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新的臂铠没打招呼借来了,樊油也涂好了,把有疗伤作用的药物也吃下去了,最后需要的就是,对抗敌人的方法了。”温蒂顿了一下,表情严肃地问道:“那么我能打听一下吗?那个伤到珍小姐你的人,是什么人物?”
“她是……我的老朋友,不,只是认识的人,因为一些事情,她遭受了很多痛苦,所以她要找我复仇,仅此而已。”
“那在你的记忆中,那个人有这么强吗?”
“不,怎么会,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直爽的人,比任何人都率直,比任何人都一根筋,是个活的如同工具一样的笨蛋。但是她却极具破坏力,就像是金石制造的长矛一般。本应是这样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么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变得圆滑了,会布置陷阱,会制造假象,会揣测内心……她不再是那柄容易折断的长矛了,而是一根满是刀刃的长鞭,比以往更危险,更有破坏力。”
“真是相当高的评价啊。”温蒂笑着说道:“但是揣测人心这一点,我保持怀疑。这种事情多多少少都需要天份的,如果那个人真的像你说的一般,那样率直的话,短短几年是不可能掌握人心的……除非。”
“除非?”
“除非她根本不懂什么人心,她只是了解你,比你自己都了解自己,无论是吃饭时的惯用手,还是走路时先迈开的腿,无论是对抗初见敌人时的策略,还是陷入鏖战时的思考,她都比你要了解自己。你所面对的是一面镜子,更能看清你自己的镜子,所以你会输,因为你的风格太像你了,想要赢过这样的人,你就应该扮演别人,让自己变得陌生,让她所了解的你消失后,才是公平的战斗。”
“接下来的两天,就让我们不要管别的事情,好好练习一下如何扮演另一个人吧。”
……
“珍,有消息了。”第二天,温蒂突然走进房间说道:“有人在大门口发现了这个。这个可真是非常吓人啊,当时女仆队的一个人正在打扫大门的卫生,这柄匕首就飞了进了,而且洞穿了门口的石阶啊。”
一柄小小的匕首被递了出来,刀刃上还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了什么?”
“写的是……明天晚上,钟声十二响后,在广场见面。”珍回答道。
“听珍小姐你的描述,第一次你们是在一个昏暗狭小的地方战斗的吧,为什么这一次要挑这样的地方。”
“不……不知道……可能她想要向我证明,速度上她也占据优势吗?”
温蒂微微一笑:“总之我会做一些准备,让她不在这两天里对广场做手脚的。”
“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