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走出市区,绿色的青山浮现在眼前,张清扬拐进森林小路,没多久便来到了爷爷的“避暑山庄”。山里清凉了很多。张清扬心里不禁yy地想如果能带着几位红颜一起生活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
见到是张清扬的车子,门口的警卫立刻敬礼,开门放行。张清扬鸣笛示意,对于这些守卫在门口的警卫,他的心里是充满着敬意的。这些人保护着党和国家的退休领导人,延伸来说也是保护着国家的稳定。
正是上午的好时节,爷爷的小院里很热闹。张清扬刚下车,就听到小院里欢声笑语,他打开小门一瞧,只见儿子涵涵戴着小草帽在院子里疯跑着,爷爷、母亲,刘文、刘武在一旁逗着涵涵。
张清扬笑道:“文哥、武哥,你们别欺负我儿子啊!”
哥俩笑道:“谁让我们的儿子还小呢,要是会走,就让他们一起玩了!”
“两个小家伙带来了吗?”张清扬问道。这几年太忙,都顾不上和家人团聚,早就听说这哥俩随同刘抗越一起调到了京城军区,但这还是回京以后第一次见面。两人也结婚生子,只是孩子生育较晚,还不满一周岁。
“带来了,在屋里和孩子他妈睡觉呢。”
“那可好了,今天咱家齐了!”张清扬兴奋道,刘家的小院里的确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可老爷子听到张清扬的话,不满地敲着手杖说:“好什么好,你们一来,打扰了我的宁静,闹得鸡飞狗跳!”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大家都看到了老爷子脸上的笑容。
“爸爸……”涵涵跑过来,抱住张清扬的大腿亲热。张清扬想到有事要谈,就说:“涵涵,和你伯伯他们玩,我找太爷爷有事。”
“日子就怕混啊,这一眨眼,涵涵都满地跑了……”站在二楼的窗前,望着草地上和刘文、刘武哥俩一起玩闹的涵涵,老爷子发着感慨。
张清扬自嘲地说:“感觉自己都老了!”
“说什么胡话!”刘老不满地拿着手杖敲着红地毯,“我都没说老,你小屁孩儿说什么老!”
“爷爷,您是老当益壮!”张清扬顽皮地说。
刘老瞪了他一眼,走回沙发上坐下,“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张清扬先没有说话,而是拿着老爷子的茶杯泡上一杯热茶,轻轻地放下,随后坐在老爷子对面,问道:“爷爷,您知道刘志发这个年轻人吗?”
听到张清扬问刘志发的事情,刘老的嘴角似有笑意,很是欣慰地说:“清扬啊,你终于知道自己将来所面临的是什么了!”
一听这话,张清扬就明白无需废话解释了,直接说道:“最近司里和旅游局联合出台一份《规划》,他想借此找我的麻烦……”
“看来,他已经把你当成对手了!”老爷子面无表情地说。
“是啊,无形中多了这么一位对手,我尽然毫不知情,这很可笑!”张清扬略感无奈地说,他在想也许无形中还有不少人把自己当成对手。
“哼,”刘老突然露出冷笑,“这不怪你,他虽然把你当成对手,可是在我的心中,他根本不配作为你的对手!把你看成是他的对手,刘志发为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张清扬心中一阵震动,他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会是这种想法。他抬眼看了一下老爷子,张了张嘴,终于忍住什么也没说。
“喂,张大少?”苏伟在电话里仍然不着调地问。
“干嘛呢?”
“我能干啥啊,看文件学习中央精神呗……”苏伟笑道。
“不忙的话来我这一趟,有些事问你,电话里不方便。”
“好嘞,正闲着发慌呢,我马上到!”
放下电话没多久苏伟就跑了进来,张清扬望着他摇头苦笑。
“张大公子,有什么吩咐?”苏伟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你认识刘志发不?”
“谁……刘志发?那小子得罪你了?”
一听这话,张清扬就知道刘志发还真不简单,普通人可是不会让苏伟知道的。
“没得罪我,我就是想问问,这人什么来头?”
“你真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张清扬无奈地说:“我又不常在京城混,不了解你们这群公子哥。”
“嗯,说得也有道理,那我给你讲讲吧,不过……是不是先泡杯茶啊?”
张清扬也没起身,从抽屉里拿出茶叶罐扔过去,“自己泡!”
苏伟喝着茶,这才说道:“刘志发吧,也算是位人才,有学问、有阅历,好像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还没结婚呢。他爸你应该知道,就是商业部的刘部长,去年退二线了。”
张清扬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道:“是不是叫刘少军?”
“对,是叫刘少军。这个刘少军不算牛,只是他的岳父是汪副总理,你知道吧?”
“前年去世的老汪?”
“对对,就是他,要是算起来,刘志发应该是汪副总理的外孙,刘志发他娘可是汪副总理唯一的女儿!”
“哦,我明白了……刘志发应该是刘家重点培养对象吧?”
“嗯,这几年挺风光的,对了,他们家和江南的人很近,刘志发在浙东省当过三年市长。他和肖小军、汪正邦他们关系好……”
“怪不得!”张清扬猛拍了下大腿,想到蹲在监狱里的汪正邦等人,他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在《规划》的发布上,旅游局总找发改委东北司的麻烦了。原来猜对了,对方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了?”苏伟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