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山,入口之处只有两人把守,想来以为足够隐蔽。
皇甫云嘲笑道:“还想占山为王,果然匪心不死!”
说罢,三兄弟已至入口之处。
三人行走在被踏的严严实实的雪中,独有的沙沙闷响,让两个守山正彼此闲聊的人移去了视线。
一个眼中肃杀略显茫然,一个眼装桃花笑里藏刀,一人眼中怒射杀意凛然。
两个人瞧着他们眼生,正要上前阻拦质问,还未开口便已倒下,至死都不知来者何人,又是其中的谁杀了自己。
只见皇甫风收回神封刀,垂于地面。
二话不说三人便长驱直入,来一个杀一个,来十个杀十个,几乎无人可挡!
没想到只来了三个后辈,就已经把他们搅得天翻地覆,杀的措手不及。
有人喊道:“整个桃花山庄的人还不能把我们赶尽杀绝,就凭你们三个,也想踏平这里?”
“大哥,看来我们皇甫三雄的威名还是不够大,竟被这些无名小辈小瞧了去!”皇甫云笑道。
“我们是无名小辈?小子,休要口出狂言!”有人大怒道。
皇甫风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知道,是皇甫三雄送他们下的地狱!”
“既然万里长宫不复存在,就让天地为牢,永远囚禁你们的尸体!”皇甫雷说道。
“不,该是天地为冢,堕入地狱!”皇甫风淡声道。
三兄弟的一唱一和,让众人难免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壮起胆子大喝道:“好狂妄的口气!”
说罢,便是以三敌众,大开杀戒。
神封刀龙吟啸,天地变风萧萧。
皇甫风一夫当关,手握神封刀搅得天地变色,砍得乱党毫无招架之力,瞬间尸横遍地。
七桃扇暗器出,染血祭带魂归。皇甫云手中的七桃扇无论飞出多远,总能带上一条命绝不空手而归。又犹如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所牵引,在皇甫云上下飞窜之际仍能准确无误的回到他手中,如此趁手的
兵器令人着实羡慕。
天残剑入轩辕,斩首级碎云霄。
皇甫雷手持天残气冲天,借助《轩辕斩》的内力更是横扫一片乱党,顿时非死即伤。一时之间,无人能接近皇甫风和皇甫雷,而皇甫云的扇子属短兵器,在近身交手的同时又有七桃扇辅助,可谓是如虎添翼,三兄弟杀得乱党老巢已经是血流成河,尸体堆
积成山。
从天明杀到日落,从老巢入口杀到山中竹屋,乱党终是所剩无几,也有人趁乱四散而逃,三兄弟更是兵分三路,一路追击,毫不放过。
刀如在天飞龙,在几十丈之外,仍能卷起呼啸狂风,席卷而过,顿时刀气自血肉身躯一一穿过,血肉横飞,血腥至极。
已是追击到临城边界,皇甫风更是没有丝毫松懈。
皇甫云用那堪比飞鹰索命郎段如霜般的轻功接连飞跃,终是拦住了那些仓皇而逃的乱党。
他回身敲打着没有摊开的七桃扇,笑的风雅,却又带着他独有的风流不羁的气质,可谁都知道断魂笑使的微笑,可是藏着一头吃人的狮子。
“若是没有那把邪恶的扇子,你又岂会是我们的对手?”面对乱党的叫嚣,皇甫云只是淡笑一声,随后将扇子别回腰间:“就算不用兵器,一样让你们下地狱!我是断魂笑使,我要断掉所有危害武林危害百姓的恶魂,你们,可知
罪?”话音一落,在漫天白色中皇甫云化成一道淡淡的紫色残影,自那些人中穿梭而过,立住身形后,几人只觉胸口都中了一掌纷纷后退而去,皇甫云斜过头,一边嘴角勾起略
带邪恶,再次以鬼魅之势席卷重回。
夕阳漫天红如血,不敌雪中血绯红!
皇甫雷如同魔煞,一步杀一人,一剑斩一魂,绝无一次空落斩杀。
鲜血喷溅了他满面,灼热滚烫,他伸出舌尖舔舐了一口嘴角的鲜血,随即又吐在雪中,冷笑一声:“别再跑了,乖乖的让我杀完,好回去给爹爹交差的!”皇甫雷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无常的索命召唤,再也无法让残留的乱党有一丝小瞧,他们哪敢停下,也许连求饶的话半字未说出口,就已经被他的邪剑之首天残剑斩落首级
了!
好一个血上惊雷,残忍的程度不比他那两个哥哥逊色分毫。
皇甫云脚风如云,飘忽不定,却以拳脚配合,击得众人连连后退,无力回击。
皇甫云看着倒在地上的他们,摇着头“啧啧啧”了几声,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尽是轻蔑,已让本是前辈的他们无地自容。
忽然一人拾起地上积雪,朝皇甫云的眼中挥去,就在皇甫云抬起手臂遮挡之际,已感觉背后有人来袭。
皇甫云暗笑一声:“小把戏!”
便邪邪一笑,忽然回身。
就在那人的身影刚刚靠近皇甫云时,就看到一把扇子自眼前闪过,像是流星飞落,快如雷霆,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接着开始剧烈惨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在那些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只见皇甫云已经甩出七桃扇,而他一袭紫衣又在扇子划出的轨道中一一穿梭,配合着扬起的飞雪,颇有唯美意境。手触扇柄接二连三的在那些乱党脖颈前划过,鲜血喷溅在地,如同盛开又落下的梅花,再借力甩出,扇子令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在乱党的致命之处划出好看
的弧度后再回皇甫云手中已是染血封灵,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