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忍不住的叫喊了出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听得苏浅浅止不住的颤抖。
那双鞋子在王源的手上挪动施力,他痛的没法呼吸,眼角淌出泪来。
苏浅浅的心脏急速下坠,仿佛一颗心重重地砸在地上。
她叫喊着哭闹着,试着爬到王源身边用身体护住他却被狠狠踹回墙边。
她仿佛跌进了一个深渊,四周全是黑色的黏稠液体,她恶心的反胃,痛苦的哭喊着呼唤岸边的人,却没人回答。
她的心揪在一起,那双鞋踩在王源手上等同于踩在她心上,无情的践踏。
苏浅浅失血过多,额头冒着冷汗,浑身发冷。后脑勺抵着墙壁昏昏欲睡。
那些人终于走了,折磨他们到尽兴后走了,徒留他们在这里流血至死,不管死活。
王源痛到晕厥过去,精致锁骨暴露在空气当中,上面遗留着他的血,看起来是多么凄美。
苏浅浅趁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爬到他身边,够着手努力去碰他的指尖。
王源昏睡过去,皱着眉头五官扭曲在一起。
苏浅浅心疼地看着他的睡颜,她不该这样的,落得如此下场。
她没能成功碰到他的指尖,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她抵挡不住磨人的困意,失血过多导致的。
最后的最后,她盯着那双手。
肯定很疼吧。
对不起。
讽刺的话语刺激着她的耳膜,听着心里着实不舒服。这种污秽话语从他们口中流露出来感觉恶心极了,看这架势今天未免是要被打了。
苏浅浅趁着王源恍惚间挣脱开他的手,把手绳抢回来放兜里。然后走两步上前愤恨地朝着那些人唾弃一句:“呸!恶心,卑鄙。你们抓我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小妹妹,你惹了人就得付出代价,是那人雇我来教训你的。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道理你总懂吧?”领头那位把叼在嘴里的牙签吐到一边,手中的木棍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手心里轻轻打着节奏。
真是好笑了。
她惹谁了?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雇佣这些人来打自己吗?更何况……
“那你们教训我,为什么要扯上他!怎么就不放过他?”她食指指向王源,手竟克制不住在抖,于是很快又放下。
领头轻蔑的笑了一声,举起木棍扛在肩上:“他?这可不能怪我。他自己闯进来的能怎么办?放过他可没那么容易,要是出去找了警察来这后果你负责啊?”
王源一把扯过苏浅浅,单薄身躯护在她前面,冷冽着脸:“你们雇主是谁?”
“这我可没法告诉你,我们有权利保护客户隐私。倒是你,别瞎搀和进来。给老子滚开!”他拿着木棍把王源推一边去,吩咐几个人看着他,然后用木棍抵着苏浅浅的肩膀把她往后推。
王源试图冲出去保护苏浅浅却一直被这几个人给拦着。
苏浅浅紧蹙着眉头往后退着,见王源被安置在一边没被打就放下心来,但又免不得再把心提上来,警惕着问他想干嘛。
“揍你。”他边说边抬起木棍把她下颚托起:“你这张小脸蛋揍了就可惜了,要不你跟哥到沙发上乐呵乐呵,我也许能考虑让你好受点。”
苏浅浅嫌恶这话语,休息一个晚上精力恢复一些,她抬脚毫不留情地踹到那人下体,看着那人捂着裤裆从她面前跪下后,眼神危险:“滚开。横竖都是被打,倒不如先来场恶战解解气。恶心你们这些人,下流卑鄙无耻。”
其余人看这画面直接就举起木棍冲着苏浅浅去了,她越过那渐渐躺在地上的人开始和别的冲上来的人打起来,而王源显然有了逃脱出这几个人包围之地的机会,冲出去加入了这场混战。
五六个人对两个,人数少的那方占了下风。
打斗的时候白色手绳从兜里掉落下来,苏浅浅想弯腰去捡。
原本躺在地上的领头被惹怒了,双眼染着燃烧的火焰,从地上爬起来举起木棍趁苏浅浅不注意从背后对着那背脊就是一击,他才不懂得什么叫男人不打女人,在他这里,拿了钱就得替人家办事,不管对方男女照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