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灵智说的是实话,这小子资质过人,如今都能跟自己过上千招,再过几年岂非更加难缠?看来,倒是要努力修炼一段时日了。
余小英见到二人终于停手了,陪笑道:“帮主,大师,今日可真的叫晚辈开了眼界啊,来来来,早就为二位备好了吃食,打了这么久,想必饿了吧。”
二人也不客气,当下灵智抓起一整只烧鸡,撕开一半递给洪七公之后大口吃了起来。二人一边吃一边聊起各种武学经验,而余小英在一旁仔细的听着,虽然大都听不懂,但是他却暗自记在心中,等到日后功夫所成之后再细细揣摩,倒也用心。
洪七公灌了一大口酒,咂咂嘴道:“大和尚,你的掌法、爪法、轻功都是极好的,就是内力弱了一点,不然,今日老叫花子要赢也没有这么轻松啊。”
灵智没好气的白了洪七公一眼道:“老叫花子,你多大岁数?我又多大岁数?能这么比的么?”
其实这些时日不断切磋以来,洪七公早就暗暗称奇,想到:“这小子年岁才不过二十多岁,武功竟然比之老叫花子只稍弱一筹,难道是得了神授天传?否则怎么能够这么厉害?老叫花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大大的比不上。”又转念忽想:“估计这小子一直以来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挫折,今日败给老叫花子,也是好事,嘿嘿,想必以后他会大大的感激老叫花子我吧!而且这小子虽然嘴上不客气,实则还是极为恭敬的,合我老叫花子的脾性。”
洪七公越想越得意,对于灵智的侍奉也毫不客气起来,一碗酒喝完,又马上催促灵智倒上,倒把余小英晾在一旁。
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房打坐炼气,以补回今日损耗的内气。一夜下来,都感觉精进一丝,特别是灵智,一场大战,内力接近告罄,再次修回之后,竟然再原来的基础上提升一大截。
第二日,灵智拿出看家手段,整治了好大一桌吃食,一边吃一边细聊。洪七公见识不凡,于江湖上各路武功无不了然于胸,不断讲些别的门派的精妙招式给灵智听,讲到妙处,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而灵智也知道机会难得,一边请教一些疑惑之处,一边又将自己的一些奇思妙想缓缓道出,短短十余日,二人感情直线上升,竟好似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
洪七公一脸怪异的望着灵智道:“小子,你昨日提到那身法乃是自创,跟老叫花子好好说道说道。”
灵智微微一笑,侃侃而谈道:“正所谓‘师法自然’,小僧寻思,武功练到深处,想要再次进步,就得借助以天地之威,观摩各种飞禽走兽的习性,不断完善自身武学。小僧这‘虎奔猿跃之术’的灵感,来源于《九阴真经》上面的‘蛇行狸翻之术’,结合原本所学轻功‘虎奔功’,以五禽戏为骨架,仿虎、鹿、熊、猿、鸟等数种动物,创出种种神态。”
而后,又细细的将虎戏、鹿戏、熊戏、猿戏、鸟戏各式的奥妙一一道出,最后总结道:“小僧这门武功,随着见识越高,可以不断完善,随时增加其他动物及轻功法门进去,超过那‘蛇行狸翻之术’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番话,只听得洪七公默然无语,可见对他的冲击是何等之大。况且洪七公见灵智并无任何敝帚自珍的想法,言谈间无任何保留,不免佩服他的开阔心胸,当下也不小气,除了一路”打狗棒法“当中的玄妙略有保留之外,便是”降龙十八掌“之间的奥妙也告之灵智大半。
二人越聊越是钦服对方了得,从掌法聊到拳脚兵刃,再聊到轻功,最后聊到内功。相较于有行的拳脚功夫,无形的内力极难印证。洪七公一身内力,乃是由外而内练成,较之其他高明内功心法毕竟弱了一筹,甚至比不上全真心法,他能练到这等地步,实在是自身天赋异秉,勤修苦练的结果。而灵智虽然内力雄浑程度远远不及洪七公,但是有着密宗传承以及《鸠摩智遗卷》的他,细究起来,还要胜过洪七公一筹。二人于内功一道一番交流,竟然反倒是洪七公所得更多,隐隐在他心头模模糊糊的留下一个影子,要将原本的内功心法完善几分。洪七公自觉得了天大便宜,自然不肯随意承他这份人情,这下对于一流突破绝顶的窍门,当下毫无保留的告之灵智,以期望还他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