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许君疑惑,“我学的是剑。”
“那你的剑呢?”
“我娘不给我买,说怕我割到手。”
“……”
“那你这剑上的功夫谁教你的?”男人揉着脸又道。
他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找了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生怕给许君打肿了变难看了。
“是……不告诉你。”许君特别不待见地看着狂照镜子的男人,“诸小瑾,你干嘛来这里?”
“诸葛瑾!”诸葛瑾从镜子后抬头,“那些人一直追着我不放,我不来找你去哪里?”这天下能救他的就许君了,他不找他找谁?
许君粗喘气,他现在自己都岌岌可危。
诸葛瑾摸了摸自己已经有点肿的脸颊,心疼得不行,“我跟你说,打晕人不是打脸是打穴位,知道了吗?下次别没轻没重。”要是花了他这张脸,他非跟他没完不可。
“穴位?”许君不解。
“这儿,稍用些力便会晕过去。”诸葛瑾指着自己颈动脉孜孜教导,“你家上哪给你找的半桶水的师傅?”
许君怀疑地看了看诸葛瑾指着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他抬手,对准诸葛瑾指着的位置,就是结实的一拳过去。
“你这小……”诸葛瑾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下一刻,他软软倒了下去。
许君看着昏迷的人,两只眼里冒出几分兴奋的光芒,感觉又学到一招的他又凭空对着空气舞了舞拳头,这才收了拳头。
“诸小瑾?”
踢了踢地上没有反应的人,许君在屋内翻出了他爹让他带在身上的伤药,粗鲁地扯开这人伤口的纱布重新上了药包扎好。
而后,他又在屋子当中看了一圈后,抬脚把人粗鲁地踹到了床底下,藏了起来。
他做完这些时,军营当中已经又热闹起来。
那些从城中回来的士兵,正大肆在营中搜索。
许君把自己刚刚穿过的棉衣也全部塞到了床底下后,拿着放在一旁的东西出了门。
鬼面将军带人回营分派好搜索的任务,再回到自己的住所前时,一个预料之外的人正站在门口的一小撮阴凉地方,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躲太阳。
“将军。”
“有事?”看着脸颊被晒得红彤彤的人,鬼面将军脚下步伐加快,开了门带着人进了门。
许君见状,连忙把自己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鬼面将军接过东西打开看了一眼,纸上画着格子,格子里写着一堆数字。
纸上笔墨未干,应当是他才写完就来找他了。
“竖列是各种支出项目,最后是结算数目。”许君凑过去解释,“横列是不同时间,最后这个是总支出数。”
军队这一月的支出耗费,若按以前的方式他得交出一大叠的账本,如今却只需要几张表格。
许君认认真真的把看法解释了一遍,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得错过了一旁面具下那双眼中几分淡淡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