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脖子上的泛夜听此，自豪感涌上心头。咳咳，但他很低调。

“然后呢？”菱歌很兴奋。虽然她不知道她们讨论的本尊就在这里，但对于不世之才的事，属于少女的八卦之心还是有的。

方子妍想了想，继续道：“听说他成长之迅速，已经让仙界感到了威胁。前不久，仙界使诈擒了九头蛇族大小姐，诱他前去救人。在仙族众仙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他依旧救走了他妹妹，还盗走了仙界至宝。但据说他也受了重伤，连带仙族至宝一同消失。”

菱歌听了有些不屑仙族，觉得他们下作无耻。另一方面也崇拜起了那九头蛇族少族长。不仅重情重义亲自去救自家妹妹，还有勇有谋，盗走仙界至宝。

方子妍见菱歌一脸向往表情，调笑：“怎么？春心荡漾啦？要是你哪天能和他并驾齐驱，说不定他会看上你呢。”

菱歌白眼一翻：“才没有呢，只是崇拜而已。”

她觉得，气质清冷的泛夜才是她的太阳，不仅在她迷茫时开导她，还默默夜夜相伴。若她没猜错，那次替她挡箭的也是泛夜。念此，光是这份情义，就已让菱歌对泛夜倾心。

菱歌不傻，明白不是最好的适合自己，而是适合自己的才最好。

可她依旧傻。最好的和她自认最适合自己的是同一人，但他不知。

“呵呵不逗你。那种大人物，要实力有实力，要背景有背景，可不是咱这种市井小民能高攀的。”方子妍无奈耸肩。

此举让菱歌看得翻白眼，四人中，明明就她是市井小民。看威廉，能与七级魔君对抗的六级大魔。方子妍呢，媲美八级魔王的七级魔君。更别提最后一个九天，比起方子妍来只强不弱。

这还只是他们个人的实力。别忘了，他们都有不弱的靠山。方子妍和威廉是血族的人，九天背后也有“九天”组合，这三人怎么看都很大牌。就她孤家寡人，弱小又无后台。

想到这里，菱歌变强的心愈加强烈。问方子妍：“子妍姐姐，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快速变强？”

方子妍莫名看着菱歌，随后一副教导口气回道：“修炼跟吃饭一样，一口吃不出一个大胖子。想一步登天的这种心，是万万不可以有的。要知道太过急于求成，反而会误事，甚至走火入魔。”

“我知道，心里吃不了热豆腐。可我有急于去完成的事，这事儿没实力办不来，所以才问问。其实我明白修炼该脚踏实地的。”丝丝的遗愿，她要去完成啊。她用性命换来的承诺，自己岂能食言？

方子妍沉默。她很清楚，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没有实力基本寸步难行。且菱歌刚因实力不足而被掳走，虽无受到伤害，但显然是一个教训，需要汲取。你遇到一万次危险，能保证有一万次侥幸跟随吗？“若想迅速变强，去找九天，她会有办法的。”

菱歌笑，感激道谢。

短短的说话时间里，城门的轮廓渐显。几人在城墙拐角处落地，托着尸体来到城门。九天上前与守城的士兵交涉：“我乃西郡城成为特派来协助调查挖心案的使者。凶手被捕已畏罪自杀，这是凶手尸体。请帮我们将尸体抬到县衙去，有劳了。”

六名守城士兵面面相觑，知晓挖心案的严重性，也不敢耽误。分了两人去弄了一个简易的担架，一前一后抬着往县衙去。

一路上，丝丝的头发还在一寸一寸长。还未到县衙，脏乱的头发已经拖到了地上。街上的路人指指点点，纷说“这是妖精吧”、“造了孽活该死相如此难看”、“真该天打雷劈”一类话语。

菱歌有些难过。

丝丝，你可以聊到自己死后还要遭人指责唾弃的场面吗？若能料到，你还会选择如此极端的方式壮大自己吗？又后悔吗？

千万感伤，总结只有一个：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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