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灵智首先说道:“恩师武功高明,天下皆知,我们几兄弟也不是初走江湖之人,这次人家竟然全部栽在这虎衣手里,流传出去,定让江湖上好汉耻笑我真言宗言过其实。这事如何善后,还需好生商议。”
灵智的师兄灵目,脾气本就怪僻,被金刚顶宗的长老打断左腿之后更是乖戾,这次几兄弟被虎衣明王一人打倒,实是生平的奇耻大辱,再加上腿上创伤兀自疼痛难当,气恼愈甚,当下冷笑道:“虎衣明王横行天下,哪里把别人瞧在眼里?可是这次却连带着与另外三大宗结下死仇,毗卢遮那宗与秘密乘哪个不是恨他金刚顶宗入骨,只消再说动金刚乘的天轮法王,哼,就算他武功高强,想要执掌密宗也没有可能。”
灵敏低沉了声音道:“这口气我们咽不下去,还需想个办法好生对付那虎衣明王。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他虎衣明王占尽上风,难保等他恢复之后第一个拿我们开刀。”
众人一楞,虽然知他气愤未消,但是所言却也在理,当下灵智站起身来向几人团团行了一礼,说道:“小僧无状,行事胡涂,得蒙恩师看顾,腆为桑多寺主持,实是惭愧得紧,行事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师兄多多教诲。”
灵目等都还了礼,却听得灵智继续道:“江湖上的事,向来是拳头大过道理,只要虎衣明王不要再来寻事,我们总可以安安稳稳的过这下半辈子。但是,一日武功没有超过虎衣明王,我们便一日无法报仇,更别提执掌密宗,发扬我真言宗了。”
众人脸上微红,默不作声,静待灵智的下文。
“灵目师兄,还请劳烦你去毗卢遮那宗与秘密乘走一遭,一来打探大德法王与多罗禅师二人的伤势,二来我三宗同仇敌忾,只有联合一起,才能与金刚顶宗抗衡。至于灵觉、灵敏二位师兄,劳烦二位师兄接下来赶紧疗伤,先恢复我真言宗的战力要紧。至于说动金刚乘的天轮法王,等过几日我稍作恢复,便亲自登门拜访,至少小僧有信心金刚乘保持中立。”
一番话,不仅间接恭维了几位桀骜的真言宗长老,也对接下来的行事有了个大概的安排,闻言,几人团团一揖,道:“谨遵宗主法旨。”
灵目又道:“现下咱们受伤,当务之急是先疗伤。宗主,你的伤最重,还需多多保重。”
“无妨,小僧知道,这次虽然内功境界有所退步,但是正好可以转修我真言宗无上密法‘根源慧经’。相信以小僧的经验,定可破而后立,重新突破二流境界。再说,小僧一身功夫都在掌上,虽然内力暂时不济,却绝非毫无还手之力。如果有真的不开眼的,小僧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他们尝尝‘毒砂掌’的厉害。”灵智心中感动,却知道此时只有给他们信心,才能保证士气不落。
灵目几人还在沉吟,灵智昂然道:“咱们先谋而后动,对付虎衣明王,不但要比武功,还得斗恒心毅力,斗智巧计谋,这一场大比拚下来,要看到得头来,到底谁是真英雄真豪杰。”
这番话只听得灵目等人个个血脉贲张,是啊,武功高又如何?咱们以智取胜。
几人齐齐宣扬一声佛号,转身出外,留下灵智一人呆在厢房之中愁眉不展。
“他娘的,我怎么就成了灵智上人了?再不济,成为射雕开场的时候也行啊,起码那个时候灵智上人已经横行西南,一出场就秒掉了全真七子第二的王处一。现在,这情形?让我如何是好?要武功没武功,还有虎衣明王这个大敌在一旁虎视眈眈,难道凭借区区毒沙掌能横扫天下不成?换成降龙十八掌还有几分希望。”灵智大为沮丧,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昂然。
“罢罢罢,先恢复伤势再说。老子倒要看看这真言宗无上密法是个什么玩意?口气这么大,竟然称作‘根源慧经’。”想完,盘膝坐在蒲团上,运转内功缓缓疗伤。
其实,这是李灵智小看了原著中的灵智上人,君不见金老是这么描述的:在王处一与郭靖同赴赵王府一行时,灵智上人显示了其高深的内功(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把双手浸在金盆之中,毫不理会。各人早已洗手完毕,他一双手还是浸在盆里,众人见他慢吞吞的若有所思,都感到有点奇怪,过了一会,他那只金盆中忽有一缕缕的水气上升。再过一阵,盆里水气愈冒愈盛。片刻之间,盆里发出微声,小水泡一个个从盆底冒将上来。)和狠辣的毒砂掌(一掌就把全真七子中名声第二的铁脚仙打个半死,这威力还差么?),这毒砂掌使他成为整部《射雕》中除欧阳锋之外另一位用毒的高手。
虽然灵智上人练功之破绽就在后颈,因此欧阳锋,周伯通,黄药师都是一抓即中,但是并不妨碍他作为一个大高手的事实。
又过得数日,桑多寺众喇嘛恢复了以往的日常,灵目几人一身伤势业已完全恢复。只有灵智一人,当日偷袭虎衣明王后,被含怒出手的虎衣明王生生打得境界跌落,是以恢复起来最为缓慢。饶是如此,灵智一身伤势也好了大半,只是这内功还是停留在三流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