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均是异口同声的奇道:“虹洞蛙?这又是什么?”
李三欲冷哼了一声,说道:“孤陋寡闻,方才老子说过,那寒蚺最喜欢吃的是两样东西,一是这年轻的女子,但是活人毕竟难得,试想那寒蚺如果只是吃人的话,恐怕早就饿死了,因此它还有一样最爱,就是这虹洞蛙,这虹洞蛙最喜欢生活在有水的洞穴内,常年不见光线之地,将自己埋在水底的淤泥之中,最是难寻,这种蛙身有剧毒,浑身七彩斑纹交错,就好似彩虹一般,因而称之为虹洞蛙,乃是天下至极的美味佳肴,虽然老子没吃过什么龙肝凤髓,但是可以这么说,这虹洞蛙不亚于那传说中的龙肝凤髓。“
李三欲说着闭上了眼睛,好似已经吃上了这无比的美味,一股醇香已经遍布了口舌之间似的。
秦苍羽和文凤翎惊得都愣了,心说原来这说了半天还是为了吃啊,两人虽然没见过这什么虹洞蛙,但是听李三欲的形容,这蛙的样子恐怕比这寒蛇虱强不到哪里,估计也是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更何况还身有剧毒,这人为了吃命都可以不要,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因此文凤翎又问道:“难道说猪王你曾经吃过不成?难道这蛙有剧毒,还能用来食用吗?”
李三欲睁开眼睛,不屑的望了一眼秦苍羽和文凤翎,说道:“你们真是见识短浅,可知道在长江之中,就有一种鱼名曰河鲀,也是身有剧毒,但是却又是鲜美无比,这世上越是剧毒之物,越是好吃的紧,蛇就不用说了,那西岳华山的千足黑蜈蚣,太行的吊尾红蝎,浙西的跛脚金蟾,还有云贵川的龙牙守宫,哪一个不是世间少有的美味,就你说的那南北姊妹羹,和这些相比,就好似破瓦比玉珠一般。“
李三欲还没说完,就见文凤翎捂着嘴,说道:“你别说了,我都要吐了,这都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啊!”说着就有些干呕。
秦苍羽虽然也是胃里不停的翻腾,但是却不得不对李三欲更是高看几分,心说如果这些剧毒之物都曾做过李三欲口中的美味,那这饕餮猪王的名号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当即说道:“看前辈如数家珍一般,看来这世间应当没有任何东西,是前辈没有享用过的吧?”
李三欲不由得极为自傲的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上到紫禁城的御厨,下到江湖上各门各派还有寻常百姓家的厨房,只要是寻常吃不到的东西,老子几乎都尝了个遍,如今记忆犹新的还是这虹洞蛙,因此这才敢冒风险,从这寒蚺身上去取这寒蛇虱,老子在这船上呆了两个月了,前几次都没能奈何得了这畜生,被关进来的那几个女子,一个个早就吓得胆都破了,动都不敢动,最后都做了这寒蚺的口中食,只有上次,虽然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不过倒是和寻常女子不同,胆子也极大,只不过可惜了,她不会武功,抵挡不住这寒蚺,老子当时虽然抓住了蛇尾,但是却被那寒蚺一下子缠住了脖子,好悬命都没了,要不然老子早就吃到虹洞蛙了。“
李三欲只是随口在说,可是秦苍羽却听得是大吃一惊。
ps守宫者,壁虎也,中国古代称壁虎为守宫,同为五毒之一,相传处子所点的守宫砂就是将朱砂喂食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红。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并碾碎,然后用其点在处女的肢体之上,颜色永不会消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失,是以称其为“守宫砂”。至于五毒,也有种说法是说蜘蛛是五毒之一,这里为了剧情,取守宫而不用蜘蛛,而且壁虎为五毒的说法也早于蜘蛛。
饕餮猪王李三欲掂了掂手里的青纱,少说也有二三两的重量,心满意足,走到秦苍羽和文凤翎面前,将纱网摊开,就见那一个个如同白蚁一般的寒蛇虱都变得滚圆,似乎跟喝醉了一般,密密麻麻挤在一起,一动不动。
文凤翎看的是头皮发麻,问道:“猪王,这些虫子都死了吗?”
李三欲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没有了,死了还有什么用,这些寒蛇虱不过只是被自己的寒毒冻僵了而已。”
秦苍羽和文凤翎都有些不解,心中不免想道:“这寒毒不是产自这寒蛇虱自己体内吗?怎地会被自己冻僵了呢?”
李三欲抖了抖纱网接着说道:“这寒蛇虱乃是一种奇特的生物,自己不能独活,只能寄生在别的动物的体内,吸食寄主的精血方能生存,而且只能生存在极为冰冷的环境之中,而这世间只有这寒蚺通体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因而只能寄生在这寒蚺尾囊之中,吸食寒蚺地血肉为食,而那寒蚺只吃活的食物,最喜欢吃的有两种,其中之一就是年轻的女子,但是它体性阴寒,如果直接吞食有温度的人体,就会堵在胃里,痛苦不堪,无法消化,因此一般寒蚺抓到妙龄女子,将这女子缠的无力之后,就会将尾囊插入女阴之中,这寒蛇虱感受到温热之后,就会吐出寒毒,不消片刻之功,就能将整个人似然未死,但是却变的如同冰棍一般,这时寒蚺才会进食,而那寒毒对寒蚺没有丝毫作用。另外就是那寒蛇虱的寒毒和女子的体液混合,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毒物,这种东西些许就能催人情欲,控人心神,使人一心只思交,合,一旦交,合,中毒者无论男女,必定七窍流血毙亡,就算大罗金仙,也难救治。“
文凤翎想起方才那寒蚺就是冲着自己而来,又听见李三欲所言,心里又是恶心,又是后怕,突然想起来当初在海蛇王船上曾经见过有人被喂春药后的样子,这才问道:“猪王,你说的这种毒物莫不是叫做如意春的那种春药吗?”
李三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东西如果用冰水稀释之后,虽然不会使人致死,但是却变成了能控人心神的春药,又名如意春。”
秦苍羽登时想起来当初在临沂镇之时,曾被姜侍凤下过这如意春,尽管剂量极轻,也端是厉害,不过此刻听到这如意春的制作之法,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纵然已经相隔月余,仍不禁有了呕吐之感,忍不住干呕了几下,不过是心理作用,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东西。
文凤翎以为是方才秦苍羽和寒蚺角力时或许受伤了,这才身体不适,当即紧张问道:“秦大哥,你方才受伤了吗?”
秦苍羽脸色尴尬,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他不想再在这如意春上面再多说,赶紧转移话题,说道:“那敢问前辈,那这寒蛇虱为何会冻僵自己呢?”
文凤翎见秦苍羽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其余倒真是并无大碍,虽然方才自己被寒蚺所缠,又惊吓过度,但是发生的一切还是看的清楚,心中想道:“要不是秦大哥紧紧抓住那恶心的东西,或许我就先被那寒蚺侮辱,进而被吞进肚中了。”想道这里,心中顿时柔情一起,轻轻的用手握住了秦苍羽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