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就由小弟来打头阵,小弟的背后可就交给二位了。”
最后一句听似玩笑之语,却是邢来宣提出的一个警告,意思是你们二人敢在背后偷袭他的话,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要全力一搏拉一个或者两个人一起下地狱。
寇存质长笑一声,对邢来宣能够服软一事也是很满意,如果他们三人开战的话只会便宜了雪耳牛,那更不划算,不到那一步没人想先起内讧,面对这样的结果他能接受,当下爽朗地笑道:
“邢兄放心好了,这事情我们绝对做不出来的,嘿嘿--”
时进海也是不冷不热地笑道:
“邢兄尽管放心,区区一只雪耳牛,我们几下就能收拾掉了,它还能耍出花来?”
邢来宣未再开口说什么,那二人吃了一次亏后已经不会轻易地相信他,他从腰间取出自己的佩剑,是一把三尺多长的宝剑。长剑一出鞘便锋芒四射,一看便是一支用珍贵材料铸成的好剑,就是比寇存质那件灵宝也相差不了多远。他长吸一口气,眸中精光爆射,吐气开声地一喝,动若脱兔,带起一丝残影,一剑撩向雪耳牛的上唇,攻其软弱之处,便见得空中寒光一闪,剑已至雪耳牛唇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邢来宣的实力令一旁的楚无礼也点下头,可雪耳牛拥有一丝远古神兽青牛的血脉,在高级妖兽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面对邢来宣的威胁它头一低,用坚硬的额头与邢来宣的剑来个碰撞,邢来宣那把宝剑也被雪耳牛巨大的力量撞的弯曲了起来,却是一点破不开雪耳牛的额头,看的邢来宣脸色一变,急忙抽身后退二步,雪耳牛在硬拼了这一记之后也是不好受,牛头上掉下了一蓬灰色的毛,是被邢来宣那一剑所斩下的。纵然是如此,邢来宣那把宝剑都破不开雪耳牛的头,可见其身体强横到了什么程度。
“嗤--”
空气中传来刺耳的破空声,时进海选择时机降风指出手,便是点向雪耳牛那具有代表性的雪白耳朵,也是找雪耳牛身上的软处下手。雪耳牛整体如钢铁铸成的一样,只有少许的几处才是软肋可欺,其具有代表性的耳朵便是一处。
。
林宇财与时进海的心思相同,所以在双方都对对方展开偷袭之后皆是心头一惊一狠,在这眨眼间的偷袭战中,已经容不得他们肆意地更改进攻方式,只是把掌与指的攻击方向衔接到一起,用自己最大的力量来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否则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纵然他们都很想要对方的命,可还没有怨念到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的想法。
双方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两人实力相差不多一击之下不分胜负,皆是被反弹来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有区别的是,时进海落在一块厚实的冰地上,林宇财飞向了怒火滔天的雪耳牛。雪耳牛绝对不介意再给林宇财来个致命一击,它那不高的智慧让它恨死了四个闯入它领地并且要摘取它宝贝的修真者,雪耳牛的头毫无悬念地撞在了林宇财的背后,林宇财发出一声撕声裂肺的惨叫,然后不由自主地又飞了回去,如一滩烂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便再也动弹不得。
四个人从进攻开始,到一死二伤结束只不过是几十息的时间,除了天鬼宗的邢姓青年仍是一脸和煦笑容地站在那里外,连雪耳牛也因为两次的出击不仅受了点伤,力量也消耗很大,在此时纵然是愤怒地用蹄子刨地,却也不敢随意动弹,对方虽然两个伤的,它一对三还是不是对手的,它的出击只会让面和心不合的三个人合起来对付它,这点本能雪耳牛还是有点,否则就太浪费它身上的那一丝远古神兽的血脉了。
寇存质与时进海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又相同地丢了些丹药到各自的嘴里。丹药尽管珍贵,此时他们也顾不上了,雪耳牛与邢姓青年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寇存质更是用寒光闪闪的铁爪指着邢姓青年大骂:
“邢来宣,大家说好一起进攻,你他娘竟然半路停下了?你们天鬼宗都是这样食言而肥的孙子?”
一生都在算计,这次完全被其他人算计了,寇存质此时心头的愤怒可想而知,骂起话来连天鬼宗都一起骂了。
“寇兄误会了,邢某只是见这林宇财嚣张,又偷袭时兄,所以才不得不停下来督战,如果二位有什么危险的话,邢某将全力以赴,以性命保下二位,切不是邢某食言。”
面对寇存质的指责,邢来宣仍旧一脸笑容不温不火地解释道,给出了一个看起来很合理的解释与一个肯定的担保,一付他是身不由己的模样。
“哼,姓邢的你莫再狡辩,你是想让我们三个为你打头阵,让你来捡便宜而已!你根本是想独吞冰红花,想要借刀杀人!”
时进海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点不容忍邢来宣,大声地揭露邢来宣的虚伪,说话间他还朝着寇存质靠近,明显是想要和寇存质组成联盟来对付完好的邢来宣,两人都有伤,一对一的话肯定是要吃亏的,合则两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