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哈哈哈……”

玄衣笑得肩头乱颤，忽而间脸色阴冷。

“世间万物百变不离其宗，只要你不是故意坑害他人性命，这种事又如何做不得？”

他深吸了口气，已然没入了黑暗中，声音凛凛传来。

“他们已是怨灵，总归要被收，或打得魂飞魄散，再无入六道的可能。既然如此，借他们仅存的实力提升修为，为天下百姓谋福，又何尝不可！”

物尽其用吗？

柳熹微抬头朝四周看去，便见楼中出现了无数道模糊的影子。他们又或愤怒地嚎叫，又或五官狰狞，眼中满是欲望，又或者不甘。

她从未见过怨灵，但却见过比鬼更可怕的人。

可无论人也好，鬼也罢，只要还有意识，七情六欲总难避免。

而眼前这些既能化成怨灵，恐怕也极难渡化……

“我再多嘴一句。你若真的决定走这条路，吸纳的怨灵越厉害，你的丹田修复就会更快，修为也会随之提升迅速。你现在是地境巅峰，如果根基扎实，今夜便会初见成效！”

玄衣的声音再度响起，很快又消失了。

楼内所有生息在这一瞬彻底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冷，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柳熹微心中疑惑，同时也在权衡利弊。

她对这个世界了解得太少了，修炼之事也是依着前世的记忆。倘若想要尽快提升修炼，就得寻别的路子。譬如，借用丹药。

可，诚如沈京墨当初所言，丹药是能提升修为，但却容易影响根基。

再者，她很清楚一旦跟陆清吟交手，苏青冥必会有所察觉，若不入松阳府，对方势必会视她为眼中钉。那样一来，她要面对的可不止苏青冥，还有松阳府数百的修炼者，以及城主府和宋家……

换而言之，她别无选择。

柳熹微深吸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道身影上。

看身形，那人生前应该是名剑修者，即便是化成了怨灵，手中仍持着一柄通体碧玉的剑。

就你了！