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也是心中一惊,赶紧举起手中火把观瞧,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那石门两边各开了一个小洞,这时从这小洞之中,不停地涌出细沙,在这极为静谧的环境下,发出这“嘶嘶”的声音,而随着这细沙流出,石门上那只石凤凤目中的两只眼珠也转动起来,而另一边的缠在玄武身上的石蛇也将身子直了起来。
那黑衣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如果不是这亲眼所见,根本想不到这石门竟会有如此的机关,就这般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两边细沙流净,紧接着就听石门左右咔吧两声轻响,那石门从中一分为二,同时那石门上方才一分为二的石头玄武竟然咔吧一声,严丝合缝又合为一体,看不出丝毫裂痕,此刻石门大开,那凤凰和玄武各在一边石门之上,一对凤目,四只凤睛已经没了之前的笑容,而是凤目倒立,四睛如刀,正对着那玄武,而那玄武身上的毒蛇也是高昂蛇头,口吐石信,对着那凤凰,竟然变成了一副朱雀斗玄武的诡异画面出来,紧接着那下面的石孔一开,将那青石瞬间离开石门,啪的一声,掉落地上。
那黑衣人上前捡起血凤石,倒退两步眼见这等景象,心中惊奇无以复加,心说这石门年代久远,不知是出自古时哪个大师的手笔,这门合在一起是一副凤戏龙龟图,两门打开却又变成了朱雀斗玄武,这等技艺,当真是鬼斧神工一般,侯大哥说那莲华雪徐文长能夺造化之功,善通阴阳之法,最是擅长机巧之术,但和设计此门的古代高人比起来,恐怕还要逊色不少。就从这石门的机关上来看,那千翼凤定然在这石门之中,也不枉走这一遭了。
那黑衣人将村正刀背好,又将血凤石收在盒中,放进怀里,这才捡起火把,忍不住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幅朱雀斗玄武的石雕,这才转身,刚要打算进入石门,就在此刻,突然背后蹬蹬蹬响起一串脚步声音,紧接着冲进来一队王军护卫,每个人左手火把,右手长剑,将这黑衣人围在当中。
此刻火光将石洞照如白昼一般,等那些护卫手提长剑,将黑衣人围在当中,等这些侍卫一看所围之人时,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还有几人啊的叫出声来。
此刻从护卫中闪出几人,来到黑衣人面前,当中的一人身材高大,头戴冕旒冠,身穿赭黄袍,手中拄着一根东海白玉杖,虽然年龄不轻,头发胡须已经有些花白,但是举手投足间,器宇轩昂,威仪万千,而在此人身旁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头戴凤尾冠,身披青色凤羽衣,面似梨花,唇赛海棠,真可谓倾国倾城之貌,千娇百媚之身,此刻一双手正扶着那个黄袍老者。
在这两人身后,在这女子身后,站立一人,中等身高,窄目剑眉,手提木刀,正是柳慕海,而那老者身旁,站着的是姜云飞姜云天和姜侍凤兄妹三人。
此时此刻,这几人都是目瞪口呆,一脸惊异地望着这黑衣人,好半天才听当中那个老者问道:“难道说你这娃娃竟是那闹海蛇王不成?”
深夜大雨时分,一个黑衣人避开层层守卫,直奔凤冢石道而来,此人蹑足潜踪,本想不惊动石道外两个驻守的兵卒,谁知正在此刻,一道霹雳闪过,将周围照如白昼一般,其中一个兵卒眼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影,刚好站起身来,登时叫喊:“是谁?”
随着这一声叫喊,那个姓高的兵卒也抬头观瞧,登时把他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站起身来,手握长枪,喊道:“你是谁?究竟是人是鬼?”这利闪一瞬而逝,姓高的话音未落,这四周又归于黑暗。那年轻的兵卒二话不说,拾起身边的铜锣,就想敲响铜锣示警。
那黑衣人一看那兵卒想要敲响铜锣,心中叹道:“唉,真是不巧,这闪电早不来完不来,偏偏在我起身时来,算你们两个倒霉,我本不想妄增杀戮,只是事到如今,留你们不得了。”
想到这里,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对司晨双锋挝,脚一登地,瞬间到了两人近前,双手一送,双锋挝分别刺进两人的小腹之中,此人双手一拧,这两人顿时肚烂肠碎,叫都未叫出声来,就此死于非命。
那黑衣人收了双挝,甩掉血迹,重新插回腰间,从那篝火里拾起一根较长的木条,以作火把,这才用其中一个士卒的长枪,把那堆篝火拨散扑灭,这才一转身,又钻进枯草之中,直奔这凤冢石道而来。
那石道常年荒废,坑洼不平,无数杂草从石缝中长出,但是此人急奔,却犹如脚踩平地一般,不一会儿就来到凤冢石门之前。
那人举起手中火把,驻足观瞧,就见这石门足有两丈来高,虽然年头久远,出了表面生满青苔,但是整个石门却是表面平整,只是在石门中间,有一大块突起,此刻被青苔所覆,就好像石门上生出一个大包出来。
那人将火把交在单手,拿出背后长刀,一纵身用刀鞘刮去石门正当中突起的青苔,青苔纷纷掉落,这时石门上出现了一只昂首待飞的石凤。那黑衣人面露喜色,用长刀刀鞘捅了捅那石凤,发现这石凤和这石门乃是一体,当初应该是一体的大石,被能工巧匠凿出凤形。
就见这石凤双翅伸展,凤头回望,一副凤翔九天,遍览九州之态,那凤头上的冠羽盘旋交错,好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而在那牡丹冠下,那凤凰的眼睛里,竟然有两个眼珠,双目四睛,凤目轻挑,似乎人的笑容一般,在这石穴之中,显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