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蓉神色黯然,点点头说道:“不错,此人名叫崔南山,乃是蛇王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不是三使之一,但是却是蛇王的心腹,他还有个哥哥,就是那翠蛇使崔北山。也就是我的夫君。”
姜云飞登时如坠冰窟一般,不禁瞠目结舌道:“原来芳蓉你早已经许配于人了吗?”不由自主的手也停了下来。
谁知这一耽误,那崔南山又近了不少,谢芳蓉急道:“云飞,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我们真能逃出升天,我自然会对你解释清楚,现在逃命要紧,你赶紧摇桨,我来抵挡于她。”说罢站起身来,转身朝后,抬头站立。
姜云飞被谢芳蓉一喊,这才回过神来,两手登时卖力摇动船桨,但是他见谢芳蓉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崔南山的方向,又吓得大惊,以为谢芳蓉要跳船去和崔南山拼命,赶紧喊道:“芳蓉,你干什么?快回来。”
谢芳蓉没再搭理姜云飞,就见她从身上取出蛇哨,放在嘴边用力吹响,打算叫出寒蚺,来对付眼前的劲敌,她本意是你崔南山武功再高,但是在这水里,岂是那寒蚺的敌手,然而她哪里知道,那寒蚺此刻早已经被饕餮猪王李三欲割掉尾囊,潜入水底泥沙休眠养伤去了,因而她吹了半天,也不见水面有何动静,心中也惊慌起来。
崔南山一见谢芳蓉突然面向自己,吹响了蛇哨,心中也是大惊,他也知道谢芳蓉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却能被蛇王封为白蛇使,除了明知道她是鸡王派来之人,以安其心之外,也是因为她有能控人心神之法,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谢芳蓉有这操纵寒蚺地本领,他深知这寒蚺厉害非常,一见谢芳蓉吹响蛇哨,当即心中大惊,如果现在她叫出寒蚺,恐怕自己难讨得便宜。因而他也停止摇动船橹,全神贯注,盯着水面,用长剑护住自己,小心戒备。
哪知道半天不见水面有任何动静,他和谢芳蓉都是不明所以,但是谢芳蓉身后的姜云飞却不知道谢芳蓉是要作何?而此刻一见崔南山神情一愣,姜云飞心道机不可失,双臂用力一摇船桨,就见这艘小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奔前面水路而去。
崔南山正在神情戒备四周水面,却不成想姜云飞驾着小舟,又和自己拉开了距离,等他反应过来,姜云飞的小船已经离他有了十几丈远了,又见谢芳蓉叫不出寒蚺,虽然他也不明所以,但是心中顿时不再惊惧,赶紧摇动船桨,又在后面紧紧追来。
姜云飞本想劝谢芳蓉和自己一起逃走,没成想被谢芳蓉一口拒绝,不过他也看出来,并非是谢芳蓉不动心,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更想问个究竟,谁知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你是什么人”,紧接着听到“啊”的一声惨叫,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人倒地的声音。
这一下惊动了房中的二人,谢芳蓉一个翻身,从姜云飞身上起来,一口气吹灭了火烛,顿时整个屋里变得漆黑一片,两人赶紧胡乱穿好衣衫,谢芳蓉将发髻挽在脑后,她本来头上插了两根簪子,就见她抽出一根握在手中,闪身来到门后,而那姜云飞本来就是一条大裤衩遮身,套上裤衩,紧靠在谢芳蓉身边,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芳蓉并未回答,而是用手指一指嘴唇,示意姜云飞不要出声,心中却很清楚,方才那声乃是自己的一个手下发出的,看来应该已经被人杀了,定是有人夜闯大船,而且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冲着那血凤石而来的。
就在这时,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闪身进了门,正在观望之时,谢芳蓉不等来人防备,用手中银簪直刺来人的脖颈。
谢芳蓉以为这一下出其不意,定能一下刺中,谁知来人进屋之前,早已是全身戒备,而且此人武功比之谢芳蓉高出许多,本就加着小心,这时候听脑后风动,赶紧将手中长剑倒立,一转手背在身后,头往前伸,用长剑护住脖颈,来个招苏秦背剑。
那谢芳蓉的银簪刚好刺在宝剑剑身之上,手上被宝剑一滑,堪堪从那人的脖子旁边刺空,虽然并未刺进来人的脖颈,但是那银簪颇为锐利,轻轻地在那人脖子划了个口子。那人登时吓地是魂不附体,赶紧用手一捂脖颈,向前纵身一跳,用剑护住自己身体,极力拢目光观瞧。
趁着这个间隙,谢芳蓉一拉姜云飞,两人同时夺门而出,谢芳蓉拉着姜云飞直奔最里面的小屋而去。
谢芳蓉一击失手,也发现来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不敢怠慢,进了小屋,直接扭动管子像后面的机关,打开地上暗门,从佛龛下拿出识君剑,揣在怀里,听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赶紧吹灭了管子像前的两根红烛,和姜云飞闪身进了暗门,谢芳蓉扭动机关,又将暗门合上,带着姜云飞直奔船底而来。
暗门刚刚合上,来人这才追到门口,原来那人方才被谢芳蓉施手偷袭之后,也是吓得不轻,等他回过神来,发现两道黑影已经从屋里跑了出去,等他再提宝剑来到门外,已经看不到那两人,只是走道最里面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他这才提剑追来,等他到了门口,刚好屋里烛火熄灭,又是漆黑一片,他这次没敢直接冲进去,以防再被暗算,而是轻轻推开房门,伸出长剑,直刺门后,同时身子随着长剑,一下子跃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