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欲一对小眼一瞪,嘴里说道:“你倒说的轻巧,那既然真的假不了,那为何你非要我来说呢?你为啥自己不说呢?唉!也是怪我,这么多年吃了你多少亏了,还没涨记性,本以为许久未见,你多少也能转点性了,结果还是一样,算了,从今往后,你羊杂碎说的话,我还是统统当成放屁才是!”
羊胜才也不甘示弱,登时火也起来了,嘴里回道:“你说说你李三欲,我好心把这露脸的事让给你,你反而怪到我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这猪啊,永远是猪,除了会吃,就是蠢!”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靠在大石之上的姜云飞低声出言说道:“这办法并非不可行啊,想当初我也曾做过木鸢,能飞上天际,只是难以控制方向,如果真如这猪王所言,那千翼凤是和风筝的原理一脉相承的话,又是出自那墨翟先圣之手,或许真能带盐飞到凤梧,也是有可能的啊。”
姜云飞受伤颇重,这段话每说一句,都要喘上半天气息,声音也是极为虚弱,但是众人都知道他的木工手艺,在渤海占着一绝,尽管李三欲所说的办法太过匪夷所思,但如果姜云飞真能让那千翼凤飞到凤梧城,这可能是解救渤海唯一的办法了。
李茯苓亲眼见过那千翼凤,当真不信那死凤能飞,不由得又想出言反驳,这时羊胜才不再搭理李三欲,而是面向李茯苓,嘴里说道:“鸡王,猪王所言虽然离奇,但是我可作证,全是事实,别人可能不信,但是你鸡王却不能不信吧,你不是亲眼见过证据吗?”
李茯苓听羊胜才说的奇怪,不禁问道:“我何曾见过什么证据?”
羊胜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方才在大船之内,鸡王不是亲眼看到那船壁之上,刻有的图画文字吗?那上面早已说的清楚,另外就是那白蛇使谢芳蓉,之前到了若忘川黄泉洞,用蛇笛降服那上古寒蚺,鸡王你不也是亲眼所见的吗?”
李茯苓听完登时一愣,心中计较:“原来那龟船内竟还刻有图画文字,怎地珺梅妹子没对我诉说呢?而且听羊胜才这般说来,芳蓉的那条巨大寒蚺难不成就是当初阻拦先齐祖上的那条巨蚺?这可真的让人难以相信!”
李茯苓惊讶万分,但是旁边文凤翎一心只想赶紧救凤梧百姓,他听姜云飞说那千翼凤倒是有可能能飞,不由得问道:“云飞,你能有把握让那千翼凤飞起来吗?而且还能控制方向,让其飞向凤梧城吗?”
姜云飞方才说完之后,喘了半天气,这时听文凤翎询问,这才又说道:“我哪有什么把握啊,这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我要先能看到那千翼凤才能知晓,只是我如今就剩下半条命了,站都站不起来了,那龟船恐怕是上不去了。”说着又大口喘起气来。
羊胜才一直笑嘻嘻的看着姜云飞,等姜云飞把话好容易说完了,就见羊胜才突然一脸坏笑地对蒋万里说道:“蛇王,如今这里能让这丑小子再重新站起来,瞬间恢复如初的人,除了你,恐怕再无旁人了,不过这关系到蛇王你的血海深仇,至于救不救渤海,还要蛇王你自己拿个主意了。”
蒋万里听闻此言,脸上登时变色,双眼直勾勾盯着羊胜才,嘴里说道:“黑羊子,你到底有何目的?”
文凤翎和青鸾公主一听这羊胜才说蒋万里有办法能让姜云飞瞬间恢复如初,尽管姜云飞受伤极重,瞬间恢复如初是绝不可能之事,但一是两人都知道蒋万里手段高明,二来正如姜云飞所言,死马当活马医,两人此刻心忧渤海甚急,因而又来到蒋万里近前,出言哀求,希望蒋万里能出手帮忙。
蒋万里略有犹豫,好半天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出来,握在手中,看了看姜云飞,又看了看文凤翎和青鸾,紧缩双眉,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
众人望着蒋万里,一时不知道其是何意?此刻唯有秦苍羽一人并没有看蒋万里,而是眉头皱起,来来回回仔细观察那黑白羊王羊胜才,心中思索道:“这羊胜才一向诡计多端,手段高明远超人想象,方才他和猪王李三欲那分明就是演戏,看样子就是要引云飞说出那办法可行,尽管此法过于匪夷所思,但如果那千翼凤真能飞到凤梧,他们直接言明即可,为何却非要演这一出蹩脚戏出来呢?其目的又是为何?而此刻他又说蛇王有办法能救活云飞,其实他若不说,谁又能知道,而他嘴上虽然说的是一切都蒋万里自己决定,但是明显是打定主意要让蛇王救了云飞,好让云飞能确定那办法是否可行,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他真是一心想救渤海苍生吗?这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