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过世面的人,此刻床上端坐的小鸾比得上时尚杂志的封面女郎。
他给她倒了杯酒,“喝了它,就不会多想了。”
小鸾接过杯,半天没有动口,终是鼓足勇气,“我不愿意。”
“这就是命,你还是喝了吧,我不会亏待于你。”月太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我们干了,这也是我的命。”
“你的命?”小鸾没懂。
月太没有解释,他的心是很苦的。林家的生意逼得他不可能拥有爱情。娶颜小姐是因为林家要从颜氏商行购买大量的棉纱,纳苏小鸾是为了得到顾绣的招牌,跟小英好是为了安抚母亲和林家后院的安宁。
他也想开了,与其闷闷不乐,不如玩世不恭的好。只要做好了生意,闲了便去书寓听曲喝茶,与花魁打情骂俏。或者去舞厅跳舞,但并不和哪个女人认真。
“人,主要就是看命。你认命吗?我是认命了。”月太今日喝得有点多,说的话也是乱七八糟。
他歪歪扭扭走到床边,挨着小鸾坐下,把酒杯喂到她嘴边,“来,喝。”打了一个嗝,暖湿的酒气扑在她脸上。
不能喝,不能喝,小鸾告诫自己。他若是林月白,或许她也认命了,可他不是。于是,横了心,一把打翻酒杯,听得“啪嗒”掉落在地的粉碎声。
清脆的声音唤醒了迷迷糊糊的林月太,他晃晃头,站了起来。小鸾以为他要离开,心下庆幸不已,正要向他表示感谢。突然月太回过身一下把小鸾推倒在床。
他是林家大少爷,不说风流倜傥,但也是极其讲究的富家公子。人靠衣装,这话没错。他虽没对哪个女人动过情,但也没被哪个女人拒绝过,这是第一次。
“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月太暴躁了起来,趴上去就要强吻。
小鸾拼尽了全力反抗着,“不要,你不能对我这样。”手脚并用,“我不愿意。”
衣服被月太撕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烛光摇曳,竟分不出那究竟是真的衣裳,还是虚幻的影像。
倏地,月太捂着下身,退下床来。他被小鸾踢了一脚,正中命根子。
小鸾抱着喜被,躲在床上的一角,不住地颤抖。
时间就如静止了般,好一会儿,月太缓过劲来,和她道歉。“是我鲁莽了,今天我喝多了,你不愿意,我不应该强迫你。”
她还是缩在一角,梨花带雨,呜咽着。
月太捡起地上被他扯坏的衣物,“都怪我。”然后去衣橱取出一件新衣,递给她。见她呆呆不动,便給她披在肩上,“以后,我不再来了,你别怕。”又从床下拾起掉落的喜帕,給她温柔地擦脸,“妆花了,就不美了。今后你当我是哥哥好了。”
他见她还是呆呆的,想必是吓坏了,无奈将帕子塞入她的手中。
枝桠一声,他走了。小鸾抬眼,冬风吹开了菱花窗,桌上的烛光闪烁了下,燃烧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