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咂吧两下嘴巴，眼尾勾着魂儿，“到底是不是在玩，我们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她没注意到王俊凯的神态，只一味地说着伤人的话，其实说太多无情的话，不如一句不认真来得有效果。

“当时太无知了，玩出了感情。不过学长，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很棒，也不枉我花费时间去放下你了。”慕小柒笑嘻嘻的叫着那个久违的称呼。

王俊凯急红了眼，绷着脸站起身向后猛踹了下凳子，这动静惊扰了其他顾客，他们纷纷看向这桌，却没敢说话。

因为男方的眼神太可怕了，阴阴沉沉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吃人。他没有留话，也没有再给什么眼神，只是直接离开了，连外套也不拿，留姑娘一个人坐在那儿。

其他人还在唏嘘这一切，那位姑娘却坐直了身子，收起了虚伪的笑脸，面色同样阴沉，她像没事儿人一样吃完了盘子里的烧烤，喝空了酒，连同男孩的那份。

这事儿也就吸了一瞬关注，之后顾客该干嘛干嘛，所以谁都没发现，那位姑娘最后落下的那抹泪，顺着酒咽下了肚。

……

六月的最后一天，易烊千玺买了机票飞美国。机场里人言鼎沸，有送机的有接机的，他们一圈坐在机场等候区，还没过安检，安雨柠在一边担心地询问：“你真不告诉她？”

易烊千玺沉默了很久，指甲不安的刮擦着手机屏幕，他还不确定是不是该告诉。

“发个短信说一下吧，这样一声不吭走掉，你就一点也不在乎她怎么想？”王源捏着苏浅浅的指腹。

他的话有道理，易烊千玺思考了一下，在上机一小时前，发了短信给慕小柒。

“我要出国了，六点起飞。”

“我承认。”

慕小柒自知躲不过，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毫无波澜，十分平静。

“可还喜欢又怎样，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前男友，我不想跟你再有纠缠，更何况，我还有更多选择。”

“你没有选择。”王俊凯很镇静，“你喜欢我，就算你跟很多人在一起，你喜欢的还是我。”

面前的盘子没再动，慕小柒哼笑一声：“你会不会太自信了？”

“不是我自信，是我太了解你。”

“王俊凯！”慕小柒有点生气，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你可不可以不要自认为多了解我？我这么跟你说吧，分开以后我变化也挺大的，我不怪你跟我分手，我也想的很开了，许多事情也都已经释怀了，所以也请你不要因为一时的新鲜感来找我，我不想开始一段很快就结束的感情。”

这些话如炮弹一样如数击着王俊凯，没有结果，那这次谈判不摆明着是失败么。

“新鲜感……你真这么想？”

慕小柒没说话，沉默代表了默认。

“跟你分手我很抱歉，可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以前的事情我……”王俊凯的话哽在喉中。

“别，实在不必抱歉。”慕小柒打断了他的话，“你哪一次不是说认真？但其实结果都一样，不可能挺到最后。不过我也想的很明白了，既然韩暄冰可以是你离开我的理由，那我也没必要难过什么，毕竟我也受益了，谁都没有对不起谁，你也说了是以前的事，我也就不翻旧账了。”

慕小柒一股脑将话说出口，到嘴边却又后悔，她实在没必要把韩暄冰这件事情说出来，说是不翻旧账，但潜意识里她已然在追究。

王俊凯表情显在脸上，他很惊讶，甚至皱了皱眉：“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找过你？”

慕小柒笑了：“至于么，你一下子问我三个问题，我到底是回答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