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

郭栋的身影消失不见后不过几个呼吸，在功德的作用下，托尼的意识终于从黑暗之中恢复，茫然的睁开双眼：“……在哪儿？”

眼前的遍地狼藉，让刚刚苏醒过来的托尼一脸茫然。

不过随后响起的枪声，让托尼的脸色一变，随即立刻响起了之前发生的！

“等等！”

托尼的脸色一变，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双眼：“我的眼睛？”

托尼疑惑……

他记得自己之前突然被郭栋用双指，活生生的将双眼抠了出来，在他承受着剧痛在地上挣扎陷入昏迷前，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双目被完全抠掉，彻底的、永久的失去了光明与视线。

怎么现在不经意就还能看见东西，双手也能摸到活生生、活蹦乱跳、在眼眶里可以叽里咕噜乱转的眼珠？

而且……

托尼疑惑的看相隔着数层玻璃和不算近的距离外，空天母舰中的某一处区域正在进行战斗：“怎么好像我的视力比以前好多了？”

“嘿”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昏迷之后一觉醒来，所有人都没了踪影、实验室也一片狼藉，整艘母舰还在到处发生战斗，托尼起身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向着距离他最近的战斗点赶去，一边把手放在耳边，联络起了其他的人员：“你们都去哪儿了？”

“还有……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托尼的声音在弗瑞、希尔、娜塔莎、美队和托尔几个人的耳中响起：“怎么我一觉醒来感觉好像世界大战爆发了一样？”

“托尼！？”

美队的声音最先响了起来：“你还活着！？”

“这真的是太好了！”

虽然他横看托尼不顺眼、竖看托尼不满意，但是托尼毕竟是他老朋友的孩子，是他一转眼冰冻沉睡了七十年后，这物是人非的世界上，少有的几个还能让他找到一点以前痕迹和纪念的人。

他此时对托尼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家的孩子不成器，恨不得一天打八遍，见面就得教训一顿，以免继续在歪门邪道上越走越远。

但是当自家的孩子受到了伤害，他绝对是第一个冲上去，不要命也要保护好他的那个人。

就像刚才！

郭栋那么欺凌羞辱他，他最后丢能忍气吞声，最先沉默来表示息事宁人，但是当郭栋突然出手剜下托尼的双眼后，他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忘掉对郭栋上一秒还在大发神威的须佐能乎的恐惧，舍身忘己的扑了过来要救托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