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熊并不答话,而是不紧不慢往前走了一步,而后双眼一立,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只听得哧哧哧声音不断,瞬间只见包围贺天熊的府兵手中长刀刀头纷纷掉落,原来已经被贺天熊手中长剑一瞬间全数削断,那些府兵俱是一愣,面露惧色,纷纷后退了两步。
就听贺天熊冷笑道:“李成梁,就凭这些废物,还想阻挡老夫,此刻你自以为人多无碍,这才现身,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吧。”
李成梁不由得脸色一变,没想到这贺天熊举手间就斩断长刀,冷烟剑果然名不虚传。,当下冷笑道:“本帅知道贺堂主神功在身,武艺超群,不过不知道是贺堂主的冷烟剑快,还是本帅的神机营的火枪快呢?”说着向李富一招手。
管家李富见李成梁发了信号,赶紧将脖子里挂的哨笛拿出,放在嘴上用力吹响,可是吹了几声,只有尖锐刺耳的哨声想起,但是周边并未有任何动静。
贺天熊哈哈大笑道:“李成梁,不要白费心思了,你以为老夫丝毫不知底细,就敢夜入宁远伯府吗?你那火枪兵此刻恐怕早已见了阎王爷了。”说着也是一招手,只见东西两旁房顶分别有一个黑衣山从房上站了起来,挺身一纵,一样的黑色夜行衣,一样的黑纱罩面,一样的手握长剑,落在贺天熊身后。
李成梁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原来为防止贺天熊武功高强,李成梁便调了神机营火枪手入府,贺天熊一行一进宁远城便被城中安插的探子报之李成梁,言及有一批武林人士入城。
李成梁当时就怀疑可能是刺客打算行刺,便定下李代桃僵之计,外面让李潜冒充自己住在书房,周边埋伏下护卫。命火枪手埋伏在书房围墙之上,一旦听到信号,就从高处射杀刺客,而方才在后院露面之人就是李潜。
谁知贺天熊方才投石问路,引得伯府一阵慌乱,那几名火枪手真以为有了刺客,纷纷爬上书房周边房上埋伏下来,只等令下,就要从高处射击。
谁知贺天熊竟然防备着李成梁动用火枪,已经命人先要趁乱探明火枪位置,解决掉枪手。
方才趁乱之际,贺天熊几人发现伯府府兵护卫均是在地面跑动,唯有书房周边房顶有人站起,手持火枪,因此先命自己徒弟料理了这些枪手,而后见李潜由护卫护送,从后院回到书房,贺天熊错以为此人就是李成梁,等伯府再次静下来之后这才动手。
谁知刚要下去,就见李如松三人到了院中,贺天熊不知三人有何打算,便未现身,等三人躲在假山后,贺天熊心中好笑:“原来这是打算埋伏啊”。
因此这才现身。
李成梁并不知道火枪手此刻已经全军覆没,这本来是他手里的王牌,此刻信号发出,不见动静,不由得心里也开始惊慌。
贺天熊夜入伯府,趁乱先收拾了十名火枪手,顿时觉得除掉了最大的隐患,因而这才书房行凶。
虽然方才杀得不是宁远伯本人,但此刻李成梁自己现身,贺天熊心中说道:“李成梁,本来你这李代桃僵之计倒也是麻烦,如果你躲起来,偌大伯府,想找到谈何容易,竟然自己跑出来,那就别怪老夫了。”说着提冷烟剑就想动手。
李成梁本来是手握火枪王牌,自认无虞,因而这才现身,怎料到那十名火枪已经先被贺天熊等人发现,先行处理了,不由得也是措不及防,眼下只能只能招呼府兵进攻。
此刻贺天熊身后四人纷纷将面纱撤去,露出本来面目。
赤哥儿一看,叫出声来:“果然是你们四个啊。”只见那四人分别是谭玉林,贺玉莲,那个身材矮小的正是当初贺玉莲嘴里称呼小银子的人,还有一个年龄偏大,当初也到了建州卫所,但赤哥儿并不知道此人姓名,而从两边房上飞下来的正是谭玉林和这个不知道姓名的黑衣人。
那小银子恶狠狠说道:“没想到你小子命还真大,当初我就让师姐不要救你,现今果然做了朝廷的走狗。”说着还冲赤哥儿呸了一口。
赤哥儿面露怒色说道:“你们自称武林侠义,见死不救不说,如今又干些这些暗中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无耻之极。”
小银子刚要还口,贺天熊哼了一声,小银子吓得赶紧住嘴。贺天熊此刻面露凶光,冲着李成梁说道:“李成梁,虽然此时你们人多势众,但是老夫相信你也清楚,这些寻常府丁岂是老夫等人的敌手。未免多有杀戮,老夫建议不如你和李如松自刎而死,也是一场功德。”
李成梁见火枪手均已全灭,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听贺天熊让自己自刎,哈哈大笑道:“乡野村夫,本帅岂是你这匹夫恐吓的了得吗?”说罢右手一挥,命令府兵上前。
贺天熊说道:“既然忠言逆耳,就莫怪老夫杀戮了。”说着也是一挥手,只见除了贺玉莲外,其余三人各挺长剑,冲着周围府兵就冲了过去。
那些府兵虽然都是百里挑一,但本身只是军中健儿,和这些武林高手比起来自然是难以抵挡,再加上院子狭小,府兵人数极多,而且手中均是长刀,在院中挥舞不开,瞬间就被三人刺倒了十几个府兵,其余府兵此刻只敢围着,并不敢再行上前。
李成梁一见府兵如此不堪,心中更是有些慌乱。正在这时,贺天熊一摆手中冷烟剑,只见剑尖瞬间化作点点寒星,刹那间挡在李成梁等人身前的府兵纷纷中剑倒地,瞬间在李成梁身前打开了一道通到,而后贺天熊飞身挺剑直刺李成梁。
贺天熊来的太快,李成梁根本没做出任何反应,眼看剑就要到了面门,只听铛的一声,贺天熊长剑被弹起。贺天熊赶紧收剑后退,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一人,问道:“你是何人?竟能挡住老夫的冷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