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轮法王道:“不错,老衲得闻大雪山诸位高贤,筹算良久,重开山门,有宁玛派加入,我密宗声势势必将更上一层楼。”
灵智附和道:“小僧这几日在大轮寺受诸位上师指点,自觉获益良多,大雪山重开山门之后,我密宗弟子却是有福了。”
一番话,直说得大轮寺众僧喜笑颜开,无他,只为这开口的三人俱是身为一派之主,倘若这话由别人来说,众僧虽然也会开心,但是不至于如此开心,说到底,身份地位使然。
不等玄元上师开口,一个年纪不小,几根稀稀疏疏的长须已然全白的僧人开口道:“三十年前,宁玛派与黑教争斗,一场大战下来,精英几乎殆尽,没奈何才封山封寺,如今三十年过去了,老衲等人也已垂垂老矣,幸得玄元师侄天资横溢,才能撑起大轮寺的门面。前些日子,老衲听得诸派在大青龙寺火并,这一幕与三十年前何其相似,只不过一者对外,一者对内。听得伏虎法王与各派诸多长老圆寂的消息,老衲心中悲痛异常,大德法王,你且说说为何会如此?”
一番话,直说得众僧面露悲色,大德法王、灵智这两个当事人更上低头不语。
大德法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说来,都是吾辈自视过高,自以为武功高强,竟是谁也不服谁,再加上虎衣明王自认武功高过我们一筹,便想坐上那密宗宗主之位,另得原本一件好事变成坏事。”
说到这里,大德法王面容更上悲戚,涩声接着道:“老衲承认论武功,虎衣明王或许真的是密宗第一人,但是光凭这个就想坐上密宗宗主之位,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
天轮法王道:“密宗内部宗派林立,像宁玛派、真言宗、金刚乘、秘密乘等哪个不是源远流长?哪一尊法王不是身具大智慧、大毅力,佛法高深,武功精湛?如不能以德服人,纯粹以力压人,自然无法令人心服。依老衲浅见,还是那虎衣法王太过狂妄,竟然妄想以一宗之力对抗诸派。”
宁玛派老上师缓缓点头,道:“不错,吾辈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密宗宗主又如何?小喇嘛又如何?同样是一具臭皮囊而已。若不能引导密宗强盛,光凭武功,或许强极一时,但早晚有衰落的一天。”
玄元上师道:“师叔所言不错,一个门派的发展,便如盖高楼一般,只有根基牢固,才能继续往上盖,否则便是空中楼阁,早晚有崩塌的一日。”
灵智心思一转,开口道:“诸位,以小僧愚见,虎衣明王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们数派联手施压之下,由不得虎衣明王不退让。只要给小僧足够的时间,小僧有信心光凭武功就超过他,到时候,他失去最大的依仗,如何还有颜面再言统领密宗?”
大德法王眼睛一亮,望向灵智的目光充满了炙热,对啊,论天资,在场众人哪个也比不上灵智。既然当日能够一击建功,伤到虎衣明王,那么经过在座的诸位的调教之后,灵智实力该何等强大?
这几日,大轮寺众僧见识到了灵智的天资,所以对于灵智这句话,倒不觉得如何狂妄。只有天轮法王,微微不喜,觉得灵智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要知道,他作为金刚乘宗主,更是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八层,随意一拳一脚力道何止数千斤,饶是如此,面对虎衣明王尚且不敢言胜,灵智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哪怕天资再足,又如何能够比得上虎衣明王数十年精修?
大德法王开口道:“灵智小友,唯今之计,只有你实力提升,才能破局。老衲观你身材高大,想必气力惊人,正适合学我密宗护教神功‘龙象般若功’。正巧,天轮法王在此,正可指点你这门神功。接下来,老衲等人也会毫无保留的将各种经验技巧传授于你,只望小友早日胜过虎衣明王。”
听到大德法王的话,灵智大喜,原本在他的谋划中,“龙象般若功”占据极大的份量,想不到今天,大德法王竟然主动提出让天轮法王教他,这如何不令他激动?
灵智力气惊人,兼之悟性奇高,想必能够将‘龙象般若功’修炼到极其高深的地方。况且,就算一下子无法修炼到高深的地步,只消突破一二层,偏凭空增长数千斤力道,这对于现阶段实力的提升非常重要。要知道,肉身气力的提升极为困难,灵智修习的“大手印“绝学原本就掌力雄浑,如果再增长数千斤力道,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灵智有信心只消内功再次突破二流,哪怕对上虎衣明王,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大轮寺众僧想得更远,灵智身为真言宗主,又修习了青海手印宗镇派绝学“大手印“,如今更是修习了宁玛派绝学“火焰刀“,可谓身兼三派所长。再加上大德法王看好灵智,爱屋及乌之下,势必多罗禅师会对灵智高看一眼,如果再学会‘龙象般若功’,得到金刚乘的支持,只消日后战胜虎衣明王,灵智当上密宗宗主,统领密宗毫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