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贺天熊失血不止,脚下虚脱,程玉银半扶半抱,竟然也走到了谭玉林藏身的山洞不远,两人看到山洞,程玉银就想将师父先留在洞里休息,而后自己寻了师姐,再一同逃命。
谁知正往洞口走去,突然从前面跳出一人,手握长剑,两人均是吓了一跳。
贺天熊强咬牙关,左手抽出剑来,正打算拼命,却一看是眼前之人却是谭玉林,两人均长出一口气。
贺天熊本来全凭着一口气撑着,此刻见来人是谭玉林,心中一松,再也站立不住,身子摇晃,眼看就要摔倒。
谭玉林此时赶紧扔了手里长剑,一路小跑上前,用手扶住贺天熊,将贺天熊手中冷烟剑接在手里,嘴里说道:“师父,弟子甩了追兵,逃到团山,刚好碰见师妹,已经带她到山洞休息,天幸师父也无碍,我们师徒竟还能在此相遇。”
贺天熊听闻贺玉莲已经被救到山洞里,心里顿时大慰,着急问道:“玉林,玉莲的伤不要紧吧。”
谭玉林说道:“幸好我碰到的早,此刻包扎了已无大碍。师父放心,师弟,来,我们一起扶师父进洞包扎修养。”
程玉银听闻贺玉莲已经无碍,当下也是心花怒放,他早就对贺玉莲情根深种,只是一直埋在心中,方才师父亲口许婚,这时又听到心上人已经脱险,不由得心中反而感谢这次伯府行刺。
想到过了今晚,就能和师父师姐远走他乡,到时候再能迎娶贺玉莲,顿时让他觉得前面是无比美好的生活等着自己。
心中丝毫未有任何防范,上前正要去搀扶贺天熊,突然间就觉得肚子里一片冰凉,而后一阵无比剧痛。
程玉银茫然地低下头来,就见那冷烟剑寒气袭袭,已经插进自己肚中。
贺玉莲伤重昏迷,谭玉林为其包扎伤口,无意间看到贺玉莲酥胸半露,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邪念,不由自主的用手拉开了贺玉莲贴身的衣衫。
突然贺玉莲轻轻地嗯的了一声,吓得谭玉林赶紧将手缩了回去,而后定睛去看贺玉莲的面庞,只见贺玉莲只是微微动了动头,眼睛并未睁开,而后又一动不动地沉沉睡去,似乎并未苏醒。
谭玉林端详着贺玉莲的俏丽面容,心中一颤,心道:“师妹这如花美貌,就这样便宜了辽王,真是暴殄天物,我本意是想带她去寻辽王,只是她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两说,如果过不去就这样死了,那不可惜了?就算她命大撑了过去,反正此刻无人,天不知鬼不觉,不如我先尽情享用一遍,到时候献给辽王,就算发现她不是处子之身,辽王怪也只能怪在师妹和贺天熊那老东西身上。”
就在谭玉林刚刚松开系裤子的软绦,耳中突然听到一个人喊道:“师父,您怎么样了,再撑一下,我们还要去救师姐呢,您可不能就倒在这里啊。”声音虽不是近前,但是应该距离山洞也是不远。
谭玉林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从贺玉莲的玉体上爬了起来,用脚几下踩灭火焰,而后将裤带扎好,手拿长剑出了洞口,抬眼观看。
只见远处两人一脚高一脚低的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正搀扶着另一个,借着月光,谭玉林认出正是师父贺天熊和师弟程玉银,那贺天熊摇摇晃晃,程玉银吃力的扶着,谭玉林一见赶紧将身子趴在地面,屏住呼吸,生怕被两人看到。
两人似乎并没看到谭玉林,而是极为艰难地往这边走来,这时程玉银突然用手一指前方,说道:“师父,前面好像有个山洞,看来我们已经甩掉追兵,不如师父先在洞里休息,待我去找回师姐,我们再走吧。”贺天熊勉强点了点头,两人缓缓朝着山洞而来。
谭玉林一看两人冲着自己过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心说:“师妹如今衣衫不整躺在洞里,虽然我并没有得手,但要是等他们到了山洞,看到这番情景,我还有命吗?不如赶紧跑了逃命去吧。”刚想起身逃跑,就见这山洞前是一片平地,毫无树木遮挡,自己这样冲出去定然会被看到,心中着急:“这,这,这如何是好?”
眼看两人离洞口越来越近,谭玉林突然眼眉立起,牙一咬,心一横,自言自语道:“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是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投,此刻老东西身受重伤,程玉银武功稀松平常,我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结果了你们两个,这是你们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谭玉林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谭玉林手握长剑,爬起身来,一跃跳出洞外,压低声音喊道:“师父,是师父您老人家吗?徒儿在此。”
方才贺天熊和程玉银带贺玉莲逃到东门,两人都身带重伤,尤其是贺玉莲几乎无法行走,因而三人步履缓慢,到了宁远城东门外就被府兵追上,贺天熊无奈之下将贺玉莲藏在树林之中,和程玉银挡住追兵。
两人边打边走,趁着夜色好容易才甩开府兵,贺天熊毕竟在江湖上并非浪得虚名,虽然身受重伤,又是夜深,但是打斗时候也留意记下女儿的方位,此刻甩离了追兵,不敢原路返回,走进团山,奔着方才贺玉莲的藏身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