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个屁的血!”我兀自有些激动,“我是想弄死他,可他运气好,脖子里刚好长了个静脉血管瘤!”
胖子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偏着头看了看老郝的脖子,又看向我,“我艹,你他妈这是愣吓唬他呢?”
看着他错愕的模样,再看看已经软瘫的老郝,我深吸了口气,终于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本来真想弄这老东西的,可我临时改变主意,想赌一把。现在看来,我赌赢了。”我冲史胖子点点头,起身过去把桑岚扶了起来。
桑岚起身,向桌上斜了一眼,立刻就又偏过了头,带着哭音说:“你画的那是什么啊,太吓人了……”
胖子也再次看了看桌上的本子,抬眼道:“这是四楼,419的那个女孩儿尸体?是那盏天灯?”
我点头,用食指点着本子说:“一共三幅画,第一幅,是抖三斤,也就是那盏‘天灯’活着的时候,调皮捣蛋,把白菜卷着的麻雷子扔进了野猪嘴里……第二幅,是抖三斤被野猪报复,顶死以后,咬掉了她一只手。第三幅……”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事实上不用我说,桑岚和胖子也都看出,第三幅画的是什么了。
那正是我们在419房间看到的情形。
“不是说要画壁画吗?怎么画了这三幅图?”史胖子脸色仍未恢复,这主要是我所画的三幅图,虽然简略潦草,却十分的传神。任何人看到这三幅图,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血腥恐怖的场面。
我没回答胖子,事实是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和桑岚解释。
我本来就对老郝的存在充满怀疑,他说他在这废楼里待了十三年。
即便他是修造坟墓的人,在完成了工程后,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这么久?
我不知道之前他是怎么假冒胖子的声音,将我和桑岚引回二楼的,但他借机毁了壁画,明显是想隐藏和维护某些事物。
我原本的确是想把那幅被销毁的壁画重新画出来,但或许我太心急了。刚开始画图的时候,我就忽然想起,之前林彤在电话里教给我的催眠术。忽然异想天开,是不是能通过催眠,让老郝说出他在正常情况下绝不肯吐露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