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巴听到这话,又见到几个跃跃欲试的汉子,气得直发抖,拳头紧握,手上青筋清晰可见。
就在赞巴忍不住出手之际,先前那个喇嘛一把拉住赞巴的手道:“师兄不可冲动。”说完,上前一步,望着伊稚靡,道:“原来是乌孙小王子伊稚靡大人,小僧多有失敬了。”
原本见到另外一个喇嘛拉住赞巴,还以为被自己一方吓住了,伊稚靡心中得意极了,可是见来人脸上神色,也没甚么恭敬之意,心中得意又淡了下来,当下愈发的不快起来。
伊稚靡道:“你又是何人?”
来人道:“小僧玉沽,正是灵善寺炫辄主持门下弟子。”
伊稚靡道:“怎么?你要替他出头?”
玉沽微微一笑,说道:“以赞巴师兄的本事,还轮不到小僧出头。今日倘若小王子执意要拿下赞巴师兄的话,这么一来,未免伤了你我两家和气,闹到大乐大昆莫那里,大家都不好看。依小僧浅见,还是各退一步罢。倘若我师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小僧再此告罪了。”
伊稚靡不是蠢笨之人,听到玉沽的话眉头一皱,心想:这和尚说得倒也在理,倘若真的闹到父王那里,也不好。况且藏宝图这东西,赞巴肯定不会带在身上。既然如此,待我禀告父王之后再去调遣人马,将灵善寺围住,不许闲杂人等进寺来罗皂滋扰。想必他们应该会懂得做的。只是不教训这赞巴一番,就这么算了,小王的面子何在?
伊稚靡眼珠一转,望着一脸淡然的霜凌云道:“霜兄,以你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霜凌云早就被伊稚靡告之这叫赞巴的大喇嘛身上有藏宝图,况且他也自信武功高强,并不将之放在眼中,这时,听到伊稚靡发问,当下冷冷的道:“杀人偿命,有什么好说的?接我三招,活,接不下,死。”
赞巴大怒,便是一直微笑的玉沽,面上也不好看。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佛爷面前装大。”赞巴狠狠的瞪了霜凌云一眼,喝骂道。“赶紧滚开,佛爷还有事,没功夫陪你们玩。”
就在赞巴刚刚说完,只见人影一闪,霜凌云高喝一声:“天山派霜凌云。”刷的一声,已然拔剑在手,待说那“天”字时便刺出一剑,说“山”字时刺出一剑,说“派”字时刺出一剑,说到最后“霜凌云”三字时又刺出一剑,“天山派霜凌云”六个字一口气说出,便已连刺了四剑。
这四剑出招固然捷迅无伦,四剑连刺更是四下凄厉之极的不同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第一剑穿过赞巴左肩上衣衫,第二剑穿过他右肩衣衫,第三剑刺他左臂之旁的衣衫,第四剑刺他右胁旁衣衫。四剑均是前后一通而过,在他衣衫上刺了八个窟窿,剑刃都是从赞巴身旁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丝毫肌肤,这四剑招式之妙,出手之快,拿捏之准,势道之烈,无一不显高手的风范。
在场人连同雁秋儿在内,尽皆失色,均想:“这四剑迅捷如风,倘若是我对上,岂不是也反应不过来?‘血剑’霜凌云,果然不凡。”
四剑刺完,霜凌云一抖长剑,道:“现在,我说的话,可做得数?”
玉沽与赞巴此时脸色铁青,心知今日不找回这个场子,密宗的脸都给丢尽了。
特别是赞巴,眼见霜凌云连刺四剑,每一剑都是狠招杀着,剑剑能致自己的死命,却偏偏只刺穿自己的衣裳,这是裸的示威啊!赞巴一边气恼霜凌云羞辱自己,一边暗恨自己刚刚毫无反应,丢尽了脸。
赞巴虽见霜凌云这四剑招式精妙,自己并无必胜把握,但他这等咄咄逼人,如何能就此忍让?当下跨前一步,道:“密宗弟子赞巴,领教天山派高招。”
见到赞巴小心翼翼的作态,霜凌云不屑的冷哼一声道:“第一招,鹰击长空。”
说罢,施展天山派的入门轻功“雁南飞”,整个人腾空丈余,长剑一抖,好似苍鹰展翅搏击长空一般,笼罩赞巴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