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飞一看,喜出望外,他本以为这次定然凶多吉少,却不成想这恶徒崔南山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男子一剑刺死,既然这男子是崔南山的对头,那自然就是自己的朋友了,因而姜云飞未加多想,爬起身来,先是查看谢芳蓉并无大碍,这才一脸嬉皮笑脸来到那男子近前,深施一礼,说道:“恩公在上,多谢恩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了这恶贼崔南山,我姜云飞在此谢过恩公了,敢问恩公高姓大名?”
那人并没有搭理姜云飞,一甩手中长剑,顷刻间剑上的血迹就化作点点血珠,落在地上,剑身寒光袭人,那人没搭理姜云飞,依旧冷冷地望着地上的谢芳蓉,嘴里说道:“谢蛇使,别来无恙啊。”语言虽然客气,但是却能听出来此人语气不善。
谢芳蓉见眼前之人并不认识,但是听他直呼自己,语气却是不善,本能地再次戒备起来,但却见姜云飞笑着来到谭玉林身旁,顿时喊道:“云飞,小心,别过去。”
哪知道她话已经出口却已经晚了,那人抬起左脚,一脚将姜云飞提了个狗啃屎,登时趴在地上,这一脚踢得极重,姜云飞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谢芳蓉见此人一脚踢倒姜云飞,顿时脸上变色,不顾一切,就想起身,嘴里喊道:“云飞,你怎么样了?”
那人上前一步,蹲下身来,用剑尖指着望着谢芳蓉的胸口,微微冷笑道:“白蛇使,早听闻你是来者不拒,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你的东床娇客,果真不假,你的口味还真是特别,这等丑鬼,你还当个宝一般,真是让我可发一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垃圾,杀他我都嫌污了我的冷烟剑。”
谢芳蓉见姜云飞脸色发白,趴在地上沉吟不绝,看来只是一时气滞,倒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有些心安,又听此人言语侮辱姜云飞,不禁怒目瞪视,银牙一咬,恨道:“你到底是谁,意欲何为?”
那人看了看谢芳蓉,不紧不慢地说道:“谢蛇使,实不相瞒,我叫谭玉林,那闹海蛇王蒋万里是我的师尊。”
谢芳蓉一听此人叫做谭玉林,登时满脸疑惑地说道:“既然你是海蛇王的弟子,为何要下手杀了崔南山?”
谭玉林冷笑一声,说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谢蛇使不也是海蛇王手下三蛇使之一吗?崔南山不是一样对你要下死手吗?其实我杀崔南山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能让他杀了你,我就是为了找你谢蛇使而来的。”
谢芳蓉更是不解,奇道:“你找我?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到底有何目的?”
谭玉林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和谢蛇使做个交易,不知道谢蛇使有没有兴趣?”
谢芳蓉疑惑地看了看谭玉林,说道:“交易?什么交易?”
谭玉林眼中闪光,嘴里说道:“只要谢蛇使能把那血凤石交给我,那今日之事,就当我从没来过,你和这姜云飞就可自行离去,做个长久的夫妻,不知道谢蛇使意下如何?”
谢芳蓉心中一动,暗道:“原来这谭玉林的目的也是为了那千翼凤而来,但是他不是老毒蛇的弟子吗?为何杀了崔南山呢?当真稀奇。“谢芳蓉虽然心中不解,但是嘴上却说道:”如果你是为了血凤石而来,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知道那血凤石到底在哪里?”
谭玉林冷笑不已,脸上突然凶光毕露,嘴里说道:“当着真人,莫说谎话,你谢芳蓉名为海蛇王的白蛇使,实则你是百变鸡王的亲信,如今那姓秦的几人悉数落在你的手里,你说你不知道那血凤石的下落,以为我会信吗?如今你们性命可是捏在我的手里,说实话,我对谢蛇使也是慕名久已,我可不希望做出什么伤害谢蛇使的事情出来。”
这时一旁的姜云飞好容易缓过气来,他本以为这谭玉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没成想竟然是海蛇王的徒弟,又见他出言威胁,心中恼怒,说道:“姓谭的,芳容没有骗你,我和秦大哥一直一起,我们也不知道那血凤石到底在哪里?信不信由你。”
谭玉林看了看姜云飞,又将目光回到谢芳蓉身上,说道:“谢蛇使,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时间和你们聒噪,如果再不拿出血凤石,恐怕你们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谢芳蓉冷笑一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知道那血凤石到底在哪里?不过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趁人之危的小人,如果血凤石真在我这里,就算给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谭玉林见两人咬死不说,心中大怒,一晃手中冷烟剑,嘴里说道:“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怪不得我了,最后给你们个机会,说还是不说,再不说,就休怪我谭某无情了。”说着举起冷烟剑,对准了谢芳蓉的胸口。
谢芳蓉见谭玉林举剑对准自己,冷笑一声,眼睛一闭,恨恨说道:“如今落入你这奸人手中,想杀就杀,要想从我这得到血凤石,你是痴心妄想,我死了,姐姐定会为我报仇,而且你杀了崔南山,这事让老毒蛇知道后,恐怕你的下场比我们更惨。”
谭玉林冷笑几声,说道:“死到临头,还要牙尖嘴利,这地荒山野岭,杀死你们,又有谁知道是我谭玉林干的?既然好良言难劝该死鬼,那我就先拿这丑鬼开刀,看你是心疼这丑鬼,还是那血凤石要紧?”说着冷烟剑一晃,直奔姜云飞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