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桢有专门防紫外线的渔夫帽,卢母看不上,觉得黑色吸热,戴上又热又丑,她觉得年轻小姑娘就应该穿的鲜亮一点,哪像她,天天除了黑白灰,还是黑白灰。
可卢桢觉得,丑有什么关系,防紫外线才是王道啊。
卢父见卢母过来,以为她是晕车,就让她到自己骡车这里来,累了就在骡车上坐一会儿,他扶着她,也能陪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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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桢没有跟在路上走,她在跟着王耕田学驾牛车。
她现代是会开车的,可开车和驾牛车完全是两回事。
况且卢家三辆车,总不能一直让王耕田帮着驾车,她自己驾车,省的走路,也轻省一些。
王耕田本来见她一个女人来学驾车,连连摆手:“这哪是你们女人的活,你要是觉得走的太累,就进牛车坐会儿。”
他见卢桢坐在他旁边的车延上,跟他离的十分近,近的仿佛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脸顿时涨红了。
初秋的怀安白天十分炎热,按照现代的说法,气温少说得有三十度,穿的都很单薄,牛车就那么大,车延上坐着两个人,就差一点点就能挨到了。
王耕田一个还没娶媳妇的大小伙子,近距离坐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媳妇,只觉得整个人热的都快烧起来,牛车都快不知道怎么赶了。
卢父从小就是喜欢折腾的,卢桓小时候还穷过,等到原身出生,除了小时候那几年,满了三岁后,卢家日子就改善了好多,后来更不必说,基本就跟小户人家的小姐似的养大,没出去做过什么活,即使是嫁到刘家那三年,有卢家撑腰,刘家人最多也只是对她刻薄些,千方百计从她手里抠钱罢了,家里厨上的事有小桃,她也就做些缝缝补补、扫洒之类的伙计,也没吃过苦。
所以一身皮子白的能发出光来。
这也是后来经历那么苦难后,刘家人把她卖到妓~院,还能卖出价格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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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桢自己却没有太多这样的感受,在她看来,自己已经穿的很多,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热的她恨不能把空间里的T恤和短裤拿出来穿。
太热了!
热的她都感觉脖子里要起痱子了。
王耕田见卢桢不走,只能涨红着脸教她驾车。
卢桢在学驾车的时候,宝丫就坐在卢桢身后,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她。
这孩子性子特别安静,不哭也不闹,卢桢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小丫头才刚两岁,看着还不如她小侄女一周岁的时候,卢桢怕她尿裤子,还悄悄给她兜上了尿不湿。
照道理说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尿不湿怎么也用L号了,这小丫头瘦的用M号都嫌大。
也不知道原身怎么养的,大概嫁妆都拿去养小妾生的儿子了。
卢桢见她看着,就伸手揉揉她的头,见她长的可爱,就‘啵儿’一声,在她柔嫩的小脸上留下一个香喷喷的吻,“哎呀,我家宝丫真好看!”
她日常就是这样和她小侄女相处的,无脑吹,花样吹,每天把小侄女夸的她嫂子都听不下去了。
她们全家都是典型的表扬式、鼓励式、夸奖式育儿,她嫂子则是典型的严母,她嫂子经常说的话就是,全家再没个对小丫头严一点的,她怕是要上天了。
宝丫黝黑的眼睛里泛出一丝光亮,唇角轻微的向上扬了扬,继续坐在那看着卢桢,像是生怕她不见了一样。
这孩子太可爱了。
卢桢简直萌的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啾了一口,“看娘学驾车!”
卢桢学的十分认真,且上手特别快,不多时就掌握了一些诀窍,只要不是特别难走的路,在平稳的路面上,她居然也能赶的有模有样。
王耕田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