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从地面钻出的时候着实让阿斯蒂芬吃了一惊,虽然能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跟不上思考,就在这时,珍舍身把阿斯蒂芬推开,让他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从地下钻出的太过流畅了,就仿佛在水中游泳一般,难道说这也是他的庇护之一吗?不,不可能,如果这是他的庇护之一的话,刚才有很多机会偷袭我们的。也就是说在掉下落穴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力量。难道说,在濒死的关头觉醒了新的能力吗?阿尔伯特,真是一个难缠的男人。」
在偷袭得逞后,阿尔伯特乘胜追击,试图用脚踢断阿斯蒂芬的脖子,就偷袭来说,这是很聪明的行为,但是他的对手可是阿斯蒂芬,被占领了一次先机,怎么会让他得逞第二次。
“你,离开地面了啊。”在阿尔伯特的脚尖快要够到阿斯蒂芬脖颈的时候,他这么说道,随即从他的口中吐出了火舌,火焰宛如游蛇一般飞出,在电光火石之间缠绕着阿尔伯特的腿移动,沿着他的身体攀爬,最终钻入了他狂笑的口中。
“去死吧,白痴。”说完这一句话后,阿斯蒂芬便被踢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进了农庄里。
阿尔伯特落回地面上,双脚浸入土地,没能完全站立,很明显他还不熟悉自己的新能力,不过只要存在紧贴于大地这一事实,他就有着大地的庇护,纵使不清楚那条火蛇是什么,自己也一定能削减它的力量。
阿斯蒂芬从农庄中破损的房屋中缓缓站起,在被踢中的瞬间,他同时释放了两个法术:,以及。前者是四阶攻击性法术,而后者则是三阶的防御魔法,作为防御系的法术略显吃亏,尽管它有着媲美四阶魔法的防御力,但是它的存在却只有仅仅一瞬间,无论怎样咏唱都不能快速打开这短暂的防御,除非像阿斯蒂芬一般,有着无咏唱的能力。只要会使用无咏唱,那么碧绿屏障就会成为最好的短期防御法术。
“好痛,就算是也没能挡下这一腿吗?真是怪物,不过已经结束了。”阿斯蒂芬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自言自语道,这不仅是阿尔伯特的踢击导致的,更是因为强行使用四阶法术而给身体带来的伤害。
“烈焰烬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嘴里,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远处阿尔伯特痛苦地跪在地上,自己应该已经,已经不会受到伤害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内脏感觉在灼烧,好热,是那个火蛇吗?不可能,我在地上是无敌的,我是……不会死的,才对啊!
“大地的庇护并非真正的无敌,毒杀,疾病都能轻松地干掉。也就是说,受到庇护的只有外皮,内脏还是和正常人相同的。或许你现在已经无法死在地下了,那我就光荣地赐予你地面上的死亡吧,”
阿尔伯特的皮肤变得干燥且通红,口中冒出烟雾,意识开始混乱,然后猛地钻入地下,又从中钻出,活像是溺水的人。眼睛无法视物,感官无法感知,声带无法发生,肺部无法呼吸,就连自身的存在都开始变得浑浊。随后阿尔伯特的身体重重倒在地上,下半身沉到了地面下,仰面朝上,如同海上漂尸一般失去了生命。
“一天之内死两次,真是少见的体验,不过我不会给你第三次的机会的。”阿斯蒂芬左手朝空中一抓,往这边拉扯着,阿尔伯特罪孽的灵魂便不受控制地出现在了阿斯蒂芬的手中。
“这是为珍报仇,真正意义地去死吧!!”
无声地,无言地,阿尔伯特的灵魂就这样被焚烧的干干净净,阿斯蒂芬回头看了一眼珍倒下的位置,自己毫无办法,虽然有着能复活人的法术,不过品阶太高了,需求的魔力也很庞大,目前的自己无能为力,那么就只能继续前进,去找诺顿把这一切的债都还清。
阿斯蒂芬从破烂的小屋中爬出,多亏了阿尔伯特的一脚让自己迅速地进入了村庄,但是此时还要小心,撞击的声音会吸引更多的敌人过来,应该马上转移。虽然现在的阿斯蒂芬完全不害怕失心者,用及其粗糙术式控制的活人,不要说是魔法,就是一阵魔力的乱流都能破解,但若是要和诺顿战斗的话,最好能多留一些力气。
阿斯蒂芬扫视了一下村庄,果然中心处十分可疑。一般的农庄最中心一般是集会的场所,而这里却四方四正地搭建了一个占据村庄大小将近四分之一的大型建筑,不管怎么看都是最终巢穴。阿斯蒂芬观察着这个奇异的建筑,上层修建了三层的高楼,和罗兰家的宅邸一样的高度,普通的农庄很明显不需要这样的大小。
「也就是说,诺顿在最上面吗?」阿斯蒂芬窃喜,「如果诺顿在最上面,他的工坊一定就在地下了,诺顿就让赫德佛解决,我也可以安心地去地下看看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在这栋建筑周围,有着大量的失心者正在巡逻,而在大门口,则有一个巨汉把守,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令人恐怖的肌肉,同时身上还装备着金属的武装。
「这个人……」阿斯蒂芬感觉十分眼熟,似乎是拉吉吉手下的工人之一,连赫德佛的仆从都被控制了吗?
「不过没关系。」阿斯蒂芬搓了搓手,变化成了阿尔伯特的样子,学着他张狂的样子,缓步向大门口走去。
“唔?你?回来了?”巨汉笨拙地向他搭话道。
阿斯蒂芬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这个伪装不过是个空壳,超过自己的身高都是虚像,而自己也不能使用更高级的变化法术,仅仅是一个动态的伪装就是现在的全力了。
“唔,温蒂,很高兴。”巨汉说完,便继续傻傻地站着,但是阿斯蒂芬却愣住了。
「温蒂?他的意思是什么,温蒂也在这里吗?虽然不是必要的,但是她被牵连进来也有我的责任,能救下的话,还是救下好了。」
阿斯蒂芬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问道:“温蒂现在在哪里?我想见她。”
「糟糕,学的不像,希望这个傻子听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