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忧一时沉在悲伤里,没曾想会被这般对待,一时不防,竟被直接踢趴在地上。
“胆大包天的贱婢!”太皇太后怒骂道:“小小贱婢,竟敢侮辱哀家!”
赤忧蒙了。
她震惊的看着太皇太后,完全不懂自己怎么就侮辱太皇太后了?
难道……是她说龙瑾瑜为女子求的是月事的药,这让太皇太后难堪了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
赤忧忙又爬过去,她双手紧紧抱着太皇太后的双腿道:“太皇太后息怒,是奴婢言语不清,奴婢该死,但奴婢绝无对您老人家不敬的意思。”
“奴婢只是想证实,八王爷所求药方并非是给太皇太后您老人家用,我家娘娘也并未写过任何的药方……”
“够了!”一道怒吼传来,端坐在那儿的太上皇,终是忍不住的站起了身。
他冷冷扫过雪灵寰,又看了一眼赤忧,最终目光盯在龙辰的脸上。
他道:“辰儿,当年把江山交到你的手上,也是为父相信你有这等大才,可这一年你做了什么?”
“你把政务全都交于凡儿处理,你则夜夜留恋深宫,这一年来,炎龙无风无波,并无任何起伏,为父不禁要怀疑,当初是否是信错了你。”
“还有……”太上皇眉头一拧,偏头看向雪灵寰,语气冷硬的对着龙辰道:“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母后对你的疼爱,为父全数看在眼里,为父当真想不出来,她为何要陷害怀了皇家血脉的司徒熙?”
一声声,一句句,一个个熟悉又阴暗的面孔,一副副虚伪又绝情的身影。
从雪灵寰到太上皇,从龙瑾瑜到太皇太后,龙辰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扫过他们,他们的众口一词堂而皇之的陷害着司徒熙。
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是那么的理直气壮。特别是雪灵寰,她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可是自己骨血相连最深爱的母亲啊,可她却亲手将尖刀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那太医跪地俯身,将额头死死的抵在地面上,他不敢看龙辰,也不敢看殿中的任何人。
他只是连连叩头,声音颤抖到不成样子的说道:“微……微臣确实看了草药和药方,这药虽有润肺平喘的功效,但其中一味却是剧毒之物,食之……体虚者会瞬间暴毙的。”
龙辰脸色一冷!
他扬眸看着太皇太后道:“真是笑话,朕的皇后在深宫养胎,她未出宫半步,也不曾在碰触过草药,如何帮皇祖母开的了药?”
“瑜儿,你把药方给你皇兄看一看,司徒熙是他的妃子,那字迹想必他能认得!”
太皇太后似是知道他不会相信,冷冷一言,又拿出了药方为证据。
“是,皇奶奶!”龙瑾瑜从衣袖里掏出了绢纸,递到了龙辰的面前。
绢纸上,那几行写着草药名称的字迹,娟秀优雅,工工整整。
龙辰心口一凉,他见过司徒熙的字迹,这的确是她的字没错。
但……字虽是她的,可龙辰心里很清楚,司徒熙是不可能会给太皇太后开药方的,聪明如她,在即将要离开的这段时间,她绝不会轻易沾染宫中的任何事。
阴谋,这分明就是一场策划精细的阴谋。
龙辰冷扫了一眼那药方,他淡然浅笑道:“朕一直以为,皇祖母是喜欢熙熙的,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相,只是朕不明白,熙熙她为何要害皇祖母你呢?”
“辰儿你这么问,可是不信皇奶奶?”
“朕能信你吗?”龙辰冷扬着嘴角,他的面容到眼神,没有半丝信任的存在。
太皇太后轻笑,她站起身道:“哀家早就听说司徒熙媚骨风流,勾的皇上不思早朝,将家国置于脑后。”
“如今……听到皇上面对铁证还对她袒护不己,哀家是不信都不行了。也罢……也罢,既然物证你不信,那哀家就只有喊出人证来了。”
说完,太皇太后侧身道:“去,把证人给哀家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