配,那也是海战中的无双神兵。”
文凤翎一时不得要领,出言问道:“大伯,怎地这在海战中威力更甚呢?”
蒋万里沉声说道:“这千翼凤乃是能从天上攻击敌方,而且自带火油,一旦攻击对方的船只,爆裂之下,顷刻间就能引燃大火,而海战乃是行船交战,在海上更无别处躲闪,一旦船只着火,那顷刻前满船兵卒就会葬身火海之中,当今海战要用火攻,无非是射火箭,或者轻舟之上,满载干草和硫磺烟硝之物,撞击大船,但这两种办法都有不足,火箭耗费极大,而且双方相聚不能太远,而轻舟在未接近对方船只之前,如被敌方发觉,也极为容易被对方派出卫舟撞毁,而且这两种办法还要有风向为前提,不然当年赤壁之时,要没有诸葛借东风,周郎恐怕也难逃折戟沉沙之败了,但是这千翼凤完全可以不受这些条件的约束,而且威力更甚,一旦攻击敌方主船,登时就能火烧敌方主船,一旦数量极多,那在海上交战,定然是利于不败之地了。而这龟船甲板宽大,只需轻微海风,就能让这千翼凤起飞,而且方才我在登船之时,就发现这龟船全身一体,上面无数锈迹斑驳的铁板钉在船身之上,料想当初乃是船身遍布铁板覆盖,这样无论是弓弩还是火铳,都难伤及船体,这在海上,就是一座无法攻陷的移动堡垒一般,如果再有这千翼凤,那遍及当今四海之内,绝无有任何战船是其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