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泛夜。”菱歌出声阻拦，却拦不住泛夜的动作，泛夜变回一条小青蛇，回到他一直待着的地方——菱歌的脖子。

菱歌怒的跺脚，弱小果然最无用，连说句话都会被无视，她终于体会到强大的重要性：拳头硬才是王道。像九天和子妍姐姐，连艾沙这位仙君都敢叫板，还连带恐吓将其挂城门，换作别的妖怪，胆子都没有吧。

内心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问问九天多了解妖道知识。

很快，人来了。九天率先出现，依旧是一幅幽灵样子，飘着来的。其次是方子妍和艾沙，威廉最后。

都说，神仙是没心的，果然如此，菱歌因艾沙误事而被丝丝掳走，现在找到了却丝毫不关心一下人质，而是径直去察看丝丝的尸体。

菱歌终于知道泛夜和艾沙的区别在哪儿了，泛夜冷在外表，热在内心。艾沙仿佛情绪都死了，心是机械的，装满了任务。艾沙唯一表露过的情绪就是愤怒，还是九天和方子妍气的。

九天方子妍威廉关切问：“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害你？”让菱歌一阵温暖。

她摇头，示意自己很好，没受一点伤。转头见艾沙翻弄着丝丝的尸体，内心平静。她一开始对艾沙有好感，无疑是在追逐月光，皎洁、孤寒，却无法代替阳光的温暖。她的太阳，应是泛夜，那个几句话就让他豁然开朗，自始相伴左右的神秘小青蛇。虽然都是光，但给她的感觉天差地别。

“这妖怪是你杀的吗？”艾沙摆弄完尸体，问。

菱歌不语，似是默认，方子妍却站出反问：“关你什么事，想抢功吗？”

艾沙轻笑：“她怎么死的都好，反正死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只是好奇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了她。况且，看她的死相，似乎是自杀的可能性大一点。”

“或许我没杀她的能力，但不代表我没让她自杀的能力，你说对否，仙君大人？”菱歌理所当然说着，开始扣艾沙的印象分。

艾沙：“说是这么说，可难免好奇对吧？”

方子妍轻笑：“好不好奇是你的自由，说不说是我们的自由，是吧，菱歌？”

“是的。”菱歌配合应着，两人一唱一和气坏了艾沙，艾沙搬出了自己的功劳：“要不是我清理了堵住井口的杂毛，你们能那么顺利找到她？”

“怎么？你是在邀功？”方子妍大笑出声：“不介意告诉你，你的存在可有可无，你在不在菱歌都让那发魔自杀了，你在不在九天都能凭气味寻到菱歌，过程或许长一点，但并不改变结局。你说你这句话还有任何意义吗？哈哈……”方子妍放声大笑，嘲讽艾沙自作聪明又自作多情。

艾沙大怒，痛斥方子妍过河拆桥。

方子妍碧眼一挑：“过一条小溪也要桥吗？而且刚才是谁说‘她死了他的任务就完成了’的？你不该感谢我们菱歌吗？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完成了任务，哦，不，简直就是坐收渔翁之利啊。”

“你……”艾沙怒不可遏，想动手教训一下口出狂言的方子妍。转念一想，双方打起来定是平分秋色，可自己没帮手，她可有三个啊。不论两个弱小的，一个九天就够虐他了。

最后只好忿忿重哼了一声。

九天一直没怎么言语，是因为她精神力过人，发现了别人没有发现的东西。

例如，那棵树，那片钉在树上的竹叶，那片乌黑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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