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婷说得对,清扬,只要你还要我们,我们就等着……”两个女子抱着电话痛哭起来,张清扬的话让她们动荡了一天的内心安定下来。
“你们别哭,别哭,我……无论结婚于否,我还是张清扬!”他对着电话怒吼,声音淹没在潮水声中,传至夜空。
“傻小子,你没有让我们失望。我们在等着,等着你主动打来电话,你知道吗,刚才……梦婷已经等不下去了……”梅子婷抽搐着说。
“少提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走来走去……”刘梦婷听到她挖自己的老底,也不干了,在一旁说起她来。
听到两个女人又在一起说笑了,张清扬终于可以放心了,看来这个电话打得太急时了。如果是明天,或者是后天再给她们打这个电话,那么意义可就不同了,女人一但被伤害,伤口就很难愈合,此时此刻张清扬真的感谢徐志国能够提醒自己。
他眼望着夜色下的辽河水,大喊一声:“罢了,结就结吧,我张清扬什么也不怕!”
“咚咚……”
敲门声让张清扬从沉睡中惊醒,他揉着眼睛下床开门,望着门外的清冷丽人,惊慌道:“你怎么来这么早!”
“嗯,”陈雅点点头,望着张清扬穿着小短裤,光着上身,不由得羞涩地一红。
张清扬也有些尴尬,下面像炮桶似地顶起老高,他这一生理特征让他不是第一次丢人了。
“妮妮,你进来吧。”张清扬把陈雅让进来,突听得一旁笑道:“儿子,要老婆进去就不让当妈的啦?”
张清扬的大脑“嗡”的一声,气急败坏地说:“妈,你们搞什么突然袭击啊,你们自己倒水喝吧,我先去卫生间换身衣服……”
张清扬狼狈而逃,张丽拉着陈雅咯咯地笑着走进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儿子的住处。桃园宾馆为张清扬准备的是一个大套间,早中晚有专人打扫房间,所以室内很整洁,一点也不乱。
张清扬换完衣服,出来对张丽抱怨道:“妈,明天我就回去了,你……你今天来干什么?”
“牛翔,我对你放心!”张清扬的恳定对牛翔就是最大的褒奖。
下班后,张清扬没有马上回到酒店,而是让徐志国陪着自己来到辽河边散步,冷风吹面,河水悠悠,隐藏着怒吼的浪花传出涛涛之声。徒步走在沙滩上,望着河对岸夜色中的朝鲜,张清扬的心情就像河水一样不能平静,不时地唉声叹气。
“结婚是大事情,无法改变。领导,人世间有些事情就像这流水一样,是不可以阻止的,否则它就会成为一种伤害……”
站在身边永远都保持沉默的徐志国突然开口说道,不说则已,一出口他就是位智者的形象。这位身怀绝技的高手,这位中警卫中的娇娇者,在正常情况下,陪在主人身边都会被忽略不计,别人都把他当成透明人。可是他今天突然开口了,而且是很有针对性的。
徐志国几乎整天陪在张清扬的身边,对张清扬也是有所了解的,别看他什么也不说,好像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他对张清扬身边的女人都有所了解,因为这是一个警卫的职责。他佩服张清扬的聪明,但更佩服他对女人的吸引力。通过时间的流转,他对这位主人产生了一种崇拜的心里。也许张清扬自己都不知道,他周身上下的光环透着一股亲和力,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很容易被他所吸引,现在的徐志国就是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徐志国看出了张清扬的为难,也了解他痛苦的原因,所以出言劝解。别看他是一介武夫,但是一个出色的警卫员时刻都在研究着主人的心理,只有这样他才能完成自己的职责。他深知张清扬風流多情,担心这场婚姻造成多人的伤害,所以说出了一翻奈人寻味的话,他只是想让张清扬正视这场婚姻,重振旗鼓。
张清扬诧异地望向徐志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口了,而且又是如此懂得自己的心理。他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可是掐指算一算,两人说过的话却少得可怜。甚至,张清扬还有些内疚,有很多场合下,他好像都会把徐志国忽略掉,而就是这样一个被忽略掉的人,却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危。而今天,张清扬对他又有了全新的了解,原来这位青瘦的年轻人是如此的在乎自己。
张清扬望着他笑,亲热地说:“志国,你……你让我刮目相看。”
徐志国也笑了,这是一个热血男儿的笑容,他说:“领导,我相信你没有过不去的槛儿!”
“听了你的话,我舒服了很多啊!志国,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你说我是一个好男人吗?”
徐志国望着张清扬的目光,反问道:“你说曹操是一个好男人吗?”
张清扬明显一愣,在他发愣的时候,徐志国接着说:“曹操也许不是一个好男人,可他却是一位出色的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你说他是不是一个伟人,你说他统一北方的历史功绩是不是可以名留青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清扬点点头,“志国,你……你不但是一个出色的警卫,更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领导,说句不该说的话吧,我说完你可以当作我什么也没有说。我觉得一个出色的政治家要想作为一个好人,这太难了!相反,一个好人要成为政治家,更难!”
“说得好啊,瞻前顾后是成不了大事的,志国,这个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感觉真好。”张清扬索性坐在了沙滩上。
徐志国也坐在他的身边,然后说:“领导,我明白你心里的不舒服,但是我更知道这个时候,你身边有更多的人比你还不舒服,她们更需要你的关心,你是男人,既然选择了就要负起责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